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半月回来一次,现下家里住不开,二哥每次回来嫂嫂都要挪来挪去不方便,二哥就改成一月回来一次。”因为这事,卢大郎觉得是自己关系逼的二弟不敢回家,觉得对二弟多是亏欠,虽是没在邹菱这儿说什么话,可态度有些细微变化。具体表现在,以前邹菱在卢家过日子,卢大郎其实也心细,处处留意媳妇儿的喜好,给媳妇挟菜,一些偏疼,到了如今慢慢的′糙'了起来,没之前甜甜蜜蜜小细节了。
“你嫂嫂确实难。“汤显灵跟针线较真一边接话,“不过也马上到过年了,你二哥肯定要回来,不如现在就想办法,看看你爹娘那儿屋子能不能隔开一间,你大哥大嫂总不能跟弟弟妹妹再挤一个屋。”卢三娘一听,叫:“对啊,爹娘屋里大些,要是给二哥隔开一间,那正正好了。”
“可不是嘛。“汤显灵打趣,“你不是还要给侄儿缝连体衣,要是还这么折腾,你那侄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来。”
邹菱本来陷入自己难过情绪中,此时闻言脸涨红害臊起来。卢三娘咯咯笑,说对对对。
邹菱和卢大郎是离不了的,夫妻没啥大毛病,婆媳有一些别苗头但是也没上升到动刀动枪闹到明面上。要说和离,邹菱先不愿意不敢一一邹家人多,住的也是满满当当,根本没有邹菱回去的地方。和离不了,那就想办法把日子过顺,解决矛盾。聊到过年,又说了些年货、走动之类的。
卢三娘一问摇头,“我家年货不是我买。”“也是,今年轮到你嫂嫂忙活了。“汤显灵说。邹菱忙摇头,“哪里啊,我一个新媳妇,还轮不到我管家。“婆母还在呢,婆母看着好说话,也厚道,但是过日子省,钱的事抓的紧,咋可能放手让她操办“也是,你还年轻,我家年货操办也是我娘说的算。“汤显灵笑眯眯,“咱们做小辈的,不操心心最好了,反正过年都一样,大吃大喝,好好休息几日,我跟铁牛说好要回村住几日,忙了一年,到时候能放松放松,培养一下夫夫感情。”卢三娘听得有点害臊,又有点向往,她这个年岁快谈婚论嫁,听人提的多了,难免也心生一些好奇,“五哥,你和铁牛哥已经很好了,还要多好嘛。“那夫夫感情还有嫌更好的?"汤显灵看三娘,又看邹菱,“夫妻关系,趁着才结婚,感情新鲜劲还在,多多磨合多多培养,你疼我我疼你,以后要是有什么事了,指望着对方替你出头,总不能你自己硬上吧。”卢大郎是孝子,但要是家庭内部有啥纠纷矛盾,总不能邹菱一个人刚卢家全家吧?只能先拉拢三娘,再培养夫妻感情。“五哥,你就是一个人硬刚的。”卢三娘说到这儿,又摇头,“不对,第二次你打老赵家时,铁牛哥就去帮忙了。”
汤显灵:…孩子我说的是这事吗!
你真是,坐小孩那桌玩泥巴去吧。
邹菱听懂了,有些欲言又止,看向汤老板,她心里一时百感交集,知道大郎曾经起心思,想娶汤老板,她那时候心里也有点泛酸,免不了和汤老板比一比…自然是处处比不过,但邹菱那会也不生气捻酸了,因为邹菱发现汤家人很好,汤老板夫夫俩感情是真的好,人家就没起这等心思,是婆母大郎一厢情愿,现在后悔了。
悔啥?悔她赚不来钱,悔她娘家没那般厉害。邹菱后来跟婆母别苗头,想操持管家,但婆母面上是个软和性子,也会说话′你要来买菜那行你去吧、“这菜菱娘买的就是新鲜不过是不是贵了几文、“娘足你说下次选蔫吧点的省一些你二弟的屋子……自那以后,大郎慢慢的跟她没那么亲了,待她也不如刚成亲那会。此时听汤老板说的话,邹菱仔细回味了下,不让她管家吗?汤显灵要是听见邹菱反问,必定得掰扯直白了:你管家能管卢家做生意每日挣得纯利润吗?管了能对这些钱随便处置花销吗?自然不是了。
管卢家,那管的就是每日买菜,鸡毛蒜皮吃喝拉撒开销,经手的钱没几个,还得全家对比之前陈巧莲管家时置办的东西,买多了买贵了,邹菱婆母都能说两句,邹菱能反嘴吗?
何必沾了管家这事。
你说卢家要是高门大户,你做个管家,起码每月还有月银拿,能'贪污’技捞油水,要是做这等管家,那确实要积极上岗竞争一下,但现在管卢家,没必要不稀罕啊。
不如跟卢三娘一样,大大咧咧粗中有细,该偷懒偷懒,别太有责任和操心了,卢家过去那么多年日子也这般过过来,邹菱就是操心再多,卢家也不会按照邹菱摆布改变过日子的。
做了一下午没做完。
汤显灵那块手帕一-四四方方,缝了一个多时辰,只缝了一边,其他三面还没收边,他先是累了,伸了个懒腰说:“不做了不做了,明日再来做。”邹菱和卢三娘便结伴回家了,总不能赖在这儿吃暮食吧?二人一走,铁牛才进来,下午堂屋有外人,还是妇人女郎,皇甫铁牛不好往屋里去,一下午在院子灶屋干活。
后来蒋芸也去灶屋了,进去一看,铁牛饭都烧上了。汤显灵拿了一下午针,这会在铁牛跟前叫:“我觉得我学会了针线活,刚开始有点手生,越到后头越熟练,等明个就能把手帕边锁好了,最迟你明日晚上就能收到手帕了!”
皇甫铁牛一愣,“给我的?”
“那不然呢?“汤显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