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片草原的草叶疯狂生长，猛然间仿佛化作一片绿色的狂潮，无数草叶如海浪般翻涌卷荡。
数十米长的草叶灵动如蛟，将战机从空中拽下。数米长的草叶变成一根根绳索，织成一座座牢笼，将所有瓦坎达人统统囚禁。
青草将特查卡送到王青面前。
“现在呢？”
“我……”特查卡眼球颤抖，“我还有得选吗？”
“你还可以选择死亡。”
“我无惧死亡。”
“我的意思是，你们一起死，然后我自己去拿振金。”
无需多言，交易达成。
王青用来交换振金的是绝境病毒的全套资料，价值绝对不低，先锋科技前前后后至少烧掉千亿美元。
以一万美元一克的价格，够买十吨振金。
所以王青很实在地要了十吨。
接过绝境病毒资料硬盘的特查卡转手把东西交给女儿苏睿，全程目不转睛地看着一批批振金被王青几人收进储物空间。
现在，他终于确信王青真的可以悄悄地来，悄悄地走。
与他类似神态的还有特查拉，以及许许多多的瓦坎达人，他们似乎要把眼前一幕完全镌刻在大脑里。
王青不管不顾，毕竟他们有这个权利。
飞机上。
王青给大头送上一罐可乐：“来，这是你的奖励。除战利品之外，其他的一切都在跟随你预想的节奏。”
大头却不够满意：“没有猜到他对战利品的看法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漏洞。”
回程途中，正在看书的王青突然感觉四周安静得过分，抬头去看，发现大头、班纳和杰西卡都各自坐在一处默默出神。
“怎么了？”他不由问道。
杰西卡抿嘴摇头：“不好说。”
班纳抓了抓脑袋：“我不善言辞。”
大头一副哲人模样，语气悠悠地说：“人生最残忍的事情，莫过于可以选择的太少，不能选择的太多。”
杰西卡和班纳顿时连连点头，毫不吝啬地冲他竖起大拇指。
方才发生的一切，让他们也有所感悟。
“不错嘛！看来这趟没白来。”王青笑了起来，“所以，我们在做的一切，都是在给自己的未来增添选项。至少当未来的我们也只剩下死亡可选的时候，不会对过去充满遗憾。”
上辈子躺在原始森林中弥留的时刻，王青数不清脑中究竟闪现过多少遗憾。
这辈子，就算是死，也要拼一个无憾而终！
不知是哪句话触动了班纳，他居然主动起身从酒柜里拿来一瓶酒，给每个人倒上一杯，自己先举：
“敬死亡！”
杰西卡：“敬死亡！”
大头：“敬死亡！”
王青：“敬死亡！”心中同时想到死亡：‘虽然是猎奇风，但感觉似乎会格外刺激。’
草原上，尤利西斯看到围上来的瓦坎达人，转头一边撒腿狂奔，一边面朝天空凄声大喊：“我还没上飞机，我还没上飞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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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长岛，四人携振金入库。
此时整个地下仓库，分门别类摆放的物资满满当当。
除振金外，还有大量的其他金属、生物及化学材料，研究资料与数据备份，未启用机器人，成品袖剑与未染色套装，外形武器和飞艇大量，齐塔瑞士兵（被去除碳基部分）若干，一只被解剖分离的利维坦巨兽。
说是仓库，可实际上也是一座宝库。
哪怕是一个国家，也会垂涎。
每次来到宝库，王青总免不了升起一股豪气：看，这就是朕的江山！
“仓库快要堆满了，回头让机器人继续向外挖掘建设吧。”大头提议。
王青眼眸一动，灵光乍现。
“我来！”
说着，他眼睛一眨，视角变换，世界失去色彩，取而代之的是无数交织纵横的空间脉络。
挑动、牵拉、撕扯，脉络随心而动。
环绕、折叠、打结，结构不断变换。
随着而来的，便是在大头几人眼中以极为突兀的方式，似跳帧般不断扩大的仓库空间。
原本相邻的货架可能忽然距离数米甚至十余米，两只紧挨的柜子蓦地天各一方。
“我发誓我没眨眼！”杰西卡惊道。
班纳：“这就是空间吗？原来无法理解的概念并非虚假，看到的一切也不一定完全符合‘科学’的真实，尤其是我们所掌握的不完善的科学。”
大头赞同道：“我想这一刻，只有先生眼中看到的一切，才是唯一的真实。”
空间果实和心灵果实虽然都由无限宝石+种子培育而成，但王青的收获却截然不同。
心灵果实带着王青经历一场非物质层面的心灵之旅，而后大量心灵能量在王青无法支撑的前提下转化为“木”。
空间果实却让王青困在一个只有空间概念的虚无之中，在“木”的支持甚至提醒下，他领悟并初步掌握了空间规则。
按此推算，如果王青能够在心灵旅程中坚持下来，估计也能掌握心灵规则。
但现在的结果也说不上谁好谁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