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在河边的房子里。“林英指着陶罐,嘿嘿的笑着:“老陈喜欢,他捡回来洗得干干净净,里面放满了我们食物,他说只要诚心心祈求,以后我们就会有很多很多食物,每天都吃不完,还说它是宝贝,会保佑我们一家子平平安安的。”“对了,老陈说要每天把它擦得干干净净,我今天忘记了,我要回去,还要去找老陈,告诉他秀儿来了。“林英说着就往外走,压根忘记老陈已经被烧成了灰。
“秀儿身体不舒服,你就在这里陪秀儿,我去帮你擦罐子。“江溪将人送回房间,“你愿意相信我吗?”
林英点点头,“你给我吃肉,是好人。”
“行,那你就躺在这里睡觉,我保证去把它擦得干干净净的。“江溪看旁边有张躺椅,让林英去休息,等她睡着后出去和护士叮嘱一声,便带上早已等得急不可耐的李秋白、阿酒去工地。
深夜十二点的工地没有开灯,四周漆黑,一个人影都没有,阿酒失望的看着保安亭,“人呢?我今晚上瑞不成屁股了?”“我们先去找陶罐。"江溪指着河边方向,大概1500米左右亮着灯的几排房子,“阿酒你去那边看看是不是员工宿舍,有没有陶罐?”“好!"阿酒嗖的一下飘了过去,像鬼似的,大晚上看着有点吓人。幸好除了江溪和李秋白,其他人都看不见,她们也摸黑跟了过去,阿酒停在角落一间工房,他指着里面说:“这里曾经有过物灵的气息,但是我没看到那个罐子。”
江溪隔着门往里听了听,里面有些嘈杂,有人抽烟打牌,有人呼噜震天,也有人在闲聊陈忠的事情。
一个男人沙哑苍老的声音响起:“陈大哥人很好的,平时都不偷懒,做事总是跑得最快,结果半天时间人就没了,真的世事难料。”“是啊,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还不许我们讨论。“另一个年轻一点中年声音小声说:“说是撞人跑路又没钱赔偿,走神踩空了,但我不相信,咱们工地做工的人最小心的就是他。”
“对,他说他有一个女儿,女儿读书不错,为了女儿他很惜命的。“又一个浑厚的声音跟着附和,“而且他说是好心扶人,结果还被赖上,他也是倒霉,平时很少出去,就那天进一次城,就摊上事儿了。”“可网上有个视频,也证明他从那条道走过,这事儿说不清…”江溪听到这儿直接敲了门,敲开门后一股汗臭味儿混着鞋臭味儿扑面而来,她默默往后躲开,“我是陈忠家亲戚,知道他出事专门过来的。”开门的是个六十来岁的男人,皮肤黝黑,面相有点苦,“你们是不是来收他们夫妻东西的?傍晚时老板带人把他们的东西拿走了。”江溪直接了当问:“里面有个陶罐?”
“对,老板看陶罐挺有造型的,又看洗得干干净净就直接拿走了,说是放到办公室里放图纸。"男人回答道。
江溪嗯了一声:“我刚才听你们说起他,能和我说说当天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男人走出房间,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才说道:“其实我们也不太清楚,当时回来那些人已经走了,陈大哥的东西被丢得乱七八糟,当时我看他眼睛都红了。”
“我们问了他,他说他是被冤枉的,我们想学那些人直播澄清,但我们一群老头也研究不来,本来说今天晚上打电话问问孩子的,哪知道他上午就出事了。”
江溪诧异看着男人:“你相信他?”
男人点头,“他人很好的,我之前弄伤手不能干活,他不止帮我带饭,还帮我打水洗衣服那些。”
旁边又出来一个戴眼镜的男人:“陈大叔人挺好的,知道我是第一次做这个,还专门指点我怎么发力省力,还好心帮我擦药油散淤。”江溪诧异的看向他,瞧着不像是做这些活儿的人啊。眼睛男人苦笑着推了下眼镜,有选择谁愿意来做这个呢?他曾经做的行业已经被新科技挤兑得没有生存空间,四五十多岁想转行只能做铁人三项,但做的人太多了,反应比不过年轻人,为了多赚钱只能下苦力。又出来一个相对年轻一点的圆脸男人:“我们都觉得他不是那种人,但工地老板觉得影响到工地名誉,说要开除他,让他走人,让人家走还拖欠着工资不给。”
江溪听到这忍不住问:“他们还没给他工资?”“应该没有吧,我们也不清楚。"圆脸男人小声抱怨:“这老板心黑得很,总是找理由扣工资,工资还总是拖欠着,要不是其他工地要年轻强壮一些的和技术人才,我真的不乐意待这里。”
江溪听完觉得这老板真不咋的,“你们知道他为什么进城吗?”几人都说不知道:“可能是帮他老婆捡纸壳吧。”“也可能是去找老板要工资,我之前听说他女儿马上上初三,又要交学费了。”
江溪还想再问问,忽然听到工地方向传来一声惨叫,她下意识看向阿酒,阿酒正撅着屁股看人家的手机,折瞻没在这,emm没她张嘴,折瞻大概率不会主动去揍人。
阿酒站起来,兴奋的指着工地方向:“江江,那边有物灵的气息。”江溪和几人说了句不打扰了,转身跟着朝工地方向跑去,等到靠近时工地上稀稀拉拉亮起了灯,昏暗的灯光照亮一处大坑,里面传来铁锹和泥土石头碰撞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风里格外清脆。
江溪隔着栅栏门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