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寒风至,鹅毛大雪随之而来。
不过几个时辰,龙虎山内外已然白茫茫一片,万物沉寂,天地一片萧索。
日落西山,黑暗如同潮水般,吞噬一切,山中虫鸣鸟叫全无,愈发幽寂。
呼呼!
月黑风高,草木皆颤。
龙虎寨外。
两名山匪穿着破旧的棉衣,双手插在袖中,将长枪夹在腋窝下,歪着脑袋看向山寨内,满脸羡慕。
那里有酒,有肉,有篝火,更有女人!
其中一名山匪忍不住埋怨:“他娘的,我们在这里挨冻守夜,他们却在里面吃香的,喝辣的,还有女人玩,不就仗着比我们早加入山寨几天吗?装什么老鸟!”
另一名山匪打着哆嗦:“没办法,寄人篱下就得暂时低头,等混个几个月,也就不用守夜了。”
前一名山匪盯着篝火旁跳舞的女人,眼冒淫光,“妈的,这女人真…骚,水蛇腰,白蟒腿,死在她胯下这辈子也值了!”
“老郭,你多久没碰女人了?要不守夜结束,咱俩偷偷……”
他转头看向自己的同伴。
然而。
当将目光投向对面时,这名山匪先是愣了一瞬。
因为站在他面前的,不是自己熟悉的那张脸,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那是一个穿着兽皮衣的少年,在这刺骨寒冷的雪夜中赤裸着上身,精壮的肌肉并不夸张,反倒是有种说不出的美感,眸光如电,在黑夜中明亮如星辰。
“你……”
山匪有些懵了。
自己的兄弟呢?
这少年是突然从哪里冒出来的?
还不待他反应。
山匪只觉得眼前一花,再定睛时,那少年竟如鬼魅般,出现在他面前,已经不过一步之遥。
这诡异的一幕,让他直接惊叫出声:
“来……”
可“人”字还未说出口,陈余庆的龙爪手,便已经如铁钳般扼住了他的喉咙。
巨大的疼痛和窒息感,让山匪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成猪肝色。
陈余庆面无表情,冷冷开口:“我问,你答,敢多说一个字,我弄死你,明白吗?”
对上他的眸子,山匪只觉得像是在直面深山中的山君猛虎,恐惧如潮水般将他吞噬,护裆里温热一片。
“这龙虎寨中,有没有江湖异人?有几个?实力如何?”
陈余庆略微松手,直截了当的开口问道。
“咳咳……”山匪本能的咳嗽了两声,感受着脖颈上如铁钳般随时会要了自己命的龙爪手,沙哑着声音连忙回答:
“有……有!”
“龙虎寨的四位当家,都是炼炁士,都是江湖异人。”
“我……我不知道他们的实力,只知道那大当家能御使雷霆,是神仙般的人物。”
“好……好汉饶命,小的也是在山下活不下去,这才落草为寇,昨日刚加入龙虎寨,一个人也没有杀过!”
山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饶。
咔嚓!
陈余庆手下猛然用力,直接掐断了他的脖子,山匪的话戛然而止,眼睛瞪大,脑袋像是烂泥一样歪下来,断绝气息。
“谁让你说这么多。”
既然选择加入匪寨,现在没杀人,以后也会杀人。
提前杀了他,也算是给他积些阴德,说不定下辈子还能投个好胎。
轻轻将山匪的尸首靠在门柱上,摆出一副熟睡的模样,陈余庆悄然退至黑暗中。
他没有离去,而是去审问另一个。
那个山匪的胆子更小,特别是见到陈余庆杀人后,更是有问必答。
而两人的答案一模一样。
他们都是刚加入龙虎寨的新人,只是听说过这座山寨的大当家是个神仙般的人物,能手搓雷霆,这才过来投奔,想搏一搏富贵。
谁能料到,当夜就遭遇到了凶人!
陈余庆干脆利落的解决这名山匪后,一边扒下他的衣服,一边分析着。
“这两个山匪与龙虎寨没有多少情感,生死之间不敢骗人。”
“如此看来,寨内只有四个炼炁士,最需要警惕的是那位大当家!”
陈余庆换上棉服,伸手在脸上一抹,肌肉蠕动,慢慢易容成山匪的模样。
“龙虎寨的大当家,能御使雷霆,应该是已经点燃‘命元’,汲取天地间的炁流,迈入第二境。”
“我有罡气武道,再加上感炁境融合,镇杀二境炼炁士没有问题……”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进山寨看看。”
他这手易容换面之术,早已登峰造极,就算被识破,凭借罡气武道的神奇效果,用轻功离开也没人能拦住。
快速将山匪的尸体掩埋。
刚返回守夜的地方,便听到一声吆喝:
“那个,你……过来,四当家的事儿完了,跟我去处理一下。”
那是个浑身酒气,满脸横肉的壮汉,正向着他招手。
陈余庆立刻摆出一副市井小民的姿态,恭敬迎上去,唤了一声“大哥。”
跟在那大汉踉踉跄跄的步伐后,走进龙虎寨。
寨子不算大,搭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