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三刻,日暮,中秋筳宴在乾清宫举行,殿内的宫灯映得金砖浮光偶现。
方鱼发现白天称身子不适的佟贵妃出现在筳宴中,她往上看了看皇后,皇后脸色如常,端庄稳重。
等热膳端上来,方鱼就边吃边边看歌舞,席上的马奶酒酸甜可口,奶香味纯正,她不知不觉喝了不少。
一个时辰后,宫宴结束,听说国库存银告急,前方战事大量耗银,今年为节省开支,没有放烟花。
方鱼还没走出乾清宫就被梁公公叫住,她在诸多女人羡慕嫉妒的视线下跟着梁公公折身回去,她心想皇上有时候还挺会给她招仇恨的。
一番梳洗漱口后,方鱼才被送回寝殿,这回皇上已经在等她,她刚走到床边就大手揽过去。
“皇上,你喝酒了吗?”
康熙点了点乌雅氏的鼻子,这阵子前朝事多,弄得他烦心不已,他今日才放纵喝了不少,暂且不去想那些战报,不过他认为自己意识清楚,没到醉的程度。
“朕很清醒。”
方鱼瞧着他不像是很清醒的样子,他双眼泛红,透着一点迷蒙,沐浴过后身上还有淡淡的酒味,她顺着皇上说:“是,皇上很清醒,天色已晚,皇上,我们歇下吧。”
她很快被压倒,喝多的皇上兴致很高,哪怕是亲吻也比往日多了几分凶狠霸道,她的舌头没过一会儿就麻了,皇上也没有平日的温柔,揉捏都带有力道,她忍不住喊疼。
“不疼,朕又没有用多大力气。”
方鱼瞪他一眼,反驳道:“是没疼在你身上,你当然说不疼,男子的力气本来就大,你把我皮肤都掐得青紫了。”
康熙低头细看,乌雅氏皮肤白皙细嫩,没有她说得那么严重,顶多是微微泛红,他轻声道:“你就是娇气,朕还没做什么呢,你就先嚷嚷上了。”
“我就是受不了疼,皇上必须得轻点,不然就不要做了。”
康熙将乌雅氏想躲到被子底下,他两只手抓住她纤细的脚踝,往他身边一拖,将她困在身下,整个人桎梏住她,沉声道:“这可由不得你,朕轻点就是。”
到后半夜,方鱼筋疲力尽,喝多的皇上精力旺盛,她应付不来,她只觉得自己像条咸鱼一般被折腾来折腾去,都没有力气说他了,几时昏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翌日一早,方鱼一醒,对上皇上清明的眼神,她气得直接翻身背对着他。
康熙被逗笑,下巴伏在她肩颈处,在她耳边说话:“朕昨晚是有些莽撞孟浪了,你别生气,朕在你没醒的时候已经给你抹过药膏了,过两日就能好。”
“皇上,你离我远一点,我不想跟你说话。”
今早起来发现她身上青青紫紫,康熙晓得自己昨晚的确过分了,哄哄她也无妨,他问她想要什么,他可以补偿她。
“我想要什么都可以吗?”
方鱼一听,迅速转过身,眼睛发亮。
“嗯,都可以。”
方鱼得宠时日不短了,其实她什么都不缺,不过皇上都这么说,不要白不要,她想了一下跟皇上要一百两银子。
“就要一百两?”
“那要不……二百两?”
康熙见乌雅氏伸出两根手指头,其实一百两二百两都不算大数目,她没有狮子大开口,要银子也只敢要这么多,他摸了摸乌雅氏娇媚的脸庞:“嗯,知道了,朕待会让梁九功拿给你。”
方鱼见这么容易要到二百两银子,眉开眼笑,钻进皇上怀里,嗔道:“皇上,你真好,我原谅你了。”
“好啦,别赖床了,该起来了。”康熙拍了拍乌雅氏的屁股,示意该起床了。
方鱼从乾清宫出来时,手里多了一兜银子。
她东西太多,永和宫后院还有空房,她跟端嫔多要了一间房当做库房,端嫔允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眨眼间来到康熙十四年十二月十三日,大吉,今日是胤礽正式被册封为储君太子的日子,在太和殿举行册立大典。
方鱼一大早起来穿着礼服随着端嫔等人过去太和殿观礼,一跪就是跪半天,直至繁琐的册立大典结束。
胤礽被正式册封为太子,颁诏天下。
不过这些跟方鱼没有多大关系,毕竟她现在连四阿哥胤禛都还没生出来。
冬日严寒,天空灰蒙蒙的,白天屋子内的光线也偏昏暗。
方鱼听说张常在的小格格生病了,便准备过去钟粹宫看看,盼柳怕她受冻,大氅跟披风都给她穿上,还让她拿着手炉过去。
一出永和宫,甬道的寒风凛冽,刮得脸生疼,她跟盼柳快步走,经过甬道拐角处时差点撞上一轿辇。
方鱼抬头一看见是佟贵妃,忙屈膝行礼:“给贵妃娘娘请安,贵妃娘娘万福。”
佟贵妃居高临下地看着乌雅氏,如今这后宫最得宠的人便是乌雅氏,她的恩宠快占掉一半,连她跟皇后的恩宠恐怕都不及她。
她过了一小会儿才出声道:“德贵人急匆匆的想去哪啊?”
“回娘娘,臣妾听说张常在的小格格病了,想过去钟粹宫看看。”
佟贵妃哦了一声,然后突然摸着自己的耳朵说道:“本宫的耳坠子呢?刚刚还在的,德贵人方才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