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师教他,君子不可恃强凌弱,他真想给徐家人一点颜色看看。
钟乔被吵得头疼,正准备发话。
不料下一秒,素来文静优雅的钟母腾的一声站起来,眼里充满怒火和仇恨,气的浑身发抖。
钟乔被吓到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钟母这幅模样,就好像整个人瞬间炸开了。
“妈?”她连忙扯住钟母的袖口,弱弱唤了一声。
钟母身子一僵,再回过头时,原本喷火的眼神已经换上慈母般的温柔。
“乔乔,别怕,一切都有妈妈,以后你不再是一个人了。”
她拍了拍钟乔的手背,试图让钟乔放心。
钟思齐了然,想了想,遂站了起来,可他很快便被钟母强行压坐回去。
钟母同样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道:“思齐,女人之间的战争,应该由女人来解决,妈还年轻,对付得来。”
这语气好比老师在敦敦教诲学生。
“妈,你可得悠着点。”
钟思齐咽了咽唾沫,随后用一种“你们死定了”的眼神将钟家母女扫了个遍。
徐家母女还在装模作样的干嚎,把头发揉得跟疯子似的,“哭”的那叫一个肝肠寸断,虽然对钟思齐的眼神心生疑惑,可她们完全没放在心上。
钟母冷笑,用手一挽头发,用皮筋扎好了个干净利落的发型,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操起墙角处的拖把。
钟家母女:?
这婆娘干啥呢?
当一股冷风袭上头顶,黑影铺天盖地往下一压,她们意识到会发生什么时,已经来不及了。
钟母双手将拖把举到最高处,狠狠往下一劈。
这一劈,直接劈开了原本抱头痛哭的徐家母女。
周萍被先前那一踹,踹到了实处,伤到了筋骨,只能勉强躲开这一劈。
徐丽丽张开嘴,面露惊恐,似乎是想说些什么。
钟母完全不给她们任何反应机会,又是一记横扫,这一扫,恰好怼到了徐丽丽的嘴里。
臭,一股骚臭!
怼得她两眼昏花!
这味道太熟悉了。
徐丽丽突然想到,这是用来拖厕所的拖把。
“呕——”她胃中一阵翻涌,险些吐了出来。
这时候哪里还管什么母女情分,屎到临头各自飞。
徐丽丽蹭的一下跳起来,连滚带爬的抛下周萍跑开了。
周萍瞪着不可思议的双眼,真想痛骂这没良心的白眼狼!不曾想,迎着劈头盖脸的一顿拖把伺候,把她怼得两眼昏花,分不清东南西北。
周萍嗷的一声惨叫。
钟母眼疾手快地用拖把怼上她的脸,怼得她瞪着一双不可思议的眼,从假哭变成呜呜直哭了。
偏偏她浑身都疼,还不能躲!
属实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钟母拖把沾屎戳谁谁死,嫌她吵,抄起长毛拖把便怼到了周萍那张臭嘴里。
“找了你们一年多,你们还敢在老娘面前蹦跶!敢欺负我女儿,我要你这个老婆子好看!”
钟母铆足了劲。
天知道她现在多气!多恨呐!
养了十几岁的女儿被外头男人骗走了,还骗到了大陆,离香港千里之远,徐家这些小人真该上刀山下火海。
若不是徐家故意接近女儿,诱拐她,他们家原本定居香港几十年,日子和和美美。
背井离乡,遭人欺负,加上曾经找不到女儿的心急如焚和委屈,一瞬间淹没了钟母。
都怪这徐家,一切都被这狗皮膏药般的徐家人给毁了!
她满脑子都是气,都是恨,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发泄。
周萍被这一怼,扑面而来的便是钻进脑子里强烈的尿骚味,霎那间愣在原地,一颗晶莹的眼泪顺着脸颊滚落。
她,不干净了!
钟乔看的直发愣。
她记得外祖父外祖母都是出生书香门第,钟母被教养的极好,是上层社会优雅从容的贵妇人,什么时候成了……模样?
“姐姐,你不晓得,咱们家刚搬到这苏州的时候,这里的人可排挤外地人了,还老叫我们“野人”!妈也是被逼无奈,不想我和爸受欺负,所以有时候是要动动手动动嘴。”
钟思齐尴尬搓手,笑了笑。
“毕竟,道理是和人说的嘛,他们徐家只配这个了。”
钟母挥舞着拖把,大汗淋漓,还不忘回头灿烂一笑。
“乔乔,别怕,妈帮他们徐家好好洗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