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早……”
卡卡西半眯着仅露出的右眼，满头雾水地去打开房门。
门外站着的人出乎意料。
“佐助？”卡卡西微微一怔，有些惊讶地打量着清晨造访的黑发少年，“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吗？”
佐助神情肃穆，深吸了一口气，开门见山地说道：“卡卡西老师，我知道您曾经是暗部的队长，而且……鼬一开始就在您的手下执行任务。”
他顿了顿，乌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卡卡西，“我想问您一件事。关于五年前惨案发生前后那两天，鼬……都在做什么？还有，他平时在暗部里，是个怎样的人？”
听到佐助突如其来的发问，卡卡西不由仔细看了看面前的少年。
佐助的脸上写满了严肃与紧张，拳头也下意识地攥紧着，显然这两个问题对他十分重要。
这两日来，卡卡西通过那个离奇的梦境世界看到了许多过去未曾了解的情报。
无论是佐助还是鸣人，他们生命中都错过了太多宝贵的东西。
而此刻佐助登门询问，多半是昨夜的梦境让这孩子有所察觉，有所动摇。
卡卡西心下暗叹，他不希望佐助继续过于执着于仇恨之中，被复仇的阴影吞噬一生。
沉吟片刻，卡卡西轻声说道：“关于鼬的事情，我所知道的并不多……”
“惨案发生前不久，鼬就接到命令被调离了我的小队。所以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并不清楚。”
“这样啊……”
佐助闻言眉头微微一敛，原本充满期待的眼神暗淡下来，俊秀的小脸掠过一丝黯然。
见状，卡卡西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有件事我可以肯定。鼬在暗部执行任务时，的确是个冷静铁血、不择手段完成命令的忍者。但是……”
他语气一转，郑重地看着佐助，“鼬绝不是那种滥杀无辜的人。当年的事情，很可能另有隐情。”
佐助蓦地抬起头，黑瞳中闪烁着又惊又喜的光芒。
卡卡西这番话，无疑印证了他心中的猜测。
只见佐助呼吸变得急促。
“没错……一定是这样！”
佐助在心中几乎喊出声来。
那天夜里的“鼬”，根本就不可能是他的尼桑。
真正的尼桑。
又怎么会，对父母和族人痛下杀手。
又怎么会，在夜晚偷偷摸进族人家中，不论老弱妇孺，全都痛下杀手。
又怎么会，用写轮眼录下全过程强迫自己看了好几遍！
回想起那一天的遭遇，佐助牙齿咬的嘎吱作响！
没错！
能够干出这种丧心病狂行径的，怎么可能是他的尼桑，只可能是一个假扮成鼬的出生！
想到这里，佐助只觉血液都在沸腾。
他浑身因愤怒而微微发抖，指节捏得发白，眼中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恨意与杀气。
“那个畜生……”
“不仅杀害了我的父母和族人，还敢冒充尼桑的模样，挑拨我们兄弟的感情……这种人，绝对不可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