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流霭神秘地敲了敲书房的门,得到准允,进屋。
见迟骋忙着处理公务,迟骋上进聪明,逐渐接手迟家的产业。能不能继承家业是其次,迟流霭最痛恨地就是他们这样用功,显得自己像个一事无成的蠢货。
所以,她抓紧了这次机会,双手捧着孟先生助理送来的礼物,余光偷偷观察迟骋的脸色,和平常一样让她没事快滚。
哼,没关系,等会他就要为有个魅力十足的妹妹而感到自愧不如了。
“看见没,这是誉之哥送我的——礼物!”
迟骋目光一顿,有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抿着双唇,慢慢接过女孩手中的盒子,精致包装,小巧,还没有他半个巴掌大。
而后,一张五星级酒店房卡和一把钥匙出现在两人视线。
迟流霭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觉流动的空气静滞了几秒,迟骋起伏的胸膛给出了剧烈的反应,吓得迟流霭浑身一颤。得到命令的佣人前后拉扯着迟流霭锁进了卧室。
当晚,迟骋连晚饭都没给她吃。
说饿死她得了,让迟家少个祸害。
祸不单行,迟骋还没找她算账,退学通知书到达迟骋手里后,她立刻识相拿着画笔坐在姐姐的专属画室,颜料在身上,脸上,就是没在画纸里。
“迟骋哥,什么事呀?”完全摆出一副请不要打扰我工作的辛苦模样。
学都退了,还在这装模作样!
迟骋对这人的虚伪做作了如指掌,他深吸了口气:“为什么退学?”
“我想回家陪家人嘛。”
假的。迟流霭被送出国后,就清楚家里肯定嫌弃她是累赘,害怕她在国内丢人现眼,就把她送出国进修美术。
在国外的这一年,迟流霭每天都额外关注家中,偶尔也会回国一趟刷刷脸。
不是关心家人身体健康,是想提醒他们,迟家还有个女儿,还没死在国外。
“是吗?既然如此就去嫁人吧,你不成天惦记着这事,可别浪费你迟家大小姐的皮囊和身份。”
迟骋准备充分,在圈子内他将迟流霭条件最大利益化,一个一无是处空有美貌的花瓶,并且性格愚笨,完全没办法挤入上流社会,为迟家的事业增添砖瓦,那么,送人情,就是她的价值。
三十岁,长相平庸,二婚,海城小生意,家在港城海口有一定话语权。
迟骋把照片给迟流霭看,问她怎么样,喜欢吗?
迟流霭端详面前的恶毒嘴脸。要不是她和迟骋眉眼间略带相似,她都难以相信这个歹毒的男人居然同她一母同胞,如果妈妈还在世,她一定要问问为什么同样的父亲和母亲居然生出两个差别如此之大的孩子。
为什么自己这么善良,哥哥就是如此不堪入目!
迟骋天生带着上等人的自傲,在迟流霭回家的那日便尝了个遍,同时她完全无法理解迟骋的脑回路。
她要打扮地风风光光,漂漂亮亮嫁给一个又老又穷的老头,告诉爸爸:我们是真爱。
迟骋才满意吗?
“嗯嗯,他真的太帅太年轻啦,和宝缘姐很般配,明天就去领证吧。”迟流霭又睁着她那圆圆的大眼,没头没脑地说这话,“那我就勉强嫁给孟先生喽。”
朽木不可雕。
如果迟家不把她认回家,她现在还在贫民窟和她那个相依为命的哥哥在乞讨,按照她爱慕虚荣的性格应该早被那个男人卖到红灯区卖唱跳舞,迟骋完全觉得是迟家给了迟流霭新生,尽管存在丢失她这个小错误,但至少长大后弥补。
迟流霭居然丝毫不感恩,甚至伸手,厚颜无耻地想要霸占全家财产。
“我说过很多遍!这桩婚事是宝缘的!”
得,图穷匕见。
迟流霭不想和迟骋多废话,哐一声推开画室门。动静过大,正碰巧迟父回家,后面还领着迟宝缘。四双眼睛都互相面对面瞪着,迟流霭率先瘪红了张脸,一副刚受屈辱的模样。
在装可怜这方面,迟骋吃了亏,他煞一张俊脸冲出画室时。
恰逢迟流霭嘴角微微一撇,那眼泪在顶梁吊灯下异常的闪烁。
“哥哥,你不要再骂我了。”
迟骋:“......”
“好了!一家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
最终迟怀远发话,结束争吵,他让迟流霭回屋,迟流霭跑到楼上,关门的时候故意留了条缝。她听到迟怀远说道,“她不愿意你应该哄着来,她的婚事不着急,重要的是孟家现在提出退亲,让孟先生满意宝缘才是重中之重。”
迟宝缘接过迟怀远的外套,应声道:“爸爸,我已经邀请孟先生参加我的画展。”
画展!
迟流霭差点忘记这事。从小迟宝缘就展现出色的美术天赋,迟家画重金培养,短短十几年,迟宝缘就成为炙手可热的名人,一副作品在拍卖会上被重金购买,而她平日素爱举办画展,以公益名义来博取好名声。在迟流霭眼里,这个姐姐就爱立天才人设。
为什么这样说呢?
她明明在画室练到手指脱力,眼睛出现生理疾病,常达十几小时作画。
完美的作品出世,她还会轻描淡写地对公众说,随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