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便径直离去。乔柏林离开后,柯岳脸色沉得可怕,转头看向身旁的女儿。“从明天开始,立刻和闻弈解约。”
柯诗妮愣了愣,随即冷笑出声:“真是可笑,您连乔柏林那种小辈都要忌惮三分,现在却来压我?您让我跟闻弈解约,我凭什么答应?不可能一一”“啪”的一声。
清脆的耳光声在闻寂的办公室响起,四周都被震得一瞬静止。柯诗妮的脸被偏到一侧,半边面颊火辣辣地疼,难以置信地转头看向柯岳。“爸,你居然打我.……”
从小到大,柯岳纵容她、护着她,哪怕外人再怎么说,她也从未被真正训斥过,更别说动手。
这是第一次。
柯岳的神情冷峻,目光里没有半点父女间的温情。“是你该清醒了。你早就不是小女孩了,该明白什么人可以惹,什么人碰都不该碰。”
这场风波因为乔柏林的干预很快被压了下去,开麟的合同也到了最后阶段,前期的咨询数据都收集得差不多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将所有数据导入心理测评系统,进行智能问卷和大数据追踪。
这个关键环节需要一份临时授权文件来完成系统绑定,可偏偏虞柯临在一周前已经出国洽谈别的项目。宁酒和他联系时,对方在电话那头想了想,才说起还有一份授权文件留在乔柏林那里,由他代为保管。“你可以直接找柏林要,他知道那份文件在哪。”提起乔柏林,宁酒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在餐厅时,大屏幕上直播画面骤然切换带来的震撼感。
虽然直播的后半部分被人为掐断,可那个场面在这几日却一直在脑海中盘旋,让她久久无法平静。
说心里没有触动是假的。
宁酒盯着手机,迟疑片刻,还是打开了微信。滑过两人上一次的聊天记录,指腹停在名字那一栏。乔柏林的名字没有备注,在她的通讯录里依旧是那个冷冰冰的网名,Null。o宁酒下意识想起他公司的名字,第一次认真去想,他为什么要用Null来取名。
她没有学过编程,但也知道Null在程序语言里代表空值,意味着虚无、缺席,是一种既存在又不存在的状态。
原本想直接拨电话过去,但又担心现在打会打扰他的工作,思索片刻,还是发了一条信息过去,把自己需要的授权文件情况简洁明了说清楚。消息发出后,屏幕安静了下来。
一分钟,两分..…对话框没有任何动静,宁酒心里猜测他大概在开会,正准备放下手机等一会儿时,屏幕亮了起来。(Nul)急吗?
宁酒老实回复。
【宁酒】嗯,挺急的
几乎是在她按下发送键的下一秒,手机屏幕骤然跳转,振动和铃声一并响起一一
是乔柏林打过来的电话。
宁酒连忙接起,听到背景音传来几句断断续续的讨论声,夹杂着纸张翻动和电脑打字的声响,显然会议还在继续。
随着轻微的开门声,背景音的嘈杂逐渐远去,乔柏林像是走到了个僻静的角落,清冽好听的声音通过电话恰到好处响起。“我现在走不开,文件放在我家,我让佟叔接你过去。”他的语气太过自然,宁酒稍微愣了下,没想到乔柏林竞然放心她直接去他家。
但关键是,她也不知道他家的密码啊。
像是早料到她会想些什么,电话那头寂静半响,乔柏林再开口时,没有一丝犹豫地把门锁密码报给了宁酒。
宁酒记在心里,顿了片刻,还是没忍住反问。“就这么放心我?不怕我顺便把你那些机密资料都窃走吗?”那头传来男人懒洋洋的笑声,尾音带着点清晨的沙哑。“我人都是你的了,其他什么东西你要窃就窃吧。”宁酒没再说话。
等过了一会儿出门,佟叔果然在小区门口等她,她随佟叔来到云庭汇,从电梯出来时,眼神扫过乔柏林发给她的密码。521221
盯着那串数字看了好长时间,宁酒突然觉得喉口有些干涩,连带着输密码的动作都慢了半分。
她从不觉得自己算是什么长情的人,正如闻弈说的那样,与其任由自己在一段关系中越陷越深,宁酒更倾向于在还能掌控的时候就及时抽身,为此甚至不惜用一些果决到近乎残忍的方法来让双方及时止损。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个道理她从高中时就清楚,她不相信乔柏林这样的人会不知道。
可已经过去整整五年了。
这样聪明的人,怎么会傻到用五年的时间困在一个人身上走不出来。宁酒心绪一时有些恍惚,连找文件都显得心不在焉。按照乔柏林的描述,授权文件应该放在卧室书架最下层的抽屉,她却不小心翻错,拉开了电视柜下面的抽屉。
里面整齐叠放的不是文件,而是几件男人惯常穿的衬衫,颜色冷淡,质感一看就很考究。
她怔了怔,被自己的行为逗笑,正准备推回去,却在衬衫的夹缝中,忽然瞥见一张被压得平整的纸张,露出一角,上面印着几个模糊的字眼。宁酒的动作顿住,指尖缓缓探过去,将那张纸抽了出来一一那是一张珠宝工作室的定制收据,抬头处的工坊名字她并不陌生,正是她当初在网上下单定制订婚戒指的那家。
目光往下,清晰的编号,戒指的尺寸、材质,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