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他们这些平民百姓,什么家国大事轮不到他们操心,至多也就感叹一下。
相比之下,外地书生口中的“新鲜事儿”更能引起他们的注意。
书生见周围百姓全都看向他,将身侧的箱笼向上提了提,刻意压低音量小声道:“我听说,那位战老国公的死有蹊跷!”
“我姐姐夫家小姑子的儿子的同窗的父亲乃是边城卫所一百户,据他所说,军中都在传老国公虽是战死,却也是死在贪功之下,入了敌人设下的埋伏,这才连带着一万将士战死于天山之战!”
“还有这事!”嗑瓜子的男人震惊的吐了口瓜子皮,凑上前也压低了声音。
“照你这样说,那老国公不仅无功反而有过?”
“何止有过,那可是一万驻军将士!”书生忿忿,“就这样死在了老国公的贪欲之下,至今尸骨都未取回!”
“呀,这样说来,那老国公可就不是什么保家卫国的功臣了。”
“不只无功,还有罪,可是不对呀......”
有人用怀疑的眼神看书生,“照你这样说,朝廷不应该没有反应的,皇上还曾感叹过,老国公一死,东陵如失房梁。”
“什么房梁,皇上说的明明是脊檩。”
“还不是一个意思。”
众人为房梁还是脊檩吵了起来,间或有质疑老国公的声音。
书生见状摇首叹息,不知在可惜老国公晚节不保,还是在叹息这些人愚昧无知。
书生背着箱笼晃晃悠悠的走出人群,走至街尾时拐进一条小巷,面上那副世人皆醉我独醒的神情褪去,只剩嘲讽。
众生愚昧,墙头草便是他们一生的宿命。
这任务完成的着实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