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着声音说:“我下次注意。”
看到熟人,许落心定,不禁发起了牢骚,“我们今天可倒霉了,莫名被泼一身狗血。”
“这事儿我听说了,那人找到了吗?”男人问。
许落摇摇头,“没,那人蒙着头。”
真是稀奇古怪。
许落目光四处扫着,忽的,看到了爆满的垃圾箱上有一大片黑黑黄黄的,类似动物的皮毛。
看着像谁扔的皮草大衣。
没多想。
两人一起进了电梯,
到了楼层,许落道了声别就先出来了。
.
翌日一早,
手机的振铃声将许落从梦境中拉了出来,
她揉了揉眼,捞起手机,“喂?”
停顿半刻后,传来一道严肃的女声,
“是我许小姐,咱们见一面吧。”
许落怔住,“好。”
手机挂断,她坐起身,猛然清醒。
许落打车来到咖啡厅,一进门,看到一位穿着一身旗袍的中年女士端坐在那里。
脖子上带着昂贵的珍珠项链,手腕上则是一只翠绿的翡翠手镯。
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无不透露着非常人可想的奢华。
许落走过去,恭敬地俯首问候:“阿姨好。”
女人不咸不淡地扯起一笑,“坐吧。”又叫服务员点了一杯和她同样的咖啡。
她轻抿一口,审视着许落,“咱们也是熟人,我这次也不绕弯子了,许小姐咱们开门见山地直说吧。”
她是傅子舟的母亲,曾经也是A市响当当的任务,是个事业型女人,没有人能在这种人的注视下而不紧张,这也是小时候许落不喜欢去傅子舟家的原因。
“阿姨,您说。”
“子舟因为你做过多么多不理智的事你不会不知道,公司也因此承担了巨额的损失,你父亲的事儿我也听说了,我很同情你,但我们傅氏却不能忍受一直被你们许家拖累,而且傅氏之前的项目,就是因为受你糟糕的名声拖累,没拿到手,所以许小姐,你并非子舟良配,他需要的,应该是和他门当户对的,共同创建更好傅氏未来的那个人,我是子舟的母亲,这个坏人我不想来当,但如果你心里还念子舟的一点好,请你离开他。”
郑芳温润着嗓音,却说着最坚决的话。她一生都骄傲于自己所走的路,坚定于自己所做的任何选择,绝不允许自己的儿子犯这样的错误。
许落消化着这些内容,指尖陷入皮肉里,思忖片刻,抬眸,直视上女人的眸子,“这事儿子舟他知道吗?您应该先说法他。”
郑芳满意于她的不卑不亢,只可惜没缘分。
她对于傅子舟不能背信弃义,如今她欠他的太多了。
“我知道你们许氏的债务问题,五千万,换你离开子舟。”郑芳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到桌子上。
许落不得不佩服郑芳的手段,具体的金额都能查到。
但她觉得人还是应该坚守信义,“不了,阿姨,我还是想听子舟当面和我说,我还有事,阿姨您继续。”
从咖啡店里出来,许落便受到银行卡的来信,显示转入100万元。
紧接着,朋友的电话打来,“落落,因为你出手的急,我只能帮你卖到这些。”
许落赶忙道谢。
只是盯着账户里的一百万,距离五千万的债额远之又远,让她犯了难。
朋友圈却意外看到许晴正晒和朋友开party的画面,她怒火在胸中直燃,
凭什么所有的债务都让她背,而这对母女心安理得地笑。
点开许晴晒出来的定位,对着驾驶位的司机说:“师傅,去这里。”
许落来到包间外,气冲冲地将门踹开,震天的音乐和熏天的烟酒味儿弥漫。
她一进去,就被一个染着红毛的小伙拦住,也不知道在冲着谁喊,“奇哥,你点的模子姐来了。”
他凑近,一身酒味让许落直皱眉,嘴里嘟囔:“这质量挺高啊。”
却别许落一下推开,倒在沙发上。
她迈步进去,好容易找到叠躺在大沙发上的许晴,跟捡尸一样将她提溜出来。
她不舒服地喃喃,“干嘛啊!”
许落手上力气是一点也没减轻,拽着她出来,走到厕所里,
“砰”一声,将门摔上。
许晴好似清醒了点,趴在地上吼道:“你有病啊!”
许落知道许成林常年忙于工作,很少管孩子,但许晴被李若琳骄纵成这样,还真是宠!
“我今天就替你父亲好好教训你!”许落薅起她的头发,打开水龙头,将她的头一把按在水里。
底下的人要窒息,拼命地向后仰,抗争着,但许落还是胜在劲儿大。
见酒醒的差不多了,许落一把又将她推在地上,
许晴龇牙咧嘴,“许落,我要告诉父亲!”
许落平静地说:“咱父亲公司出现了债务问题你知道吗?”
看着许晴像个傻子一样瞪着两只铜铃大眼,她就知道许成林没舍得告诉她。
还真是偏心!
“咱父亲欠债五千万,你有多少全部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