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领着禁卫退下。
江龄心里焦急,道:“皇…”
“袁长生说得是,他一个没卵子的阉人,哪能造反。”元明帝抬手制止住了江龄,掩饰不住地自得,“罢了,你时常胡思乱想,所为到底是担心朕。你莫要急,朕还是会继续查柳氏,柳贤妃区区妇孺,你有脱护着,又有何惧。”
江龄忍不住暗中破口大骂,她有自己的心思,后宫中的嫔妃皆一样,他谁都没看出来,偏生自傲自信,简直是蠢笨如猪,瞎了狗眼!袁长生离开得不久,江龄不知他来见元明帝,可有得到柳贤妃的指点。如今他们之间,已经彻底撕破了脸皮,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袁长生挨二十大板,交出都指挥使的差使,轻松一举脱离。江龄心中冷笑,既然他交出了差使,以后休想再掌权!无权的他,便真成了区区阉人。那些以往有过节的人,还不得扑上来将他撕碎!
江般很快稳住神,道:“皇上,想到先前的场景,我还是感到后怕。皇上,如今勾当皇城守卫没了人领头,皇上打算派谁去领勾当皇宫的差使?皇上一定要差忠厚信得过之人啊!皇上,不如,让黄大伴接了差使吧。”“朕用习惯了黄梁,哪能腾得开手。“元明帝瞥了眼江般,道:“瞧你,这就吓着了。唉,罢了,终究是妇孺,胆小如鼠。朕就依了你,只不能派黄梁去,暂让张善去领一段时日。”
张善如今在黄梁手下当差,御前的内侍自是风光,品级却远远比不过都指挥使。且勾当皇宫拥有实权,权势动人心,他尝到甜头之后,袁长生欲将重任上,便没那么容易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张善肯定会用自己的人,袁长生那些心腹,会很快被挤走。
张善脑子机灵,要做稳都指挥使的位置,必须有靠山。江龄来到垂拱殿之后,两人变得熟稔起来。除元明帝当得了他的靠山,余下来之人,江龄是不二人选。
元明帝道:“时辰不早,传膳吧。阿瓒阿琅呢,这两个臭小子,玩得连晚膳都不记得用了!”
袁长生柳贤妃肯定暂时不敢有动作,江般先将心里的沉重压下,吩咐黄梁传膳,“让阿瓒阿琅别玩了,赶紧回屋净手脸。”翌日午后,张善与郑相从皇庄回到宫中,前来向元明帝回差。两人进屋回了安置萧允珏的情形,郑相道:“二皇子哭闹不休,吵着要回宫。所幸德妃娘娘将身边伺候多年的菊香派了去,菊香自小看着二皇子长大,二皇子有熟人在左右,已经安定了下来。薛沧留了皇城司的兵丁严加看守,皇上且放心。”
元明帝冷声道:“亏他还有脸哭闹!朕已经对他仁至义尽,他要是改不了性子,朕也就当没这个儿子!”
郑相叹了口气,道:“皇上息怒,保重龙体为上。”元明帝不欲多说,摆了摆手道:“你上了年岁,来回奔波也累了。先回去歇着吧。张善,你且留下。”
郑相忙谢恩,抬手施礼告退。江般在偏屋看着萧允瓒萧允琅写大字,在屋外守着的文涓进来,小声道:“娘娘,郑相出来了。”江龄赶忙走出屋,郑相看到她,停下脚步,抬手遥遥施礼。江龄颔首还礼,郑相恭谨地立着,她暗暗松口气,走上前道:“郑相辛苦了。”“臣谢娘娘关心。“郑相抬手施礼下去,他叹了口气,小声道:“不瞒娘娘,赶路倒好,臣身子骨硬朗,还受得住。只二皇子闹腾得厉害,德妃娘娘身边的菊香劝说,被他又打又骂,最后实在无法,堵住嘴捆在了床上。他渴了累了,没力气吵闹,总算安生了。”
江龄心心道被袁长生逃脱了去,郑相这边总算有所收获。他特意向自己回差,前朝那边,已成了七七八八。
“赵德妃舍不得二皇子,前来向皇上哭诉,皇上身子不好,哪有力气见她,说是她若想念二皇子,就去皇庄陪二皇子。最后,赵德妃回了福宁宫。唉,二皇子是赵德妃所生,他的性子,连赵德妃都发怵。”江龄轻轻摇头,无奈地道:“二皇子还年轻,懂事了就好。”郑相神情微愣,道:“还是慧淑妃教导有方,三皇子四皇子年纪虽幼,两人聪明伶俐,懂事知礼。唉,娘娘要谨慎替三皇子四皇子选好伴读,二皇子的伴读赵舜,领着二皇子成日出去玩乐,带坏了二皇子,赵侍郎将赵舜打了个半死,也无济于事。赵侍郎不知从何处得到消息,赶来臣府上要见臣,臣府中先前派人在城门口守着,说是赵侍郎不肯走,如今还在臣府中等着,臣要赶回去,打发了赵侍郎。”
江龄心心中一动,肃然道:“赵侍郎消息还真是灵通。此事毕竞事关皇家脸面,不便对外声张。郑相可要仔细问好了,究竟是谁给赵侍郎传了消息。”郑相忙道:“臣也是这般想,皇上身子不好,臣先前都没敢与皇上说,打算待查明之后,再向皇上回禀。”
江龄点点头,道:“郑相赶紧回府去,查个水落石出,定要将那散布消息之人抓出来。”
郑相道是,抬手告退。江般正在凝眸思索,张善一脸绷不住地喜悦,从卧房走了出来。
“娘娘。"张善见江龄立在廊檐下,喜滋滋上前,道:“袁长生犯了差错,皇上差奴婢领了都指挥使的差使,以后不能在御前听差,奴婢这段时日得娘娘照顾,奴婢舍不得娘娘。”
说话间,张善撩起衣袍就要下跪,江龄笑着抬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