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孩子,你就自己去生,轮不到你来教育我儿子。”
阮慕淮冷漠的话语相当残酷,“过两天你就带他去找辛柔吧,但是——”
“我不可能离婚,也不可能和辛柔之间发生什么,让她死了这条心。”
阮慕婷一怔再怔,看着她哥转身要走才反应过来,“这话你怎么不去找辛柔当面说啊?舍不得吧?毕竟你们以前爱的死去活来的。”
阮慕淮身形微顿,幽深的冷眸微微眯起,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阮慕婷就以为自己说对了,还戳中了她哥的心,她沾沾自喜的还不忘搂着朝朝哄着,话却又说:“没人让你离婚,你的事我也不管,但不能这么……欺负小宝啊!亲生骨肉你也舍得?”
“连亲妈都不认的畜生,有什么舍不得的?”阮慕淮冷冷的扔下一句,大步就走了。
阮慕婷无语的愣了愣,再低头看着还抹眼泪的朝朝,“宝啊,你……”
“我要辛柔阿姨……我要辛柔阿姨做我妈妈!”阮愿朝固执的急忙说出心愿,还搂着阮慕婷一个劲的撒娇:“姑姑,满足我嘛,我要新妈妈……”
阮慕婷哪受得了这个,当即就道:“好好好,姑姑什么都答应你!”转动着眼眸,狡黠的也在酝酿着什么。
一夜很快过去,但江夏却始终都没睡。
也不可能睡得着。
她从后半夜开始就想方设法的要离开这里,但却发现,别说整个秋水苑,就是这个主卧,她竟然都出不去。
房门从外面反锁了。
虽然可以跳窗,但楼下被保镖铺了钉床,也不知道怎么做出来的,跟刑具一样,整整铺了几十米。
她要真敢往下跳,不会死,但绝对会受伤。
而且百分百伤的不会轻!
江夏还没那么疯,也不想自虐,但这就导致了她被困在房间里,插翅难飞。
总算熬到了天亮,连保镖送来的早饭,江夏都顾不上吃,她就等着时间,眼看终于到了八点,急忙拨给了严国忠。
“江夏啊,我正想给你去电话呢,那个,你爱人……联系过我了。”
听着严国忠的声音,江夏一颗心骤然轰沉。
不等她说什么,严国忠又道:“他说你们家里最近出了点事,儿子身体也不是很好,建议你最近还是以家庭为主,暂时就不过来上班了。”
“不是这样的严老师……”
“江夏,你听我说,”严国忠无奈的打断,又喟叹了口气:“项目确实很需要你,但老师也尊重你的个人选择,就先这样吧。”
话语中的失望溢于言表。
但严国忠也不是真心要怪她,只是……更相信了身边人的劝说,也明白了校方限制招收女研究生的初衷。
这女人啊,太以感情为重,一旦结了婚有了孩子,就满心满眼的都是丈夫孩子,婚姻家庭,再好的工作,再远大的前景,也都被女人抛之脑后了。
严国忠原以为江夏是个例外,却没想到……还是一样啊。
江夏也瞬间明白了老师的意思,她苦闷的也没解释,就道:“严老师,再给我十天时间,如果十天之内,我处理不好家里的这些事,您就当没带过我,我也不会再联系您了。”
“啊这……”严国忠不清楚江夏的处境,但下意识还是愿意再给她一次机会的,也就道:“好!我们一言为定,老师等你啊。”
“嗯,您就看我怎么做吧。”
江夏挂了电话,又将自己昨天所有测算数据,一点点都整理好,然后一股脑的发给了娄雨诗。
顺带还给娄雨诗转了房租,并附带水电费,以及额外多加一份红包。
她发语音:“数据我整理好都发你邮箱了,你先用,我这几天有点事就不去研究院了,但需要的数据,我线上弄出来都发给你。”
“昨晚没能赶回去,非常抱歉,害你帮我搬行李了吧?谢了。”
娄雨诗隔了很久才给她回:【多的1000怎么回事?你算错了?】
江夏:【没有,请你喝奶茶,这几天也要辛苦你了,麻烦把所有实验结果都发我啊,我这边好合算。】
娄雨诗:【知道麻烦就别总拖累我!】
娄雨诗:【快点来!总请假算怎么回事啊?就你家里有事,搞什么特殊!】
话虽不好听,但也是事实。
江夏愁闷的满心狼藉,也没回,就又从黑名单中找出阮慕淮的号码,一拨打,发现竟然打不过去。
连续试了几次,都是一样的。
她又拨打阮慕淮的工作号,还是打不通。
看来,他也拉黑了她啊。
这就难办了。
之后一连过了五天,江夏也不知道阮慕淮有没有回秋水苑,反正她出不去主卧,阮慕淮也没露过面。
不止他,就连阮慕婷和阮愿朝都没来找过她。
每天就是按时按点的有保镖送来一日三餐,余下的,什么都没了。
这倒不耽误江夏线上测算数据,但去不了实验室,看不到每一样实操的数据和样本变化,肯定也不是长久之计。
她每天都无数次尝试联系阮慕淮,但结果显然,怎么都联系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