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柔太会利用自己这张脸了。
她含情脉脉的,又无助的咬着唇,那凄楚柔弱的摸样,任谁都我见犹怜。
“跟辛柔无关,你差不多得了!”
阮慕淮到底上了前,开脱袒护的话语一过,他还顺势掰开江夏的手,强迫她放开了辛柔。
这话像是一把刀,捅的江夏心脏一下骤停。
阮慕淮看着辛柔,冷峻的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就道:“这里没你的事了,我让人送你回家。”
他拿起茶几上的对讲机,直接喊来了一个保镖。
“送辛小姐回去。”
“是,阮先生。”保镖应声,便对辛柔做请的手势。
辛柔抿了抿唇,又回眸看了眼阮慕婷,然后说:“慕淮,婷婷伤的不轻,要记得让人给她多做几次冰敷,还要按时吃药,不然真毁了容,她哪受得了啊。”
阮慕淮轻微的点点头。
阮慕婷听着,却气闷更甚,愤恨的盯着江夏,那眼神恨不得跟要吃人似的。
“还有江夏姐,慕淮已经担心不想你误会,不让我来给朝朝上课了,不然我怎么会进项目组呢?以后我们工作上还要相处,所以有些话……我都不知道该不该说。”
“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还说这么一大堆干什么?”江夏再次戳破,还反问了句:“还是你觉得,公事、私事我分不清呢?”
要真想针对辛柔,那背地里下绊子的阴人手段,江夏有的是。
可工作就是工作,她还不至于因为自己一次眼瞎心盲,婚姻失败了,就迁怒旁人,还扰乱了自己的工作!
辛柔讪笑着:“那是我想多了,但你和朝朝之间,怎们说孩子都还小,你不能因为孩子说了什么,就胡乱猜忌啊,你是他的母亲,如何教育儿子,不该是你多自我审视反省吗?”
“什么错都归给别人,那你呢?这个当妈的,是否合格,当妻子,你又是否……算了,是我多话了,当我没说。”
辛柔及时制止,还满脸歉意的又看了看阮慕淮,很羞涩后悔的:“一时没忍住,真对不起啊,我这就走了,慕淮,你也好好劝劝江夏姐,夫妻之间,有什么说不开的呢。”
这些话说的,巧妙又高端。
里外里,弄得辛柔好像是那个满怀善念的大好人,明事理,又有分寸!
对比之下,就显得江夏胡搅蛮缠,教育不好儿子,还不自我反省,一味地指责儿子,责怪丈夫,还欺辱小姑子,活脱一个作精啊!
江夏看着辛柔跟保镖离去的背影,荒谬的唇畔不住上扬,凉凉的笑意持续不减。
阮慕淮看着江夏脸上的那丝笑,只觉得刺眼,他也烦的寒眸渐次紧眯,“江夏,你到底吃错什么药了?!”
江夏回神瞥了他一眼,“吃错药?可能吧。”
最近她每天都吃很多药,一大把几十粒的,这才勉强稳住堪堪下滑的身体状态。
阮慕淮的脸就黑了。
阮慕婷也再忍受不住,冲过来就要扑向江夏:“我看你就是疯了!纯吃饱了闲的!小心眼就知道吃醋!看我哥和辛柔姐在一起,你接受不了!但也不看你自己那德行,你……”
“闭嘴!”阮慕淮挡住阮慕婷,还冷言呵斥,再一把将她推回了美人榻。
“老实待着!”他怒视了一眼阮慕婷,再看向江夏:“从今天开始,婷婷就住在这里,直到伤好为止,这期间,你负责来照顾她,这也是你该承担的责任!”
谁让江夏打了人呢。
江夏却毫无自觉,只不近人情的冷道:“不可能!”
“律师没有联系你吗?我已经起诉离婚了,秋水苑,我一天都不会再住,我没拿走的东西,你就让人全扔了吧。”
江夏沉了口气,转眸怅然的看向远处:“阮慕淮,我今天能跟你回来,就是最后一次再跟你把话说清楚,不管是你,还是阮慕婷,或者是你们阮家任何一个人,我不打扰你们,你们也别再来招惹我,不然——”
她刻意没说下去,无奈的眼瞳收紧,迎着阮慕淮戏谑的目光,她不得已继续道:“跟你过了七年,你觉得我傻到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吗?”
“什么?”阮慕婷坐在美人榻上,仰着头非要插话:“你懂个屁啊你懂!威胁谁呢?给你脸了是吧!”
江夏没理她,却手指向了通往负一负二的楼梯方向:“下面的保险库,有什么我心知肚明,每样东西放在那里,我也无比清楚……其余的,还用我多说吗?”
这话一落,阮慕淮阴霾的脸色瞬间没法看了。
阮慕婷也呆愣的哑巴住了。
像阮家这样,上流中的上流,既富且贵的豪门中佼佼者,生意往来,各方面打点,涉及到相送的各种礼品,往来的文件资料……那都早不是贵重二字可以形容的。
而这些东西,属于上流阶层心照不宣的一种默契,一种大家都相互保守的秘密,也是相互制衡的手段。
但如果公开了……
哪怕只是其中一小部分,一点点冰山一角,后果不堪设想。
“要挟我?”阮慕淮冷嗤着开了口。
江夏移开杂乱的眸,强撑道:“或许吧,那里面的东西我都没动,但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