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到她旁边,拉着她的手,坐起来,“苏荷,我是你妹妹,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不用对我叩首。”她拉着苏荷站起来,走到屋里,边走边道:“其实我从前也想过,为什么不能从我开始,不用奴婢,不管母亲用不用,总之我是不用了,我把我屋里所有的奴婢都驱走,让她们不用对我卑躬屈膝。”她面露忧愁,“可我不敢啊,苏荷,如果这样,我就是冥界特立独行的人,是开从前没有的先例。我害怕他们会用拯救世人的名号来羞辱我,我走到哪里,都会有人不怀好意地说:原来你就是那个要拯救天下奴婢的人。也许我可以大大方方地回一句,难道我有错吗?但是,我一想到那个场景我就头皮发麻,我好害怕受到别人奇怪的目光。”
苏荷道:“姑娘,其实做奴婢挺好的,您没有必要这样。”“我知道你是安慰我。“云宿道,“做奴婢好不好,得看主子好不好,把所有的命运都托付给主子,做主子的附属品,有什么好的。”过了一会儿,云宿的眼睛亮起来,“也许我应该把这些话给君主说,只要君主愿意改革,很多人都必须照做,到时候我再做第一人,就没有人会说我什么了。”
苏荷道:“姑娘,我希望您能做官。”
“怎么突然说这个。”云宿问道。
苏荷道:“姑娘,倘若奴婢们真的都能脱了奴籍,做良民,那您当立头功,可如果您不是官身,只是君主的妻子,那最后,这所有的功劳,都会归到君主身上。奴婢希望您能做官,能做推动的先锋,而不要做幕后的帮手。”云宿一怔,随后笑道:“姐姐,我听你的,我会做官,我会做个好官,我一定会去参加科考,我会好好读书,姐姐放心。”晚上,云宿在院子里乘凉。
不知道″柳问"今天晚上会不会来。
话说回来,幸好柳问的那封信没送出去,不然真不知道要惹多大的事。她以前,还经常照顾柳太医,借故问问柳问如何,柳太医疑惑,不知两个人是何时相识的。
云宿从前编谎话骗他,说曾经有过一面之缘,虽然后来没有继续相处的缘分,但云宿总记得他,所以就常来问问。
她用扇子把脸挡住,低低笑出声。
幸好言尽于此,若是再说些什么不该说的,现在来相府提亲的,就该是柳问了。
“干什么呢。“黎君梵拉住她的手腕儿,拿开扇子,“凡间已经天亮了,冥界还是炎炎夏日,热不热啊,坐在这里。”
“大晚上的,有风,比屋里的冰块舒服。"云宿把搭在另一个凳子上的腿放下来,向前倾,亲吻黎君梵的鼻尖,问道:“话说,我当时在湖边射到的,到底是你,还是柳问啊?你为什么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化身成柳问了?原身也不是见不得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