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卡好卡
:等一下,这会儿站内登录不上了
:热一了
:热搜前五都是/沉默.jpg
:哥这两天涨粉快涨疯了
:已经站内第一
:刚刚是不是有弹幕飘过去说后背是镂空的,那现在摸的是什么??我靠脊骨吗?
顾知宜脊骨的凹陷撑满,变成漂亮柔软的弧。贝言见过两次,这是第二次。
她顺着摸了摸第五节脊骨想收回手,却感觉腰间的手臂收紧了半分。很轻。像怕被发现,又像怕谁要走。
她抱着小纯低下头一看,某人眼尾好红,睫毛湿漉漉地发颤,对上视线就轻轻避开,没有松手的意思,只是安静垂目调整呼吸。游刃有余的诱钓完全被搅融。
她:“呼吸困难了顾知宜。”
“没有。”
贝言默了默,挪不动脚,“我说我。”
顾知宜没动。
贝言打哈欠,随手翻顾知宜这两天发来的信息。都是小纯的照片。手臂有松动的意思,顾知宜垂着头起身,被搂过的地方忽然接触凉气,贝言轻微打冷颤。
“下了。“他撑在桌上,声音还在哑着,宣布完直接关掉镜头,根本不在乎上涨的热度直接切断直播。
贝言不明所以看着他回身抱走小纯,然后沉默盯她,“我陪你睡。”贝言:“谁陪谁顾知宜?”
顾知宜垂眸,又一次从′新来的管理层总是让我加班′说到′打印机卡纸变得频繁'、说到'你不在。
然后他掀睫看对方,新添上一条一一
“你摸了我还想赖掉我。”
说完,他安安静静为怀里的小纯顺毛,声音冷静下坠,“好累。”贝言拧眉:“你那会儿还说是这些假的。”“万一是真的。”他还是不看她,小纯蔫蔫地望着她,眼神很软。贝言举起双手,“得得,你俩就睡我旁边吧行吗,我累得不行我要睡觉。”一人一猫这才慢条斯理移动到门边,顾知宜单手拉开门,侧身看她。…服。
第二天下午3:40左右,申恩走进公司楼下的一家咖啡店,二楼栏杆旁有人戴着口罩与墨镜,见到他来探手,“这里。”他眼睛一亮走上去,“哎贝贝,老大呢?”贝言把冰美式和甜点推向他,“没约他,只约了你。”“啊?"申恩错愕抬头,刚拿起的叉子悬在半空中,奶油滴落。他慌忙拿纸巾去擦,却在桌面留下一道痕迹。“有点事要问你,不太方便让他到场。"贝言递去包内的湿巾,申恩手忙脚乱地擦着。
贝言斟酌着用词:“你们公司很乱吗?”
“怎么会!"申恩声音忽然拔高,引得邻座纷纷侧目,他连忙又压低,表情还是很较劲,“我们工作氛围很好的!”
“我指的是整个公司。"贝言慢条斯理搅动着果汁与冰块,“顾知宜和同事关系很差吗?”
“怎么能叫差呢。"申恩干笑了两声,想了想,妥帖地回答道,“上下级关系嘛。”
贝言见他没听懂,“不是,我说的是整个公司,不是在你们组内。”“什么组?"申恩的眉头微微皱起。
贝言咬着吸管抬眼,“运营一组嘛。”
申恩突然僵住,“运营部早就合并了。”
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啊?“贝言愣了愣,“那你现在是什么职位?”“我是老板的特助啊。"申恩回答完忽然意识到什么,咖啡杯重重地磕在桌面,服务员向这边张望。
沉默在他俩之间足足蔓延了三秒钟,这期间只有咖啡厅的背景音乐在播放。“……你是特助,那顾知宜是老板的什么?”申恩露出牙痛般的表情,双手撑在膝盖上,坐得又端正又笔直,咽了咽喉咙,不敢看贝言眼睛。
“他是老板。"申恩说。
贝言深吸一口气:
“那他那张运营一组的工牌是怎么回事?”申恩一听知道彻底完蛋了,面如死灰地盯着咖啡杯里的液体,喉结滚动三次才挤出声音:
“那个应该是老大去年刚入职时候的工牌。”“那所以。“贝言恼火得眼睛闭了又闭。
“并没有总是让他加班的管理层。没有甩脸色的甲方。没有被改企划。没有不通知排期的技术组。咖啡机没坏。打印机也没有卡纸。”好得很,全是假的。
顾知宜一句实话没有,全是他示弱手段的一环。贝言在平复呼吸,可对面的申恩听着听着神色严肃,拇指摩挲着杯托的烫金标,抬起头声音沉的发闷:
…那都是真的。”
“老大去年11月空降那会儿,公司就是这样的。”贝言犹疑看他,见申恩的喉结上下滚动两次,唇线抿紧又松开,漏出一句:“甚至不止是贝贝你知道的这些。”
他停了停,低声说:“那段时间很难捱过来。”贝言正沉默着,申恩的后半句静静落地,伴随着咖啡机突然启动的噪声。“而偏偏那时候贝贝你和老大关系变差,你不回信息,你也不接他电话了。”
他长出一口气。
“…坏事总是压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