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震耳欲聋的炮火“欢送“下,木叶残军终于退至城门万米之外的一处空地处。
当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火炮轰鸣声逐渐消散在夜风中时,许多忍者直接瘫软在地,像被抽走了全身骨头。
那临时搭建的急救区内,伤员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他们有的是大面积的烧伤,宛如恶鬼,有的则是被破碎的弹片给刺穿,伤口狰狞可怖。
而那些医疗班的忍者此刻也是红了眼眶,周围地面铺满了绷带,药剂与仪器。
同时他们手中的印结翻飞,翠绿色的查克拉不断注入到一个个伤员的体内。
至于那些被白林弹波及的伤员,倒是有带回来几个,此刻正横陈在营地外围的担架上。
他们的躯体呈现出诡异的扭曲姿态,有的焦黑蜷缩如炭烤的虾米,有的皮肉融化与绷带黏连成团。
更有甚者已化作一滩人形蜡状物,在月光下泛着油腻的暗光。
那正在对这些尸体进行检查的医疗女忍此刻都是被刺激得忍不住转过身去,扶着树干,弓着背剧烈,干呕起来,泪水顺着脸颊不断滑落。
而站在高处石台上的水门,将这一幕收入眼底,那俊朗的面容上此刻没有任何的表情,眸光泛着森森寒意。
“水门大人,伤亡统计出来了!”
此刻,一名身着绿色忍铠的特别上忍来到水门的身旁,递过一个卷轴。
水门接过,摊开一看,顿时感觉呼吸一窒。
这一次,在东方昴的夜间偷袭之下,下忍阵亡279名,重伤258名。
中忍阵亡43名,重伤76名。
可以说,中下忍部队,在这一夜中,就是近乎被打空了!
还保持战斗力的,就剩那寥寥几人!
甚至就连特别上忍都是损失了3名,精英上忍损失了一名。
他们都是在睡梦中,直接被炮弹当头砸下,连反应时间都没有,就化为一片碎尸肉块的倒霉蛋。
这样的伤亡数字触目惊心,几乎抵得上一场中型忍者战役的损失。
而他们不过刚刚抵达月见浦不到一日,连东方昴的人影都未曾见到,就已经折损至此!
水门此刻双手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要知道,每一个中下忍战力都是需要木叶经过十数年的孕育才能成型。
上忍就更不用说了,除了少数的天才,至少都需要三四十年。
一时间,水门的心中开始变得有些迷茫。
不知道要选择继续攻城,还是就此退去。
退去的话,先不说他自身,指导如此规模的败战,日后前途如何,单说先前死在东方昴偷袭之下的同伴,难道就这么没有意义的牺牲了吗?
可继续强攻,那么便意味着伤亡还会继续增加,如今的木叶,真的还能够承受得住这样的损失吗?
但好在,水门终究心智过人,经过短暂的恍惚过后,又是重新稳定了心神,琢磨出了问题所在。
他清楚地知道东方昴及其忍者小队的实力。
若正面交锋,绝非木叶部队的对手。问题的症结,显然就在城头那些威力惊人的火炮上。
想了想,水门当机立断,将残余的特别上忍中精通土遁的忍者尽数召集起来。
“以你们的实力,东方昴的火炮对你们构不成威胁,我需要你们前往城下,尝试使用土遁,摧毁城墙。”
听到水门的话后,几位上忍交换着眼神。
确实,以他们的身手,避开炮弹并非难事,先前只是被白林弹的惨状震慑了心神。
“我们明白了!“
众人齐声应道,指节捏得咔咔作响。
先前的惨痛损失早已让他们憋了一肚子怒火。
话音未落,数道身影已如离弦之箭般射向月见浦城墙。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原本重归寂静的月见浦城头再次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火炮轰鸣。
望着远处冲天而起的火光,波风水门不自觉地眯起了眼睛。
尽管他对特别上忍们的实力充满信心,但内心仍绷紧了一根弦。
如今的木叶部队,已经承受不起任何一名上忍的损失了。
不知过了多久,炮火声终于渐渐停歇。
几道身影从密林中疾掠而出,虽然衣衫破损、略显狼狈,但所幸无人负伤。
水门悬着的心终于稍稍放下,立即上前沉声问道。
“情况怎么样?”
几名上忍脸上浮现出愧疚之色。为首的土遁忍者上前一步,沉声汇报道:
“水门大人,月见浦的城墙和周边地形都被特殊的土遁术加固过。那不是普通的土遁......“
他顿了顿,脸上也是不禁露出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那些土遁查克拉中蕴含着某种活性。我们合力破坏了一处城墙,可转眼间就像血肉再生般自动修复了。”
说着,这名精通土遁的忍者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才继续道。
“除非我们能不间断地在城下施展土遁,否则根本无法彻底破坏城墙,但城头的箭矢和火炮显然不会给我们这样的机会。”
水门闻言,略微思索,心中便是已经有了答案。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