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老奴万万不敢有此想法啊!”
纪景福看着面色冰冷的慕熙然,心中一咯噔,最担忧的事还是发生了。
“是吗?那你的好儿子闯入我闺房行不轨是为何?”
慕熙然面容严肃,是纪景福这么多年从未见过的严肃,带着极为肃杀的凌厉。
“畜生!竟然敢肖想小姐!”
‘啪!’
纪景福双眸瞪得老大,抬手就给纪耀宗重重一巴掌,又狠狠地踹了一脚。
“爹!我错了!救救我!我不想死!”纪耀宗捂着肿胀的双脸痛哭流涕。
“还有你这个蠢妇!我好好的规划被你一朝给毁了!”纪景福咬牙痛恨,恼怒不已的他抬手又给了王氏一巴掌。
原本打算在将慕熙然及笄送回侯府后便向家主申请脱去奴籍,改为良籍。
毕竟他帮侯府办事二十来年,办事从无差错。
这点小要求家主还是会应允的。
若是被家主知道了田庄发生了这等以下犯上的事,他不仅要被舍弃,更是有牢狱之灾。
“行了!我这次过来可不是看你处理家事的。不知纪管家打算如何料理此事。不出半月侯府便要来接人了。到时……”慕熙然冷笑一声,微微皱起了好看的眉头。
纪家一帮人她当然是不会放过的,不过在此之前还是要为自己多谋些福利。
原身此时穿着的衣裳比王氏这身还要差几个档次,被不知情的人看到,还以为她才是家奴。
按理说她作为侯府女眷,每月会分配一定的银子,然原身是一粒子都没有看到啊!
“逆子犯了大逆不道的事,还请小姐处置!”纪景福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身子又弯了好几度。
“哼!他不小心伤到了本小姐,便赔偿五百两,加上打二十大板!”
“另外我在田庄多年,好似一直都没有得到侯府拨过来的例银啊?纪管家,贪污主子的银子,这差事是办得真好啊!”
纪景福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盯着她,没想到这个平日里看似懦弱的侯府弃女,竟然什么都知道,他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侯府出来的果真不是简单的,隐忍了十六年,就是为了在即将回到侯府前为自己讨回公道。
“蠢妇,你竟敢私吞小姐的月例!来人将她给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纪景福眼眸当即露出凶光,怒气冲冲地指着王氏朝着四周喊道。
王氏闻言整个人瘫软无力地瘫在了地上,没想到昔日对她相敬如宾的丈夫竟然要将这莫须有的罪名安在她身上。
看着丈夫眼神示意让她认罪,又看着软弱无能的儿子,她眼底彻底没有了神采。
任由几个强壮的下人将她和儿子给拖走。
“爹不要啊!爹我错了!”
…
慕熙然闻言默默看着,心中冷笑,当了二十来年的田庄管家,心思还真是不容小觑。
她倒是不在意到底谁吞了原身的例银,只要拿回来就好,到时被指定了婚事也有银子打点。
“十六年的例银不多不少,明日我要见到。不然下场你是知道!还有你们身为下人怎么办事的?给主子穿的衣服竟然比下人还有不如!若是被侯府知道你们苛待本小姐……后果我也不清楚!”
“老奴知道了。明日定会如数归还。”
“秋棠!我们走!”
“是小姐!”秋棠看着独当一面的小姐,不知为何心头窃喜几分。
……
京城,慕侯府。
慕语瑶从惊吓中醒来,看着四周熟悉又陌生的闺房,记忆被拉回了多年前。
“这是侯府?我又回来了?”慕语瑶原本的愁容变成了惊喜。
上一世她入宫为妃的悲惨经历宛若噩梦一般在她脑海中回荡,她身子又不由地颤抖了一下。
她在侯府受宠多年,宅院的安逸久了,哪里懂得后宫的艰险,刚入宫几月便被人设计进入了冷宫,维持了长达五年冷宫生涯。
父亲官职不大,仅有一个侯爷的爵位,也无法保她从冷宫出来。
吃不饱穿不暖,就连一口合适宜的饭菜都吃不到。
五年后她非但没有出冷宫,反而被拉去当做了先皇驾崩的陪葬妃子。
先皇许成瑞因早年受伤,子嗣不佳,更无法人道,让后宫妃子受孕,后面南昌王反叛,先皇被夺了皇位病重而亡。
而她的庶妹慕熙然,一个不祥的庶女,从小被养在偏远田庄,因在赏花宴上被指婚给南昌王当侍妾,最后又因王府女眷不多,破例被封为了后宫慕妃。
“一个不祥的庶女岂能当上妃位!这妃位只能是我的!”慕语瑶冷哼了一声,面色变得有些忧郁。
“这不能人道的先皇就让这不祥庶妹去侍奉吧!”她勾着唇,已经幻想到了自己成为妃子的场景。
当今皇帝登基四年,后宫妃子数量众多,然相比于先皇依旧是少,故而这几年适龄官员女眷都要入宫参选,随后殿选。
她前世正是因为当今皇上俊美多才,在太后举办的赏花宴见过一面后便难以忘怀,这才让父亲想办法让自己入宫。
如今一想到当今皇帝不能人道,又英年早逝,心中便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