那边傻柱咧着大嘴直喊:“东子!”
“咱们该走了!”
林向东转身离开林昭墓地。
今天没有阳光,阴霾遍布天空。
红星轧钢厂的大货车从集体墓地出来后一路疾驰。
时间尚早,街上行人并不多。
墙上贴的标语依旧是过去那几年大力提倡的“低标准,瓜菜代”。
林向东轻轻叹了口气。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无论好的,坏的,终将过去………
南锣鼓巷95号大院门口。
一行人都下了车。
易中海带着怀抱遗像的棒梗当先进了金柱大门。
许大茂落后了几步。
拉着林向东轻声道:“东子,这一大早上,我怎么心情一点不好……”
“感觉心心里闷闷的.……”
贾东旭的死说起来跟他逃不开干系……
林向东扫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
“许大茂。”
“你胸口肉痒痒,快要长出良心来了!”
许大茂满头都是问号。
良心这玩意,他几时有过?
中院西厢房。
贾张氏当然不会预备什么接孝子回家的仪式。
红着一双肉泡三角眼,将贾东旭的遗像挂在墙上。
口中喃喃自语:“东旭,回家”…”
秦淮茹怀里抱着小槐花,带着小当从里间出来。
眼泪汪汪地道:“小当,槐花,爸爸回家了……”
跟着易中海进西厢房的阎埠贵微微皱了皱眉。
“槐花?”
“谁给孩子取的这个名字?”
他到底是这院里为数不多的几个知识分子。
一听就知道这个名字不对劲。
秦淮茹含着眼泪道:“早上后院老太太来过,她给小闺女取的名字。”
“我妈原本说就叫清明……”
阎埠贵道:“既然是老太太取的,槐花就槐花吧……”
“如今也正是满城槐花开的日……”
林向东压根没进西厢房。
只在门外看着贾东旭上了墙,转身准备回家。
此时听见秦淮茹说槐花这名字是聋老太太取的,心念微动。
那位总不可能不知道槐花这名字的意思……
傻柱一见秦淮茹脑子就乱。
又没有林向东的内力相助,目光停在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上,拔不出来。
半晌,才回过神。
忙道:“槐花这名字好,一听就是漂亮小姑娘。”
易中海见贾张氏还是什么都没准备,从兜里掏出几个红包。
刚刚去帮忙的院里人一人给了一个。
洗手钱他到底还是备下了。
贾张氏肉泡三角眼里微微闪过一丝得意……
她就知道易中海会拿钱!
易中海转头问道:“秦淮茹,你今天能不能出门?”
“换身衣裳,等会跟我去厂里办顶职手续。”
今早贾东旭被抬走的那会,秦淮茹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易中海当然看在了眼里。
贾张氏道:“她有什么不能出门的!”
“这几天光躺着啥事都没干!”
“棒梗小当的衣裳都还堆在盆里没洗!”
傻柱问道:“一大爷,怎么这么快就要去顶职?”
“秦姐还在坐月子。”
他可不知道还有带薪产假这一回事。
易中海轻声解释一遍。
门外。
许大茂阴阳怪气地道:“难怪贾大妈撺掇着要秦姐月子里出门!”
“原来是为了这个!”
“简直比三大爷还能算计!”
林向东推了他一把。
“许大茂,你还要不要上班?”
才说这厮胸口肉痒痒,要长良心了。
转眼的功夫,这厮的良心又被那张破嘴吃了!
许大茂忙道:“上班,当然上班!”
林向东看看手表上的时间,差不多该去送林向南上学。
跟易中海,阎埠贵打了声招呼,回到前院东厢房。
这时候,林母正要带着林向北出门。
林向南背着小书包,坐在二八大杠后车架上等着林向东。
林母见林向东从穿堂里过来,急忙问道:“东子,你跨过火盆没有?”
“中院有没有准备这些?”
林向东道:“贾张氏哪里会准备这些?”
“什么都没有。”
“一大爷给了个红包。”
林母皱了皱眉。
“东子,我去烧个火盆,去去晦气。”
林向东连忙出声阻止。
“妈,上班时间就要到了。”
“小北还要送幼儿园。”
“我不讲究这些,不用麻烦。”
“去洗把脸就成。”
他如今玄门五术早已到了小成境界,还真没有什么阴煞晦气能近他的身……
林母迟疑着问道:“能不能行啊?”
她是老派人,哪怕进了组织,还是相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事……
算不得什么坚定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