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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1 / 2)

第31章第三十一章

祁泠望着他熟悉的面容,半响没动弹,寒意从脚下涌起,如坠冰窖,思绪也被冻僵,无法思考,或是下意识避开理解他话中意。只是微敞着、不停发抖的唇,出卖了她。

祁泠何等伶俐聪慧,心思细腻,怎么会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话已出口,祁清宴望她的目光一如往日温和,却多了丝缱绻,留恋描绘她的轮廓,忽而觉得解脱。

近些日子,他一直为此所扰。起初不知自己的心思,因她置气疏离而思之念之。日后知晓,又犹豫几日。

此刻祁清宴轻叹一口气,终于能道:“我不想做你堂兄。那般,终有一日,你会嫁人,我们分开,再难相见,而我想你长留身侧。”她从未这么想过!

从未生出如此大逆不道的念头。

祁泠眼神中充满不可置信,面庞僵硬,连一丝微弱的表情都无。如祁清宴初次听谢子青提及此事,两人皆是一般错愕。祁清宴理解,能理解她初次听到过的惊惶失措,只觉掌心下的肩膀实在太过瘦弱,她多思又敏感,不由得将声音放得更轻,“阿泠,我知晓你不愿嫁人……此后我会护着你,这不是很好的法子?”

不对!

他说的不对!全然不对!!

在他隐含期待的目光中,祁泠的手放在他的筋骨显露的手腕之上,第一反应便是使尽全部力气推掉他放在她肩膀上的手。“不行……不行……”

她想大声、坚决地斥责他,告诉他这是绝对行不通的事,可情绪太过激动,眼中滚出大滴泪珠,竞颤抖到无法开口,只能不停摇着头,逸出的声音哽吸又含糊不清,“不可以……”

祁清宴询问为何的话还未说出口,方抬起脚略微上前,祁泠却被他的微小动作吓得猛得退后一大步,“我们是兄妹!是亲人!都姓祁!所以不行!祁清宴,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话音落下,琅玕院陷入一片沉寂,室内无声,只能听到些许她激动的抽噎、喘息声。

祁泠抬起哭得红红的眼,对上祁清宴视线,他乌泽的眸子一转,显露几分迟疑和困惑,又有置身其外的淡薄感,冷静地同她道:“可我们并无血缘,阿泠。”

祁泠大口喘息,心中剧烈跳动,他并不明白这些话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一她曾经视若兄长的人,从未将她当成亲近的妹妹,只是利用她,做壁上观。她知晓真相后失落、难过,明白身份差距,有了自知之明,再不奢求做他的妹妹。

但今日他竞说出如此荒唐的话?

毁了她的婚事,要困她于一方,只为一己私欲,又与见色起意,仗势逼迫的五皇子有何不同?

祁泠心神恍惚,倏然浑身无力,跌倒于地,扶地的掌心钝痛,也比不过心中密密麻麻的疼。

她讨厌、躲避他皆是因为心心中有怨,因为他先对她好,从前所作所又确实上了她的心,扪心自问,她想让他知晓自己做错了,人心为重,容不得算计。可他错的更离谱,算计着,又将她算计进去。祁清宴俯身过去,伸手扶她,祁泠抗拒推操他,素裙逶迤在地,不断后退。祁清宴料箱到她会有几分抗拒,没想到如此强烈,他微起身,身影仍然笼罩着祁泠,他想的周全,安慰道:“我知晓你所顾虑,来日我另置一处宅院,也会与家中说清,此后你居于那边,若想归家,我陪你一同。”祁泠神情一愣,姣好的面庞之上挂着几滴未干的泪水,祁清宴以为说动了她,却见女娘仰着头,愈发难以置信:“……你要我当你的外室吗?”另置一宅,听不到闲言碎语,在祁清宴看来是周全的法子。可祁泠只求安稳,于她而言,便是无名无分的外室。

比妾室还不如的外室!

祁清宴正欲解释,祁泠猛得挣扎起来,“恶心!你真恶心!”祁清宴被骂的一愣神,在他停顿之际,祁泠爬起来狼狈向外跑去。祁清宴怕她走,下意识攥住她手腕,把挣扎的女子带到自己身前。祁泠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去打他,却被困在他怀中,被腰间横亘的手臂禁锢住。

衣衫在厮闹之际散开,祁泠无法,低头一口咬在他脖颈下方,她使了大力气,听得一声闷哼,牵制她的人却无一丝要放手的意思,反倒将她抱得很紧。祁泠用力,并不锋利圆润的牙齿,也能咬破,嘴里泛起腥甜的血腥味。“阿泠!”

“不要喊我阿泠!“祁泠哭着,剧烈挣扎着,又手脚并用地去打他,祁清宴头一次察觉出女子的难缠,他甫一松手,怀中人忽而软绵绵倒下,手脚也垂了下去。

他低头,祁泠双目紧闭,晕了过去,顿时大惊,“阿泠!阿泠!"将人拦腰抱起,太过急切,喊了几声疾医,险些忘记朴老还在琅玕院中。朴正卿连着些许时日都住在琅玕院,有人找就出去看诊,没有便留在琅玕院,悠闲歇上几日,昨晚本想将人全找来,一同追忆从前。结果祁清宴彻夜未归,不知去了何处,燕徊梁在这团圆日子约莫着在何处难受偷着哭呢,姓谢的小子照常找不到人影,只好作罢。听着书房喊人,他急急背着药箱来,还以为是祁清宴遭人算计中了毒。结果破天荒见到床帐内里多出一位娘子,容色难得,憔悴虚弱之际也能看出是个大美人。

他用一种异样眼光看了祁清宴好几眼,略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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