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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1 / 2)

第27章第二十七章

远处忽而亮起几点光亮,用过晚膳的孩童三五围成一团,嘻嘻哈哈地互相推揉跑着,手中拿着的灯笼被根细绳牵着,不停晃动,光亮晃落进她眼中。如此平淡的时刻,再普通不过的场景,心头却犹如燎过一点火星,被这种温馨烫到。

一直以来,她想要的不过是寻常日子,她快要沉溺进如此安稳中。何家真奇怪。祁泠在心中想着,何母能让冯夫人卸下心防,而她与何岫见了几面,竞也不再抗拒这门婚事。

女娘面容柔和,眉眼低垂,昏暗的光晕亦不遮不住美人面容,再过几月又将是他的妻子,何岫喉间一动,手从发间缓缓落下,虚虚将碰到她的脸庞。“妹妹。”

远处忽而有位郎君出声,素白的宽袖衣袍,发丝用竹钗半束脑后,端的是风流不羁之态,却又眉眼隽秀,神色清正。“妹妹怎么在这?"他又开口,音色偏轻,又冷,“你是一一”转过来,看着他的眼神像是淬了冰,带着不善之意。何岫眼皮跳了跳,方才将要触碰到女娘的那只手被锐利的视线刺得,隐隐一痛,倏地心头浮现几分无地自容出来。

他在与祁家议亲前,已经仔细了解过祁家关系,祁家二房三女一子,能唤祁泠为妹妹的怕是还没出仕的祁雪峤。

但来人年岁又不像。

在议亲前,以何家的身份,是见不到祁家大多人的。何岫上前,双手抱拳俯身行礼,只有祁雪峤着一个答案,但尚且存疑,他言辞不详,只简单问安后道:“郎君,我是何岫,祁家二夫人与家母在议事,这才打发我们出来买些东西。”

他话音落下,此处再无声响,他只好带着疑窦问:“郎君是…?”祁清宴才不理会这个姓何的,一双黑漆漆的眸犹如狐狸见到软绵绵的小羊羔,盯着祁泠不松开,眸中意味万千。

何岫询问祁清宴未果,反倒碰了一鼻子灰,他心头有几分尴尬,转而望向祁泠,等着她开口。

祁泠站在一旁,柳眉微微蹙起,再次见到祁清宴,不在祁家,而是大庭广众之下。她对面是将要成为她未婚夫婿的男子,她下意识对祁清宴产生了防备,带着一层浓厚的疏离。

她的反应,祁清宴尽收眼底,袖中拇指指腹轻按在食指指节之上,一下又一下。眼角弧度没变,嘴角却微微上扬一点,长眉微挑,也等着她出声介绍。其中意思分明是:你确定不与我说话,让旁人看到祁家关系不睦吗?从眼神之中,祁泠看明白他的意思,又嗔又怒地盯着他,对面却游刃有余,无动于衷。

他毫不在乎旁人的感受,她却不会,此刻见不得何岫在此受冷落,不论是正在与她议亲,还是任何旁人。

祁泠到底还是如他所愿,面上挤出一个很生硬的笑,同何岫介绍道:“这是我三堂兄。”

三堂兄。

何岫听着行三,便知是这是祁家三郎,祁氏清宴。不理睬他也便不奇怪了。何岫又行礼道三郎安。

祁清宴应了,不过眼神从未离开祁泠,将她从头发到绣鞋全都看过一遍,目光追随着她的一举一动,细细描绘着她的眉眼,樱唇弧度与其上更加润泽的唇珠,眼尾处偏长的睫毛。

祁泠不想理他,被他看得心心里直犯嘀咕,也无处可躲,三人在这怪异地站着像怎么回事。

银盘逮住机会悄悄上前,站在祁泠身边,缓了她几分不安。“既然妹妹与叔母都在,天色已晚,我送叔母与妹妹回去罢。"祁清宴道。他此举在何岫看来也完全可以理解,女儿家名节为重,再怎么议亲,到底还是没定下婚约来,方才他到底还是举止唐突了。何岫理亏,只有应好的份,说完发现身旁没声儿,转头看向祁泠。内里再怎么闹矛盾与别扭,在外还是一家人,外人看来都姓祁。祁泠只能硬生生答应了,同何岫略微俯身一礼,“何郎君,那我不叨扰了。”何岫应下,与侍从先行离去。

祁泠不愿离开,就在此等着冯夫人。

冯夫人得了信从何家离开,又赶来,离得近,祁泠没等多久。车内只有冯夫人和祁泠,祁清宴骑马在外。冯夫人问祁泠感觉何岫如何,祁泠只点点头,冯夫人便笑得欣慰。

到了祁家,冯夫人率先下马车,掀开帘子一角,见在外候着的竞是祁清宴,一惊。

祁清宴笑道:“祖母知道叔母去了何家,让我告诉您,归府后去瑞霭堂一趟。”他如乖顺小辈一般,冯夫人受宠若惊地被他扶了一把。祁泠在内里隐隐约约听见了祁清宴的声音,但他这几日中气不足,说话的声音小,她并没听清,下意识以为祁清宴在门口说的。一掀帘子一一

祁清宴正候着马车旁。

往日车夫都会马车旁此放下一个小木梯,来方便娘子上下,她视线向下扫了扫,今日却是没有的。

只有祁清宴伸出的那只修长而瘦削的手.……祁泠袖中的手攥着,不想递过去。一见到他或是与他说话,再像从前那样亲切地依赖他,便会让她想起从前被他愚弄算计之时。冯夫人走在石阶之上,被嬷嬷扶着,察觉祁泠还没跟上来,不由得回头看去。

祁清宴问:“妹妹?”

素白的柔夷不情不愿、慢吞吞地递过去,还没彻底递到男子掌心之中,就被他紧紧握住,他的手温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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