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逸鸣话音未落,便听见一阵剑鸣声猛地想起,下一刻,一把巨剑破空而来,慕逸鸣一边抬手抵抗着那把剑,一边嘲讽道:“怎么?陆既炜,你心虚什么?″
陆既炜冷笑道:“今日是我儿的生辰,我不允许任何人打乱他的生辰宴。”陆昀安和陆明鸢都不可置信地看着陆既炜,他们都觉得自己的父亲好像换了个人一样。
从前的父亲多么在乎脸面和大局,怎会因为自己儿子的生辰宴而与别人撕破脸面一一
除非,此时有什么事情比在生辰宴上撕破脸面还令他颜面扫地的事。陆昀安和陆明鸢几乎同时想到了近日在民间的那个传闻一一传闻陆既炜一一他们那以痴情谱写佳话的父亲其实拥有一个庶子。慕逸鸣前几日刚在谢怀砚手下受了重伤,此时又不想在席面上众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此时应对起陆既炜的巨剑竞有些力不从心。就在此时,一把长枪凭空出现,众人只听见一道刺耳的金属相撞的声音,巨剑被猛地撞开。
陆既炜脸上又一丝不可思议,又带着一丝愤怒:“阿茨?”杨茨卉脸色微微苍白,她收回长枪,却没有看着自己的丈夫,而是对着慕逸鸣道:“兄台请说。”
慕逸鸣见状笑得更欢了,他对身旁站着的清瘦男子道:“揭开你的面具给大家看看。”
秦仕可闻言一把揭开自己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与陆昀安眉眼极像的脸。”这……”
席间人们议论纷纷,杨茨卉脸色惨白如纸,她不可置信地走近细细看了许久,但真相已经不言而喻了。
陆明鸢怒道:“这是何意?”
慕逸鸣笑着对秦仕可道:“秦仕可,还不快去看看你的姐姐。”秦仕可对着陆明鸢远远行了个礼,陆明鸢又惊又怒:“你……这一一父亲!!她的声音带上了些许颤抖,十分不可置信。陆昀安的脸色也难看得要死,他扶着姐姐,走到杨茨卉身侧,担忧地唤道:“母亲……”
反观,杨茨卉镇定得不行,她的脸上毫无血色,但她还是拍了拍儿女的肩膀,示意自己没事。
时妤心v惊得不行,她轻声道:“此事分明是陆家主的错,可被折辱的却是他们一家子人。”
谢怀砚安抚般地拍了拍她的手。
这时,不远处的一位宾客赞叹道:“这陆夫人倒是个有本事的主儿!遇到此事也能面不改色的处理者……
时妤闻言下意识的低声反驳道:“她的名字是杨茨卉。"<1这个时候用“陆夫人”三个字来称呼对她而言可能是一种侮辱。谢怀砚垂眸看了一眼时妤,却见她正认真地看着席中的那些人,眼中却闪烁着一丝水光,看得他心尖一颤,他忍不住握紧了时妤的手。只见席间的杨茨卉很快就恢复了些神志,她冲秦仕可温声问道:“孩子,你多大了?”
秦仕可见杨茨卉眼中尽是心疼之色,并未有任何责怪,于是他恭恭敬敬地朝杨茨卉行了个礼,回道:“回禀夫人,我今年刚满十八岁。”满堂宾客皆哗然。
众所周知,陆家大小姐陆明鸢今年刚好十九岁,小公子陆昀安则是今日恰好十七岁。
有个宾客脱口而出:“这么说你比陆小公子大了一岁?”此言一出,陆既炜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他怒道:“你胡说!你怎会与我有关!!”
秦仕可仰头看着堂上的陆既炜,不卑不亢道:“敢问陆家主可还记得沙河镇的秦岁荷?”
陆既炜立刻反驳道:“谁认识这等乡下之人呢!”杨茨卉的声音有些颤抖,但依旧铿锵有力:“陆既炜,十八年前,沙河出了沙妖,扰乱民生,而当时鸢儿刚出生,于是你一人去沙河除妖.…说到这,她有些说不下去了。
秦仕可轻声陈述着接下来的事情。
彼时陆既炜邂逅了少女秦岁荷,他隐去姓名家世,与她共赴云雨,却在不久后扔下了她。
秦岁荷未婚先孕,又不知自己孩子父亲的具体信息,被指着脊梁骨骂了整整十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