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追杀。阿熹,我不愿意你受到牵连。”梦中的商云熹不再说话,两人都彻底沉默下来。直到商明珩再次开口:“阿熹,你要先回到商府,我很快就会赶回来。”“为什么,你要回去受罚吗?"她神情焦急,“明明你不会退出组织了,怎么还会……
梦境戛然而止,商云熹被屋外小孩的玩闹声惊醒。她直起身坐在床上,脑袋里还在回想那场梦。
重复了……商云熹惊异地想,这场梦和之前的重复了,甚至还解开了上一个梦的疑惑。
商云熹掀开被子想要洗脸清醒清醒,可这时她才瞧见,自己的手在抖,不断地、幅度不大地颤抖。可商云熹还是选择压下这抹恐惧。梦是相反的,待今日哥哥回来,一切就结束了。
然而直到深夜,商云熹都没有瞧见商明珩回来。心底的不安瞬时扩散开,商云熹坐在屋子里,视线紧紧盯着紧闭的院门。她心跳很快,那颗心似乎就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连带着呼吸都变得沉重缓慢。就在商云熹焦急之际,一只飞鸟落进了院子里。它安安静静地站在石桌上,瞧见商云熹没有朝它走来,还疑惑地歪了下头。最后它似乎妥协,扑棱着翅膀飞进了商云熹的房间中。
待那只鸟停在她面前的桌上,商云熹才明白它是并不是普通的鸟,而是送信使者。她曾经听哥哥说过,每次他瞧见院子里的飞鸟,便知道是宿易安寻他。是哥哥给她带来的讯息吗?商云熹取下绑在鸟腿上的纸条,迫切地将其打开。然而纸条上的字让她脸色忽然变得苍白-一“躲起来”。这是商明珩的字迹。商云熹起身就要离开院子,就要踏出屋子时,她又折返回来拿出商明珩给她的几瓶毒药。
长安有宵禁,一至深夜整个街道便会安静下来,四周也陷入一片漆黑之中。商云熹摸索着路逃跑,好几次差点被脚下之物绊倒。她对长安并不了解,一时间竞然想不到该躲在何处。
商云熹忽然想到几年前和哥哥曾在河边的石桥下躲藏。她探出头在大街上查看,没有瞧见官兵的身影后便匆匆穿过街道。虽然路上险些被官兵抓住,但商云熹最终还是跑到了河边。她蜷缩着躲在石桥之下,心中思索哥哥为什么要让她藏起来,又是什么绊住了他。“我们要借商府的身份躲开他们。’
商云熹忽然想到梦中的场景。
梦中的他们是谁,为何又要躲开他们,这跟商府又有何牵连?商云熹脑袋中产生越来越多的疑问,可偏偏任何一个她都无法得知。深夜里整个长安都静悄悄的,商云熹只能听见河流声和官兵偶尔的交谈声。起初商云熹环抱着双膝,眼神紧紧盯着石桥下的入口。但随着时间缓缓流逝,商云熹不受控制地垂下眼皮,侧头靠在石壁上昏昏欲睡。“阿熹。”
商云熹被摇醒的时候,整个人都是紧绷的状态,她甚至下意识想将握在手中的药粉扔在那人脸上。直到瞧清那人的长相,商云熹才倏地放松下来:“哥哥?”
商明珩应了声,又仔仔细细地打量商云熹。确认她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后,商明珩将她扶起来往外走:“我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商云熹有太多话想问哥哥,但她知道现在并不是好时机,只是紧紧握住商明珩的手腕。
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只是躲避着官兵,安静地走在昏暗的巷子里。然而就在两人方要离开巷子时,一群黑衣人从天而降,将两人团团围住。商明珩将商云熹紧紧地护在怀中,目光阴冷地盯着那群人:“我说了,这一切都跟她没有关系。”
“是吗?"为首之人只露出一双眼睛,“我们只是奉命行事罢了。”“商云熹是我的亲妹妹,宿易安可以为我作证!”商云熹侧头看向商明珩,她眼神透露着惊慌,哥哥他到底再说些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