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初夏,但阴雨天依旧是带着不小的凉意。
但出了元广县城的邹烽,全身却是燥热难当。
憋了这么久,眼见就快要真正进行狩猎,那股悸动,连他自己都觉得心惊。
毕竟哪怕横玉楼的头牌,使出浑身解数,极尽勾引,自己恐怕也不会如此急躁。
说白了,大抵还是被邪功影响了心境。
修炼副作用是能转嫁没错,但不修炼的时候呢?
不修炼时,自己一身邪功总归会潜移默化的影响自己。
好在问题不大。
杀戮的欲望高涨归高涨,但并没有任何失去理智的迹象,反而只是让自己战意高昂。
且对待敌人什么的,会更加的残忍……
如此,邹烽根据母蛊的反应,用了约莫一顿饭的功夫,便是来到了一栋农户的篱笆墙外。
元广县城附近,遍布农户村庄。
而眼前这栋房子,三面环山,易守难攻,且附近没有邻居。
母蛊的反应越发剧烈,显然徐浩然应该就在此处了。
邹烽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在各处仔细查看了一番。
这是要确定周围没有什么机关陷阱,以及有没有数十个膀大腰圆的刀斧手藏匿。
查探完毕,问题不大,于是邹烽动作灵巧的翻身跃过了篱笆墙。
落地时,虽然院中因为下雨有了积水,但醉仙望月步提供的身法,依旧是几乎没有溅起明显的水花。
放眼望去,静悄悄的一片,仿佛这家人早已酣睡。
唯独关着门的主屋这边有些动静。
那是有人正在低声哀嚎。
盯着房门,邹烽露出了带着几分戏谑的笑容。
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懒得玩那些花里胡哨的。
反正里面的人很明显知道他会来,搞偷袭暗杀什么的,就别想了。
于是舔了舔嘴唇后,邹烽直接推开了房门……
房间内,点了好几盏油灯,所以邹烽第一时间就看清了里面的状况。
首先是摆在房间中央的,是一口可供两人同浴的大陶盆。
陶盆里,充满了黑漆漆的不明液体。
这些液体所散发的味道,让邹烽闻到后,都是直呼上头。
陶盆的旁边,摆的是一张藤椅,杨延鹏靠坐在上面,正似笑非笑的盯着邹烽。
此时的杨延鹏,身上散发着浓浓的药味。
显然是为了抵抗那些被转嫁的副作用,他这些天可没少各种求医。
得亏了这家伙乃是富家子弟,方才能撑得起他购买大量名贵药材,以及请动元广县城的名医。
因此,副作用带来的影响,清除掉虽然不可能,但好歹算是暂时压制住了。
徐浩然也在,正满脸惊恐和痛苦交织,哼哼卿卿的躺在杨延鹏的脚下。
看起来,先前应该被揍的很惨。
“烽……烽哥……救救我……救救我……”徐浩然看到邹烽终于来了,眼泪鼻涕汩汩狂涌。
可眼中似乎并未出现多少看见了希望后的神采。
应该是之前被杨延鹏展现出的实力,给吓到绝望了。
“来了?”
杨延鹏眯着眼睛,看向邹烽的眼神中,甚至带了些许欣赏之色。
“你知道我会来?”邹烽随口问了句,但实际上,他在观察屋内有没有其他埋伏。
下一刻,杨延鹏随手就拿起那个装着“子蛊”的小竹笼。
“你不会觉得,本少爷会连这玩意儿都发现不了?”
杨延鹏笑出了声,那股即将采摘果实的得意,再也没办法绷住。
“我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谁给你的自信,明知本少爷要炼了你们,还敢送上门来?”
“练毒功,把脑子给练糊涂了?!”
“就凭你这贱奴,就算把五毒掌练到了登堂入室之境又如何……以为这就能反杀了……桀桀桀……”
真不怪反派都喜欢半场开香槟,实在是这原本就是大多数人的通病。
自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谁又不想炫耀一番,彰显下自己的英明神武。
否则就如同锦衣夜行,失去了装笔带来的极致快感。
然而就在杨延鹏要按照流程,得意无比的讲出自己精彩绝伦的布局,以及说出自己拿捏邹烽不在话下的原因等等之际……
异变陡生!
原本貌似已经重伤的徐浩然,竟是猛然暴起!
毫无征兆的从地上弹了起来。
“狗杂种,去死!”
暴喝的同时,徐浩然将五毒掌运转到了极致。
乌黑到发亮的双掌,以双峰贯耳的动作,狠狠拍向杨延鹏。
很显然,徐浩然装作重伤绝望,暗暗蛰伏,就等着这个机会。
杨延鹏这时候的注意力,几乎全在刚刚赶来的邹烽身上,此时忽然暴起偷袭,成功率很大!
得手了?
眼见双掌就要轰到杨延鹏的脑袋上,徐浩然大喜过望。
只可惜,立马便是一股剧痛从他胸口传来。
千钧一发之际,杨延鹏后发先至的五毒催心掌,结结实实印在了他的胸口。
“噗哇!!”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