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十五年三月初,宫中传来选秀的消息,即将到来的选秀立即成为后宫小主嫔妃闲聊的话题。
后宫小主嫔妃众多,有些人一年半载都没有恩宠,再进新人,她们恐怕更分不到恩宠。
方鱼倒不担心这个,她月信迟了几日,她正担心自己肚子里可能多了一个孩子,因只迟了几日,她不好找太医过来给她把脉,弄得人尽皆知,万一只是月信迟了,虚惊一场呢,她这月信也不是特别准时,更何况四阿哥不可能提前两年报到吧。
没等她弄清楚自己是否怀孕时,后宫又传来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多年不孕的皇后有孕了,且已经满三个月,也就是皇后可能在年前就怀上了。
三月十五日,众人前去坤宁宫给皇后请安,这一次佟贵妃也来了,但荣嫔依旧抱病,她们见到皇后后纷纷给皇后道喜。
皇后坐在最上方的鸾椅上,嘴角有着明显的喜意,笑道:“诸位姐妹的心意,本宫都收到了,也希望诸位姐妹早日有好消息,替皇上绵延子嗣,本宫有孕后,身子容易疲乏,在本宫生下孩子前,诸位姐妹不用过来请安,有什么事,本宫会让奴才告知诸位姐妹。”
众人应下。
“没什么事的话,诸位姐妹可以走了,本宫也乏了。”
众人起身离开。
一出坤宁宫,端嫔刚好走在方鱼左手边,只听见端嫔说道:“皇后娘娘好不容易有了身子,如今连请安都免了,这是生怕我们这些人害她肚子里的孩子。”
右手边的富察答应接话道:“怀孕不易,说不定皇后娘娘真是身子不舒服。”
端嫔说道:“是我们一大早要起来给皇后请安,皇后又不用耗什么力气,况且这才三个月,哪里来那么多不适,皇后是怕人一多,难免有意外,皇后这么多年肚子终于有动静,说到底皇后还是怕有人想害她肚子里的孩子。”
方鱼提醒端嫔一句:“娘娘,有什么话,我们回永和宫再说。”
端嫔这才闭嘴。
几人一同走回永和宫。
方鱼回到自己房间,刚坐下不久,小方子便进来呈上一盘子樱桃,说是内务府那边送过来的,他已经洗净。
她瞧着这颜色鲜艳的樱桃,忍不住拈起一颗放进嘴里,酸甜的樱桃一吃就停不下来,她直接吃了小半盘。
“小主,你若是喜欢,奴才再向内务府要一些。”
方鱼心里一惊,这樱桃酸酸甜甜的,不正好是那些孕妇喜欢吃的嘛,有些孕妇嗜酸,她该不会真的怀孕了吧,她看向小方子,抬手道:“不用了,樱桃难得,再去要的话,恐怕内务府那边会为难,把早膳摆上来吧,我许是饿了。”
吃过早膳的方鱼把剩下的樱桃也吃了,她心想要是真的有了,她也只能顺其自然。
当天傍晚,方鱼又被翻牌子,她晚膳才吃到一半就过去乾清宫了。
康熙已经知道皇后怀孕的消息,他摸了摸乌雅氏的肚子,这后宫就属她恩宠最多,偏偏她肚子没什么动静,他见乌雅氏如春水般涟漪的双眸正盯着他,他柔声道:“你什么时候能给朕生个阿哥,朕平日里最宠你,为何你肚子迟迟没有动静。”
方鱼尬笑两声,说不定很快就有了,不过她也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怀孕,只能回道:“皇上,这孩子是讲究缘分的,许是缘分没到,这种事急不来。”
“你年纪还小,这事的确不着急。”
康熙觉得乌雅氏身子还没养好,她太过瘦弱轻薄,养一两年再生也不迟,他的手慢慢往上,手掌覆住最柔软的地方。
“皇上,你今晚轻一点。”
康熙敷衍应下,他没有很轻,尤其是乌雅氏今晚特别“扭捏”,没有好好承宠,他有意惩罚她随便乱动,反而比以往攻势要凶猛一些。
只是他渐渐觉得不对劲,低头一看,床上出现了一点血迹,她的腿上也出现一些。
康熙愣住,还以为自己伤着她了,直接停下。
方鱼也发现有一股温热的液体从底下流出,她自己也低头一看,直接笑出声。
“你能告诉朕发生了什么吗?”康熙见乌雅氏笑瘫在床上,无奈问道。
“皇上,我月信来了,我也没想到它今天突然来了。”
康熙没想到是月信,他还以为自己弄伤她了,月信的葵水是污秽之物,但他见到笑得很开心的乌雅氏,也生不起来气,都血迹斑斑了,肯定不能继续下去,只好叫水,唤来奴才收拾。
方鱼笑得这么开心是因为知道自己没有怀孕,四阿哥胤禛没有提前报到,她也觉得现在自己的身体也没那么适合怀孕,年纪小,又瘦弱,真怀上了反而不是好事。
等他们重新沐浴净身后回到床上,方鱼已经垫上月事带,折腾一番后,她觉得肚子空空的,突然很想吃点什么,她可怜巴巴地看向皇上,娇嗔道:“皇上,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经过今晚荒唐的康熙已经是波澜不惊的状态,他没说话,等着乌雅氏往下说。
方鱼趴在皇上胸口前,说她饿了,想吃点什么东西垫肚子,不然睡不着。
“饿着。”
“皇上,你忍心让我饿着吗?”
“朕忍心,就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