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丫鬟专治恐女、龙阳、不婚症!——青萝宣”
青萝抹了把额头的汗珠,看着最后一个竞争对手捂着脸哭着跑出院子,忍不住得意地扬起下巴。
大战三百回合,她终于赢了!
“还有谁?”
她环顾四周,叉腰而立,发髻松散,衣领歪斜,活像只斗胜的小公鸡。
“这通房的位置,本姑娘要定了!”
周围一圈丫鬟,或捂着脸抽泣;或扶着腰呻吟,没一个敢再上前。
青萝拍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心里乐开了花——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她青萝来啦!
“倒是个有精神的。”
侯夫人扶着嬷嬷的手走进院子,上下打量青萝,满意地点头。
“模样周正,身段也好,最重要的是有股子不服输的劲儿。
昭儿性子冷,就需要这样的姑娘暖着。”
青萝连忙跪下,额头贴地:“奴婢一定尽心服侍大少爷。”
她信誓旦旦!
“起来吧。”
侯夫人叹了口气。
“我那儿子二十有四了,自十六岁上战场,回来后身上带了些伤,就再不肯近女色。
只要你贴心伺候好大少爷,往后新夫人进门,我便给你一百两黄金,够你在外衣食无忧。”
青萝眨眨眼,心想这差事听着就简单——不就是睡个觉吗?
她青萝府中婆子的荤话缸里浸泡长大的,什么荤话没听过?
虽然实战经验为零,但理论知识丰富啊!
“夫人放心,奴婢一定让大少爷开窍!”
她信心满满地保证。
沐浴熏香,梳妆打扮,青萝被嬷嬷们拾掇得像个精致的礼物。
铜镜里的姑娘杏眼桃腮,樱唇一点,青萝自己都快认不出来了。
“大少爷住在鹤唳院,性子孤僻,不喜人打扰,院里就两个侍卫伺候。”
领路的嬷嬷叮嘱道:“你机灵着点,别触了霉头。”
青萝点头如捣蒜,心里却想着:再孤僻的男人,到了床上不都一个样?
鹤唳院比她想象的还要清冷。
暮春时节,院里连朵花都没有,只有几株青松挺立。
两个小厮站在廊下,见了她们连忙行礼。
“大少爷刚沐浴完,姑,姑娘要不先进去等着……”
小厮低着头,声音越说越小。
青萝心里乐呵,不说大少爷不近女色嘛,这都洗好澡准备着了。
嬷嬷推了她一把:“去吧,别让大少爷久等。”
青萝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屋门。
烛光昏暗,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对着她站在窗前,月光勾勒出他宽阔的肩膀轮廓。
宽肩窄腰虎熊背,是她喜欢的样子。
“奴婢青萝,奉夫人之命来伺候大少爷。”
青萝掐着脖子娇声行礼,心里默念着嬷嬷教的台词。
那人没动,也没说话。
青萝等了一会儿,大着胆子往前走了两步:“大少爷?奴婢……”
“出去。”
声音低沉冷硬,像冬日里结了冰的石头。
青萝僵住了。
这怎么行?任务还没开始就要失败?她一百两黄金不是打水漂了!
“大少爷,夫人让奴婢伺候大少爷就寝。”
她又往前走了几步。
那人还没动,沉默半晌后迟疑询问。
“你当真愿意来侍寝?”
“当然!”
青萝为表决心,主动宽衣解带往床上爬。
她已经脱得只留一片小肚兜了,最后一点神秘感还是要留给男人的。
她懂……
烙饼般躺在床上,眼睛乌溜乌溜乱转,那人还没过来。
大床太舒服,青萝昏昏欲睡,那人可算动了。
光线被高大的身影遮挡,那人小心翼翼摸她脸蛋。
“你当真是愿意的?”
手指跟老树皮似的,青萝抬着脸猫儿般主动蹭蹭他掌心。
“能得大少爷宠爱,奴婢打心里欢喜。”
“你是第一个说喜欢我的女子。”
青萝继续蹭啊蹭,伸出小舌头勾舔他滚烫的指腹。
“那往后奴婢天天说给大少爷听。”
呼吸加重,摸在她脸上的温度更加灼人。
青萝心里哼笑:轻松拿捏!
“青萝,我将你这话当真了,往后你定不要负本将军。”
“辜负将军会如何呀~”
青萝哼哼唧唧,主动拉着他的手去扯肚兜。
“若辜负本将军,我定会亲手宰了你!”
烛光“啪“地爆了个灯花,刹那间照亮了那张脸……
青萝瞳孔瞪大,尖叫声卡在喉咙里,化作一声诡异的“嘎”。
那根本不能称之为脸!
一道狰狞的疤痕从额头斜贯至下巴,像条蜈蚣爬在脸上,左眼因为疤痕拉扯微微歪斜,在烛光下宛如恶鬼现世!
“鬼啊!!!”
青萝的理智瞬间蒸发。
她提起裤子连滚带爬往外逃,裤子没提上滑了一跤,手脚并用地爬过门槛,一路尖叫着冲出了鹤唳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