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大选之前,她对自己很没信心,伯祖父却对她蜜汁自信。
此后几经波折,她果然被留了牌子。
伯祖父对别人说话,从来都是说半句留半句,可对她全无保留,每次都把话说得清清楚楚。
谁也不要学,做你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鄂婉还没想明白,宫里派来接人的小轿已然到了。
坐在晃晃悠悠的轿子上,鄂婉放弃挣扎,走一步看一步吧。
进宫照例学规矩,学好了规矩通过内务府的考核,才能做绿头牌送去敬事房。
与鄂婉同批进宫的秀女早已学成搬出了内务府的围房,现下在此处学规矩的只她一人。
三个教习嬷嬷对一个学生,鄂婉在心中哀嚎:我何德何能!
“姐姐,婉儿自小惫懒,最不爱学规矩。”听说了鄂婉的遭遇,傅恒见不到人,只能去长春宫求皇后。
皇后淡淡看他:“入了宫门,便是皇上的人,这样的话你日后不许再说。”
傅恒情急之下失言,点头认错:“我与她注定有缘无分,我也会遵从家中安排娶妻,只求姐姐能看在富察家与西林觉罗家素日交好的情分上,格外照拂她一二,别叫她受人磋磨。”
“宫规森严,奖惩都有定数。”
皇后从前觉得傅恒聪慧稳重,有城府,没想到他也有色令智昏的一日:“学规矩不是为了磋磨人,而是要在进宫之前学会保命。若我此时照拂她,不是在帮她,而是在害她。”
傅恒还欲再求,皇后摆摆手,吩咐身边宫女:“慎春,你去那边走一趟,看看是什么情况。”
内务府的围房在神武门外,去一趟并不容易,慎春领命而去,又神情古怪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