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状况下,解风月识情趣的女子应该嘤咛娇呼一声,调和这股渐渐浓郁的氛围,将暧昧推向极致。
萧灵鹤也是这样的女子。
她配合地哼了一声,哼得男人脚步倏停,哼得他的喉结慢慢地紧了起来,半响,浓长的睫毛静静地覆向瞳孔,那双漆黑的眸显得更加幽深莫测了。萧灵鹤眨巴眨巴美眸:"你的脚疼不疼?”眼前的男子,分明就是谢寒商的模样,墨发乌黑,瞳仁清透,微敛时,有股山巅白雪的孤高冷寂,但他小意地望着你时,又像是春日里斩之不绝的艳治桃化。
他静静地看着她,柔弱咕哝:疼。”
萧灵鹤知道他是套在人物里,说了一句符合人物符合情境的话,但也不知怎的,她竞生生被撬开了一丝恻隐之心。
她说:“那你把我放在床上,别再乱走。”他的神情有些她难以理解的激动,照做之后,他并未离开,而是撑在她的身侧,呼吸略微急促地道:“我可以在你的床榻上么?你不将我锁起来么?锁起来?
萧灵鹤仔细想了想那种画面,觉得很香艳,很露骨,要是他能心甘情愿地接受的话,好像也不是不可。
或者,等以后他以下犯上了,她再惩罚他,把他狠狠锁进枷里,随心所欲地欺负回来。
只是眼下,确有几分舍不得。
担心一不小心,就把这珍珠样的美男鲛碰碎了。萧灵鹤把臂伸出来,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他臂膀上绷起时疙瘩块似的肌肉,失笑:“我忘了问,你以前到底有多大的力气,我的锁链困不困得住你。那把五力射马弓,她和官家都拉不开,但对谢寒商而言,玩具而已,他的上限可远不止于此。
这臂力实在不可小觑,说不准他还能开十力的长弓。也不知他这样的习武之人,是为何突然失去重心,从阁楼的楼梯上滚下去的。
难道当真是因为那楼梯年久失修么?她怎么有点不相信。思绪只是略略飘远,回神时,朱唇已经被他咬住。他亲了她一口,用惩罚的方式,咬她的唇珠。但不敢丝毫用力,连齿尖都几乎不敢亮出来,像是小猫在主人掌心里骄傲地祈求关注时使的一点小坏,只把人的心挠得痒痒的。当他的唇离去时,谢寒商执拗地看着身下的萧灵鹤,道:“你的锁链从来都囚不住我,只是我之前一直都不想反抗。”“哦?”
萧灵鹤转念,心想现实也大抵如此。
她又打不过谢寒商,三年前他却肯那么乖乖配合,自然是因为他不想反抗。只是后来自尊毕竞还是战胜了某些令他愿意配合的原因吧!萧灵鹤曼声道:“那我今天给你做回主好不好?”谢寒商微微怔愣,但疑心这是某种甜蜜陷阱,出于“人鱼"的警觉,他没有立刻咬住那只放下来的鱼钩,而是绕着"鱼钩"焦躁地游走起来,不太确定地道:“你的意思是,我可以一一”
她不等他说完话,就点了一下头,“做我的主。今天,本宫可以容你放肆一回。”
或许是因为今天从止期那里听了一个故事,故事里的谢寒商,的确撩动了她的恻隐之心,而他眼下这种脑抽的状态,又让她于心不忍,内疚当初将他百般折辱。
她知道,心疼男人会短命。
但,让让他吧。
就这么一次。
上位者又哪能事事锱铢必较。
有些事,临险峰是一种风光,但居于下,又是另一种疯狂,总之感受很不一样,很是新奇,也很是好受。
就是他花样不多,总是来那几套,拖来拖去,令她有些急躁。城阳公主是个急性子,一回达不成目标,两回还抵达不了,到了第三回,就会忍不住自己动手。
她要按他的背,把他摁下去。
可他好像早就预判了她的动作,只将她意图使坏的小手从背后脊骨上拿下来,一只大手将之掐着,停到头顶的床围上,便令她再也不能施展任何技巧。萧灵鹤的脸颊闷得通红,伴随帷幔地簌簌颤栗,她气息不匀地斥责他:“野蛮!”
谢寒商认真地俯瞰她意乱情迷的眼睛,“公主一言九鼎,言出必随,说定了让我做主的。”
只说让你做主,可没说让你作威作福。
弄得本公主好难忍耐。
他看穿了她的扭泥,戳破她,“公主其实也很喜欢。”萧灵鹤哼唧一声,没有否认:“本公主是很喜欢探索新鲜花样的。”谢寒商想了想道:"下次再换别的。”
萧灵鹤微微一怔,“下次?那这次呢?”
谢寒商认真地回答:“我想这样。”
面对面,开诚布公,坦诚以待,再无阻碍与貌合神离的难堪,一切都推进得很顺利。
萧灵鹤却是不懂:“为什么一定要这样?”谢寒商低下了头,静静悄悄地附薄唇在她耳边,说了几个字。萧灵鹤灵魂轻颤。
他说,她从前用来欺负他的手段,从未让他脑子里闪过那种白光。她正想问是哪种白光,忽地福至心灵,想到那些无脑的话本子,闭嘴了。谢寒商的坏脑子,居然信那种描述。
天呐。
他说完这荒谬至极的话,竟不知羞耻地抬高一点俊颜,羞窘的脸颊冒出淡淡的粉红色,和他此刻堪称凶狠的动作简直割裂,萧灵鹤觉得自己忽然喘不过气来,急急地抽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