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y good bye(再见)了。”
闻斯聿低头笑,“话别说太死。”
“你可以试试。”
目光对上,火光在瞳孔里燃烧,一触即发。
纪嘉臻摁灭了那支烟,先一步移开视线,用吧勺搅着冰块儿玩。
“话说到这个份上,那不如我们都再坦诚点。我接近你是图你的人脉你的地位,说直白点,就是看中你的钱。那你呢?那天看我视频,想从我这拿到什么?”
话题终于引到这上面来,闻斯聿敢肯定,她今天给他发微信就是为了这个答案。
他很诚实的。
“你很像一个人。”
她眼底带点讥笑,“闻少爷心里有个白月光?”
闻斯聿直接说出那个名字:“孟绪。”
纪嘉臻勾唇笑。
这名字她太熟了,她偶像来的。
不止一个人说过她像孟绪,甚至,行业内很多人都说,她像孟绪。
但业内分析的是她两的路子,她很好奇,闻斯聿指的是哪里。
“你还有追星的爱好?”
闻斯聿不理她话中的嘲讽,“是啊,我是她影迷。”
“说说看,哪里像。”
“声音。”
纪嘉臻突然清嗓开口:“温哥华的那一夜,他抱着我,贴在我耳边问我在想什么,我问他还记不记得高三那年立夏我送给他的木雕。”
话音落了三秒,闻斯聿接:“可他说,什么木雕,他没见过。”
这是孟绪在《梦尽头》里的台词,是她成绩最惨淡的一部电影,也是差评最多的一部,电影上映时孟绪还没红。但这是纪嘉臻最喜欢的一部,因为故事足够现实,对人性的刻画够全面,而孟绪演的够好。
可惜,孟绪已经息影多年。
闻斯聿说:“就是这句。”
她读这句台词的声音和语气,和孟绪有八分像,落音和细微的哑声都恰到好处,悲凉和自嘲的度拿的很对。
她自己也知道,不然不会念这句。
“再往前几年,我的声音能更像。”
她十七八岁的声音才是真的和孟绪年轻时像到十分,被第一家经纪公司挖掘是因为她校庆时演的话剧被人拍视频发到网上小火了一次,火的点就是她的声音像孟绪。
闻斯聿说可惜他听不到,但脸上完全看不出惋惜的痕迹。
“仅仅是因为我的声音和她像?”
“觉得新奇有趣,这个理由满意吗?”
纪嘉臻摊手,随他怎么说,反正她能从闻斯聿身上得到的一定比他能拿走的多。
“没完。”
他话音落的同时手从口袋里拿出两样东西放到台面上。
清脆一声。
手掌移开,纪嘉臻看见两把钥匙。
一把显而易见是车的,另一把……
不清楚。
“什么意思?”
“你那么坦诚,我也得拿出点诚意。”
他手伸过来,食指和中指并一块儿,把那把车钥匙推到她面前。
“那辆布加迪的钥匙,归你了。”
纪嘉臻想到停车场的那辆车,眼睛一下亮了。
她其实不爱开车,也很少开,但不爱和没有是两码事,大几千万的车放车库摆着吃灰也够装逼的了。
“白送?”
“讨你欢心,够不够?”
太够了。
这辈子没这么欢心过。
而他又推另一把钥匙,也摆到她手边。
“这套房子的备用钥匙,也归你了,门锁密码我重置了,想改成什么,你随意。”
馅饼一个接一个从天上砸下来,纪嘉臻没被砸晕,思路清晰着,抱着胳膊,眯眼看他,啧两声,“你不对劲。”
这操作也太白给了,他爸妈知道了得骂多少句败家子。
“我知道你出道这么多年一直租酒店住,但酒店终归是酒店,肯定没家舒服,把你那些酒店都撇撇,搬这住。”
这话听着一语双关,纪嘉臻在心里盘算,他说的到底是酒店,还是人。
她这些年确实一直住酒店,工作原因,不是在剧组拍戏就是赶通告满世界的飞,有过买房的念头,出来的第五秒就被她扼杀了,买了她能住几次?
她火的要死行程多的要命,全年无休的那种,买房没必要。
“我在酒店住着挺好。”
“好不好,对比了才知道。”
纪嘉臻上半身往前倾,近距离对他说:“你挺急切啊。”
闻斯聿一脸痞劲,笑的很坏,又很欲。
“像你说的,看中的是我的钱,我送你这两样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告诉你,我有的是钱,所以,把你那些关系断断,赶紧来泡我。”
最后一句用的气声,配上他的笑,轻佻到没边。
就这么对视了一会儿,纪嘉臻站回去,手往前捞一下,两个钥匙就落到她手心了。
“这么有诚意,不收是不是太不给面子?”
闻斯聿看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依旧是笑。
纪嘉臻也挺擅长变脸,钥匙还没捂热,主人姿态就拿出来了,她从岛台里边儿走出来,立马开口赶人:“行了,挺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