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复这晚体会到了两次意想不到。
同一个人给他的体验,并且是在短时间内发生。
小表妹没有如他所料的抓住皮带,而是——
跳了下去。
蒋复下楼走到她面前,不可一世地欣赏她的痛楚:“我年轻腰好有钱,你和我睡觉,技术好到让你舒服到翻白眼流口水,你搞这动静。”
“宁愿跳,也不让我拉你上去,我那皮带是毒蛇会咬你?”
蒋复蹲下来,一口烟吐到女孩脸上,她咬住唇偏开脸咳嗽,瑟缩地往后挪动。
他戏谑:“腿断了?”
李桑枝的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睡觉用不到腿,你这样我照睡不误,所以是要我叫人把你搀上楼,再跳一次?”
蒋复玩世不恭道:“或者三次四次,直到你把自己跳成一具死尸?”
他啧一声:“那你就牛逼了,我还真对死尸下不去手。”
女孩只是哭,一直哭。
刚从乡下来大城市就被自己信赖的亲戚欺骗,成了一无依无靠的小白花,可怜。
蒋复那点儿死八百年的良心竟然有诈尸的迹象,他咬着烟,把手伸向她轻颤的左腿:“我看看。”
李桑枝躲开他的手,不给他看,他火大,吼道,“别他妈乱动!”
女孩哭得更厉害,睫毛被泪水洇湿黏到一起,脸上水痕淌到下巴上流下来,睡衣领口被浸透,一截脖颈也湿淋淋泛着水光。
蒋复脸上肌肉抽搐,谭丽娜这小表妹哪来的这么多眼泪,水做的?
水做的好啊,哪儿都滑溜,他就喜欢水多的。
谭丽娜和他做买卖,她把小表妹当商品,成功谈到他这个买家。
以前跟过他的那些女人,哪个不是下场了就不会再有接触,谭丽娜是个例外,他们还能有合作,单纯是他色心误事。
但愿小表妹比看着还要美味。
蒋复刚捉住女孩左腿脚踝,她就敏感地颤了下,即便全身都在抗拒,却依旧没疯疯癫癫地张牙舞爪,只是不安地哀求,“请你不要碰我,你看不了什么的。”
李桑枝声音带着哭腔,她无法承受这场险恶的变故,快要晕过去:“你又不是医生,万一你让我伤得更重……”
蒋复乐了:“哟,小土妞,你还懂这个。”
李桑枝难堪地抽泣。
蒋复看她哭红的鼻尖:“哭吧。”
“实话告诉你。”他夹开烟凑到她耳边,恶意地对着她小巧的耳朵吹口气,“你越哭,我越兴奋。”
李桑枝布满泪水的脸煞白,她被吓得一动不动,呼吸都没了。
太怯弱。
蒋复有点儿乏味了。
正当他捏着烟送回嘴边,准备起身走人的时候,女孩总手臂撑着草地慢慢起来,轻蹙的眉心多忧愁,沾满泪痕的小脸蛋上不止有怯,还有倔强。
蒋复心又痒痒。
小表妹一会儿一个样,像一根绳子拴在他神经上,让他的反应也一会儿一个样。
如果害他这样的不是一看就单纯的小表妹,而是别的女人,他都要怀疑自己被当狗遛。
**
蒋复把人送去医院,中途接了个电话就走了,他处理完事情过去,女孩闭着眼不理他。
没哪个女的三番两次拒绝他,给他冷脸受,他绝不依着惯着。
“跟我反着来没好果子吃,你趁着住院观察的这两天想一想吧。”
蒋复轻蔑地丢下一句就出了病房。
第二天上午,蒋复听下属汇报女孩在医院不吃不喝,做梦都哭到抽抽,他叫下属别管,随便,也不要再给他汇报情况。
下属在他身边做事蛮久,一直都靠谱,这次却违背他的指令,又在不久给他打电话,说是女孩想见他。
搞笑,他很闲吗?
现在想跟他了,他还不答应了呢。
滚一边去。
上午十点左右,蒋复在喝下一杯咖啡后心火难灭,还是去了医院。
再给小表妹一次机会。
年轻的富少爷从护士站走过,两个护士悄悄议论起他来。
“他穿的条纹短袖衫是巴宝莉,裤脚有刺绣的破洞牛仔裤是范思哲,挂在胸前的墨镜是迪奥,那条棕色露了小半个“GG”字母的腰带是古驰,手表是卡地亚。”护士A说,“还有,他那皮料子的运动鞋是普拉达,他浑身上下可以在市里买套房。”
护士B听呆了:“乖乖,我都认不出来,你怎么全知道?”她撞撞同伴肩膀,“该不会你家是隐形富豪,你是千金小姐吧?”
护士A坐下来补了个护理记录:“我真要有这好命,分你五百万。”
护士B去接两杯水,一杯给她,好奇道:“那你上哪儿熟悉的那么些名牌?”
护士A喝口水:“我高中同学有个富二代,□□空间天天炫富。”
护士B羡慕,她就没那类同学:“你不发展发展?”
“没戏。”护士A做做肩颈拉伸动作,“有钱人不是傻子。”
护士B朝着走廊上的巴宝莉努努嘴:“暴发户没准儿是呢。”
护士A拍她胳膊:“小点声,别让那暴发户听到了。”
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