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魂城,这座矗立在斗罗大陆心脏地带的圣城,是武魂殿至高权力的象征。
晨曦中,整座城市笼罩在一层神圣的金色光晕里,每一块砖石都仿佛浸染着天使神的荣光。
街道上行走的居民无一不是魂师,他们胸前的魂师徽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眼中闪烁着虔诚的信仰。
这是整片大陆上独一无二的景象。
城市正中央,教皇殿巍然耸立。
纯白的穹顶建筑上,金色的神纹如同流动的星河,在晨光中闪烁着神圣的光辉。
殿顶那座六翼天使雕像展开巨大的羽翼,仿佛随时会振翅飞向苍穹。
教皇殿最顶层的私人书房内,初升的阳光透过彩绘玻璃,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
比比东端坐在紫檀木书桌前,金色的长裙礼服勾勒出她完美的身形。
晨光为她银紫色的长发镀上一层金边,食指轻抚的九曲紫金冠散发着威严的光芒。
身后那柄镶嵌着宝石的教皇权杖静静伫立。
“扑棱棱——”
一阵羽翼拍打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比比东缓缓睁开那双摄人心魄的紫眸,起身走向落地窗。
纤细的手臂刚刚伸出,一只通体雪白的疾风魔鹰便稳稳落下。
取下鹰腿上的竹筒时,她指尖的宝石戒指与竹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密信在指尖展开的瞬间,比比东完美的面容浮现出一丝裂痕。信纸上寥寥数语,却让她的瞳孔骤然收缩:
『圣女欲接触极武斗罗之女,携蛇矛、刺豚二供奉离城,方向:古雷王国边境』
“胡闹!”
这一声轻斥中蕴含着令人心悸的魂力波动,书房内的空气都为之一滞。
比比东不自觉地咬住食指的指甲,成为教皇后养成的习惯暴露了她内心的焦躁。
水晶灯投射下的光影在她脸上明暗交错,将那张绝美的容颜分割成光与暗的两面。
作为母亲,她永远记得多年前那个密室内,千寻疾施加在她身上的暴行;
但每当看到千仞雪那双与自己如出一辙的眼睛,血脉深处的悸动又让她无法真正狠下心来。
这些年来,她选择用最冷漠的方式处理这段畸形的关系——视而不见,是她能给这个女儿最大的温柔。
窗外,一只白鸽掠过教皇殿的尖顶。
比比东的目光追随着那道白影,思绪却飘向更远的地方。
天武阁的崛起确实超出她的意料,但她手中握着的罗刹神考与双生武魂的底牌。
比比东有绝对的自信,在未来碾压一切对手。
只需要再隐忍数年,待她完成最后的传承,整个大陆都将在她的权杖下颤抖。
“来人。”
比比东突然开口,声音恢复了往日的从容。
“传令鬼豹斗罗,即刻来教皇殿见我。”
比比东清冷的声音在殿内回荡,门外侍立的侍女闻言立即提起裙摆,快步向殿外的传令兵跑去。
绣着金线的裙角在石阶上翻飞,像一只惊慌的蝴蝶。
与此同时,在教皇殿后方的山巅之上,斗罗殿的露台处,两道身影正俯瞰着下方匆忙奔走的人影。
这座规模仅有教皇殿三分之一的建筑,却是武魂殿真正的权力核心。
“大供奉,如此利用教皇,是否...有失妥当?”
金鳄斗罗魁梧的身躯如同山岳般矗立,他身披的黄金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目的光芒。
这位武魂殿二供奉浓眉紧锁,粗犷的面容上写满疑虑。
千道流银白色的长发在风中轻扬,这位看似中年的绝世斗罗面容俊美得不似凡人。
深邃的目光追随着山下那个渺小的传令兵,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二哥,抛开是非对错不谈,她终究是雪儿的生母。血脉相连的羁绊,终会化解她心中的芥蒂。”
金鳄斗罗重重地叹了口气,铠甲随着他的呼吸发出沉闷的声响:“造孽啊...你那个儿子。”
作为武魂殿最年长的供奉,他早已从蛛丝马迹中拼凑出那段不堪的往事——
千仞雪的存在、比比东的冷漠、千道流将教皇之位传给外姓人的决定,无不昭示着那个黑暗的真相。
千道流的目光微微黯淡:“寻疾已经死了,何必再提。只是苦了小雪...”
“小雪可怜,你这个做爷爷的也好不到哪去!”
金鳄斗罗双臂抱胸,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责备,“让一个姑娘家去天斗城假扮皇子,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
千道流听出了老友话中的埋怨,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这个计划确实是千仞雪主动提出的,他并非没有劝阻,只是...
“大供奉,不如这次我也跟去,正好会会那个极武斗罗。”金鳄斗罗突然提议,眼中闪过一丝战意。
“不可!”
千道流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周身魂力波动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一滞,“那人行事诡谲难测,现在的武魂殿不宜与他交恶。”
他的目光望向远方,仿佛穿透了云层,“等小雪归来继承神位之时,一切自会见分晓...”
金鳄斗罗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