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微顿,旋即改口:“宋宫正那边当差的宫人们,都收到了2少好处。”
柳贤妃似乎没注意到袁长生的停顿,目光不经意在袁长生的左手上略作停留,他手腕缠绕着布巾,系着精美的花结。袁长生敏锐察觉到柳贤妃的举动,下意识解释道:“我手受伤之后,宋宫正得空时便来替我包扎。她在宫中多年,深得皇上信任,势力深厚,我想着她有用处,便与她虚与委蛇了几句..…
“这些皆不重要。”
柳贤妃打断袁长生的话,脸上浮起笑容,“你能得许多人仰慕,这是你的本事,无需解释。”
袁长生怔在那里,心像是被狠狠揪住,心酸难受得透不过气。他垂下眼睑,道:“明朝我要向皇上回差,娘娘打算如何做?”“江般既然打着立她儿子为太子的心思,不如干脆助她一臂之力。赵婉清是聪明人,她知晓自己的处境,萧允珏身上留了伤,皇上对他芥蒂未消。萧允瑞死后得了亲王的封号,赵婉清从头到尾都没吭声,硬生生忍了,连萧允瑞推萧允珏下石阶之事,她都只字不提。赵婉清看得清楚,萧允珏只要活着,就还有机会。如今,她只要耐着性子,等。”
柳贤妃冷笑起来,眼神如刀,“如今江龄不打算让赵婉清等下去,要毁了萧允珏,赵婉清岂能坐以待毙,她还不得与江般拼命。正好,我也不想等了。”袁长生沉吟了下,道:“你与慧淑妃争执之事不了了之,我总觉得不安。”“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也有所怀疑。皇上的性情,你我皆清楚不过。他若将我叫去怒骂一通,此事才算彻底过去。”柳贤妃看向袁长生,眉眼微沉,凌厉地道:“所以,我们动作才要快。”袁长生心神微凛,道了声好,“明朝我便如实向皇上回禀。”柳贤妃轻点着头,问道:“你那边安排得如何了?”“你尽管放心。"袁长生沉默了下,道:“只要你愿意,我皆奉陪。”“我有何不愿,这是我一直的夙愿,求仁得仁。”柳贤妃淡淡说了句,她垂下眼眸,脚尖点着地上细碎的月光,“你瞧,可像是泪珠?这后宫的眼泪啊,堆积起来,足以将皇宫淹没了。”翌日,江龄与元明帝用过早膳,便领着萧允瓒萧允琅回屋。元明帝见外面天色好,未有朝臣候着,道:“阿瓒阿琅先回屋去写功课。”萧允瓒萧允琅一起离开,元明帝对江龄道:“今朝难得空闲,你陪朕到庭院中坐一会。”
江龄求之不得,心道元明帝身上已快发霉,正好能晒一晒。她当即吩咐黄梁他们搬坐榻,将元明帝搬了出去。
黄梁与张善他们一起,累得头都出汗,终于安顿好元明帝,摆好茶水。元明帝刚端起茶盏惬意地吃了两口,袁长生求见。江龄心中一动,忙放下茶盏,道:“皇上有事,我先回屋去了。”“袁长生能有何事,你留下就是。“元明帝好不容易来到太阳下,心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