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其他类型>贵妃失忆之后> 第 17 章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 17 章(1 / 3)

寿宴的热闹到傍晚才歇,天子兴致颇佳,并不推拒群臣敬酒,笑吟吟看了几个孩子的献宝,甚至还赐了太子一瓶伤药,温言勉励了一番,与皇后交谈起二皇子的医术。

明月良夜,情人相约再好不过,不过嫔妃们也心知肚明,往常大家还能有点指望,但贵妃眼瞧着重新得宠,还轮得到旁人么!

但总有大胆的美人鼓起勇气暗送秋波,甚至见圣上未有斥责,还起身献舞,敬了一杯水酒。

甚至还有一位别出心裁表演了凌波舞,广袖飘飘,若成仙而去,一痕胸脯似新月皎洁,沾了几颗汗珠。

一舞终了,连发丝都凌乱了几分,可双颊如酡,人也越发媚起来了。

……贵妃当初不就是这样做的么?

今夜会不会出第二个得宠的贵妃,陈容寿不清楚,但他知道天底下没有比卫贵妃心眼更坏、更能气人,且不拿自己性命当回事的女人了。

按理说越是这样的场合,递过来的酒越该小心才是,尤其是发生过贵妃……给皇帝下药的事情。

这事虽未传出去,可贵妃没被处置,总有下一位不怕死的想来模仿。

不过第一杯的时候元朔帝示意他们退下,剩下的也不言而喻。

说不上令人失望还是庆幸,一直到宴席结束,都未曾出现过那时的尴尬。

天子仪仗早已预备停当,但元朔帝不开口,他们不能贸然往瑶光殿去。

宴会上的酒多为清甜佳酿,君臣畅饮,喝出事来总是不妥,不过陛下今夜饮过数巡,恐怕有损圣体,他轻声道:“奴婢教膳房做碗醒酒汤来?”

元朔帝略有几分倦色,道:“朕一个人走走。”

月色溶溶,银汉迢迢,蝉鸣此起彼落,正是散心的好时候。

清风吹落树叶,踏过时发出声声脆响,不知不觉,竟是已近七夕。

日月如梭,人又老了一岁,这没什么可高兴的,先帝在日,宫中每至此时都要举办清宴,后来这日子与今上寿辰临近,这一项可有可无起来,但皇后会与嫔妃公主一起拜月,那是女人们的热闹。

宫外两情缱绻的男女相约依旧,但她七月丧夫,并不情愿回忆这个节日。

他并不是非她不可,不要说正当盛年,就是耄耋之年,照旧有许多嫔妃等待君王的临幸。

但只有她,敢给他这么大的难堪。

她什么都知道了,于是有恃无恐,连做戏也懒怠,甚至在暗处狠狠捉弄了人,才算畅意。

等待的滋味并不好受,偶尔一点点的甜蜜却要夹杂无数烦愁,这已经远远超出他对后妃的预期……是该割舍的鸡肋。

皇帝不是为情所困的人,更不至于为此喝得酩酊大醉,心下有了决断,只在园中赏了半刻秋景便排驾回清平殿去。

这一晚的清平殿与往常没什么两样,皇帝未有招幸嫔妃的意思,只照常传了水。

按照习惯,皇帝沐身的时候,会有内监依次燃起书房烛火,先一步研磨朱砂,静候天子御批。

今夜所余的奏疏不多,因庆贺万寿,前朝夜里值宿的臣子不过二三人,宫人将酽茶都换了沁人心脾的桂花熟水,一切按部就班。

陈容寿夜里不当值,自有内侍替手进来,侍奉时犹自不安。

元朔帝已称得上好伺候的君主,没有折磨内侍宫人取乐的古怪癖好,更不赞成随意施加酷刑,可奴仆性命贱如蝼蚁,生杀予夺,皆决于上,若真疏忽片刻,随时会被逐出这座宫城,生不如死。

他留心着圣上眉宇间的起伏,钟漏的水声滴滴答答,在这夜里静极了。

忽而皇帝搁下了笔,他面上神情疏淡,随口问起:“今夜是谁当值?”

那内侍小心道:“回陛下的话,今夜是政事堂周仆射、中书省傅舍人值宿,翰林院沈学士待诏。”

皇帝要起草政令,与宰相们商议后,多由翰林学士捉笔,经中书门下下达地方,可元朔帝听了这几个人的名字并无召见的意思,反而蹙眉道:“士衡不在?”

士衡是燕国公的表字,他长皇帝数岁,不成想人到中年,君臣没结成亲家,反而做了翁婿,碍于这层身份,皇帝已许久不曾这样相称。

那内侍称是:“燕国公近来略感不适,昨日便告了假。”

元朔帝饮了一口熟水,桂花馥郁的香气凝在口齿处,清甜的蜜意下是一丝苦涩,烛火跳跃,他凝神望着那点光亮,竟笑了笑:“宣他进来。”

贵妃前脚惹了皇帝,后脚做父亲的便要代她受过,那内侍替燕国公扼腕了一番,就是当初,陛下也没有牵连燕国公府的意思,可见今日必不能善了。

他才要退下,忽而听元朔帝问道:“贵妃起居所用的一应器具都在行宫?”

这话平和,于此刻却颇见几分可怖,那内侍应答称是,背上冷汗淋漓,皇家出妻尚且不稀奇,何况是逐妾,先帝就曾将几位嫔妃安置在长安别宅,虽供给衣食住行,允许其与母家来往,可宫内再不过问,宅外又有层层护卫把守,与幽禁相去不远。

贵妃的张狂……已经惹天子厌弃到这等地步了么?

连等一晚宵禁的工夫都省了。

他匆匆退下,遥遥在殿外见到一人,险些以为自己撞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