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鄂婉在心里默默翻译这句话,乾隆脑中响起她的心声:【傅恒单相思,关她什么事?】
皇上轻咳一声:“如此甚好。”
伯祖父报以微笑,转而替她问起香囊之事。
皇上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回答也非常光棍儿:“哦?还有这事?想来是皇后的赏赐也未可知,毕竟富察家与西林觉罗家有亲。”
鄂婉又在心里翻译,乾隆脑中再次响起心声:【皇后的赏赐,关朕什么事?】
伯祖父猛地咳起来,鄂婉赶紧端了茶水过去,听伯祖父又道:“那宫里的嬷嬷……”
“大约是皇后派来教规矩的。”
乾隆趁机告状:“七年前在绛雪轩,你们家的大姑娘伶牙俐齿,好生厉害。奈何过刚易折,女子更以柔顺为美,皇后怕这个厉害的丫头将来嫁不出去,这才派了人帮忙调.教。”
说着看了鄂婉一眼:“果然柔顺许多,可见是长进了。”
与此同时,脑中想起心声:【我谢谢你啊!】
伯祖父仍旧笑着,可看在鄂婉眼中,只觉一片灰败,仿佛秋风中的枯叶。
送走皇上,鄂婉端了药来到伯祖父的病床前:“您等的人来了,可以喝药了吧?”
伯祖父接过药碗,仰头饮尽,眸中似死灰复燃,亮得惊人,几乎让鄂婉以为回光返照。
“皇上对你并非无心。”
听他如此说,鄂婉又觉得不是回光返照,更像失心疯。
皇上被问起香囊,忙不迭撇清,这都算有心,那什么是无心?
可能看出她的迷茫,伯祖父耐心解惑:“皇上去朝臣家从不碰端上来的茶水,即便口渴,也会让跟来的太监用宫里的茶具和茶叶冲泡。他今日饮了你端来的茶,其实是在给你撑腰。”
有丫鬟端来漱口水和痰盂,伯祖父漱了口,继续说:“皇上厌□□.争,自然不会轻易让西林觉罗家的姑娘进宫。可他对你有心,情难自已,很怕你被婉拒之后,会成为弃子在家中受冷落苛待,这才冒险喝了你端上来的茶水。”
好家伙,喝点水都算给脸了,鄂婉“受宠若惊”:“但结果没变,我还是进不了宫。”
伯祖父眯了眯眼,神情晦暗不明:“也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