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唐矜很抵触:“你去出差我跟着去干嘛呀,我自己也有班要上的。”
陆湛的脸上仍挂着淡笑,却已经不及眼,滚着喉结薄唇轻启:“什么时候才行?”
唐矜咬着唇不语。
陆湛这话一语双关,他问的是什么时候才肯公开他们的关系。
可落在唐矜耳朵里,却成了她什么时候才肯完完全全听从他的安排。
做他的乖巧附属品,随叫随到,全世界各地陪伴出差。
见气氛不对,唐矜语气放软,转移话题:“困了。”
陆湛:“还早,你不困。”
唐矜:“?”
他手钻进她睡衣摆,“一周的次数,我提前拿。”
“不行…呜…”
她会坏掉的。
*
早上。
陆湛站在床边系领带,骨节分明的长指绕着丝绸打结,高定西装裹着劲挺腰身。
穿戴整齐,他俯身吻了吻还睡在温暖被窝里的唐矜侧脸。
沉稳的乌木香和冷冽的薄荷气息在房间里萦绕,唐矜眼睛睁出一条缝,却只看得见陆湛稍纵即逝的背影。
他走了,她莫名觉得心里一空,身体有种失重下坠感。
仿佛他这一离开,有些事情将会发生巨大改变。
唐矜胡乱想着,眼皮又耷拉下来。
她今天没有排班,又被陆湛弄得很累,躺到快上午十点才慢吞吞起床。
洗漱完,吃过陆湛留下的早餐,拎包准备离开樾庭回学校。
乔白英的电话就在这时打了进来,说她还在外地回不来,要唐矜今晚代表唐家去出席一场宴会。
唐矜拧了拧眉,正准备找个理由推拒。
乔白英却已洞悉,先她一步说:“你大姐也会去,你们两姐妹互相帮衬,还是你想看她单枪匹马一个人应付?”
有时候,不得不说一句知女莫若母。
大姐大她十岁,虽然平时联系少,也有年龄代沟在,但大姐对她很好。
当初那个黑心保姆苛待她,大姐得知,平时最好脾气的她气得直接扇了那保姆一巴掌。
只是过后却被乔白英说没有大家淑女的体统。
唐珂也没有后悔,说:“妈,是她先欺负小妹!”
*
晚上七点,淮江两岸渐次亮灯,城市高楼霓虹闪烁。
八点,唐矜抵达目的地,在迎宾处递上请柬,工作人员则为唐矜的手腕绑上了一条蓝丝带。
原来这是一场慈善晚会。
乔白英已经安排了捐赠物品,这点无须唐矜操心。
觥筹交错的宴会厅内,宾客们无不身着华服,珠光宝气。
对这些人来说,今晚的捐献爱心已经成了次要事件,趁此场合扩圈交际,巩固人脉才是重点。
唐矜站在香槟塔前观望一圈,没看到大姐唐珂的身影。
在场都是她不认识的人,倒是有一两个年轻男人见她形单影只,握着酒杯过来攀谈。
只不过一听她是唐家人,眼里的那点兴趣便只剩疏离一笑,借口离开。
对方没有露出那种意味深长的表情已经算很有礼貌。
唐矜的神情始终没有太大波动,只是真的很抵触这种场合。
唐矜在心里给自己倒数,从五到一,她放下酒杯,提着裙摆转身往宴厅人少的西南角走去,透透气。
她心不在焉,没注意到有一层错格台阶,脚下猛地一滑。
那零点几秒的瞬间,唐矜脑海里想的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摔一跤,往后再有什么宴会乔白英都不会让她出来丢脸了吧。
“小心——”
一道温润低沉的声音擦过耳际,她被人从身后稳稳托住了腰。
距离靠得太近,唐矜先闻到的是对上身上的气息,温暖而绵长的男香,就像晨光漫过茂密森林的感觉。
“你没事吧?”
脑子里那点自我毁灭的想法散了个干净。
唐矜站直身体,礼貌道:“没事,谢谢你。”
“矜矜!”
唐珂提着裙摆小跑过来:“一进来就看到你差点摔倒,吓死我了,没事吧?”
唐矜摇摇头。
这会儿她全然清醒了,庆幸自己没摔倒,否则丢了唐家的脸是小,大姐今晚面上也尴尬。
“韩太太,这位是?”
顺着声音望去,唐矜才注意到面前男人的长相,年轻清隽,米色西装温文尔雅,高挺的鼻梁上戴着一副银丝眼镜。
“刚才真是多谢徐总了。”唐珂笑着介绍,“这是我本家三妹,唐矜。”
“三小姐,幸会。”徐清时微微一笑,主动伸出手。
巧合的是,他腕间的铂金表盘和陆湛戴的手表是同款不同色。
被大姐轻轻碰了碰手肘,唐矜才回神,徐清时的手还悬在半空,尽管她并不习惯跟人握手交际,但想到他刚才的帮助,便也伸出指尖与他的手心轻轻一碰。
“马上让人放置警示牌。”徐清时对身旁的助理吩咐,“免得再发生意外。”
“招待不周,失礼了。”徐清时对唐矜说。
唐矜摇摇头,“是我自己没看清。”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