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齿的语气，在耳边响起。
荼茉看到，墨渊额头的青筋都凸起了。
“墨渊，你还好吧？”
荼茉关心地问道。
不过她猜测，墨渊大抵是不好的。
虽然现在她闻不到臭味，但那天的臭想起来，依然是呕的。
有点反胃，不想了。
墨渊，对不住了，死道友不死贫道，隔臭口罩我就自己用着了。
荼茉捂紧了脸上的隔臭兽皮口罩，继续往洞里去。
熊威的山洞并不深，今天外头阳光强盛，还是可以照到里头的。
一进来，中间就是大石床，铺着十几层各色兽皮。
这些兽皮，正是之前的荼茉从月银那里抢来，送给熊威的。
见她盯着兽皮，墨渊出声道：
“别看了，这里这么臭，那些兽皮就算是拿回去，月银也不会要的。”
“我也觉得。”
荼茉赞同。
而且，这些兽皮看上去脏兮兮的，最上面那张还发黄，落着些食物残渣。
她一点也不想碰这些兽皮。
移开视线，荼茉看向另外一处。
石块混泥搭建的灶台旁，一张大石桌，上面摆着石头和木头制作的碗筷，十几个石碗乱放，装着零零散散的东西。
大部分，是熊威之前在广场上，给大家展示过做出来的食物。
有浑浊的油、微黄的细盐、烧糊了的兽肉、一些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黏稠液体，都布满了苍蝇飞虫。
飞虫蠕动着，看得荼茉一阵反胃。
下一刻，她看到两样小东西。
“辣椒！八角！”
红色的小米辣三个，棕色八角四个，一起放在一个小石碗里，位于石桌边边，倒也没有飞虫染指。
荼茉有点心动，刚想伸手，墨渊就又阻止道：
“别拿，这里很臭，这些东西肯定也臭了。”
他左手捂着口罩，看向石桌的目光，嫌弃又震惊。
难以想象，熊威竟然邋遢成这样。
真是太丢他们雄性的脸了！
更难以想象，曾经的荼茉喜欢这样的熊威。
墨渊斜睨了两眼荼茉，摇头，鄙视。
荼茉的注意力还在小米辣和八角上，没注意到墨渊的眼神。
她觉得，墨渊说的有道理。
但她还是不死心，在心里暗暗问系统：
“统，辣椒和八角臭了，赠礼返还的话，能不能返还好的？”
【也不是不行，一个臭辣椒，十倍返还一个正常辣椒。】
有点亏。
但也行！
荼茉抓起它们，递给墨渊。
“这些给你。”
墨渊：？
不是，我鄙视一下曾经的你而已，至于这么报复我吗？
“拿着呀。”
见墨渊眼神抗拒和嫌恶，荼茉只好直接抓起他的手，把辣椒和八角塞给他。
【叮！赠礼兽夫墨渊臭辣椒3个、臭八角4个，触发十倍返还，返还正常辣椒3个、正常八角4个！返还已存入宿主随身空间！】
下一秒，系统返还到账。
荼茉赶紧赶在墨渊眼神沉下来之前，将他手里的辣椒和八角拿走，放回去石碗里。
为了缓解气氛，她还特意说了一句。
“哈哈，逗你的。”
墨渊幽幽瞪来一眼，忍着臭，从喉咙艰难挤出一句，“荼茉，你给我等着。”
“嗡嗡！”
一群苍蝇和飞虫被惊动，飞起。
荼茉和墨渊连忙后退避开。
还好，飞虫只是盘旋着飞了两下，又落回去那些碗里。
荼茉嫌弃地脸都皱起来了。
她看看墨渊，墨渊沉着眉眼，没有说话，这回，脖子的青筋也凸出来了。
显然，这里太臭，他在努力憋气，没功夫管别的。
难怪刚才任由她放辣椒八角，就连放狠话也只能憋出一小句。
要加快探索的速度了。
荼茉将目光继续投回山洞内。
就看到，石桌边，几个石锅和木桶，靠着洞里的石壁摆放，里面装满了浑浊的水。
仔细看，水里好像还泡着一些条状物的东西。
“这是什么？”
荼茉走近。
刚好，墙边立着几根木棍。
荼茉拿起来，伸进水里搅了两下，捞起来一些条状物。
“咦！这不是……”
“呕！我不行了！”
身后墨渊再也忍不住，突然吼了一声。
荼茉还没反应过来，手就被他拉住，然后被他飞快带出了山洞。
墨渊原本觉得自己还能忍忍。
但荼茉拿着木棍拨弄了那些臭水后，臭味一下变得更浓烈，更复杂了。
可看荼茉脸色不变，他内心生出一股佩服的同时，觉得自己身为雄性，不能那么快认输才是。
然而，直到荼茉捞出来东西的那一刻。
墨渊只觉得，一阵直冲天灵盖的浓烈恶臭，猛烈地袭击了他。
等他反应过来，已经带着荼茉，逃离了熊威的恶臭山洞。
“呕！y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