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
标准浓颜系,狐狸眼生的比一般人大所以无辜还是勾人都能信手拈来。
她食指放到唇前,眼睛扫过一片,等所有人都安静了准备好听她说话了,再随便拽过一个人的麦,然后开腔:
“我回国的目的不说你们应该也清楚,今天你们问的所有问题在之后我会用我的行动我的作品来回答,多的无可奉告。而刚刚提到包养陪睡的那几个,”她眼睛寻找了一下,然后停留,手往那指,“我记住名字了,明天会发函过去,记得收。”
最后戴上墨镜,麦扔回去,撂下一句话,“都听见了?回去发吧。”
砰——
关门,开车,走人。
留下一众记者在原地发懵。
车子驶出一段距离后经纪人May姐打来电话,一接通就听见那边的狼嚎:“我的姑奶奶啊!刚回国能不能低调点!能不能!”
“我已经很低调了,架不住媒体朋友太想我,不给个话回头该说我耍大牌了,您说是不是?”
May姐声调拔高:“你说的话干的事哪一个跟低调沾边!你快让我省省心吧,再让人抓着辫子可就永世不得翻身了,你知道多少人盯着你吗!还嫌她们说的不够多吗!”
纪嘉臻没管她后半段话,倒是挺好奇她第一句,“这么快就知道我干什么了?”
肩膀被人轻碰了一下,她回头,是新配的助理,名叫陈鲤,刚毕业的小朋友,举着手机用嘴型告诉她:“姐,你上热搜了。”
纪嘉臻眼睛看过去,热搜榜最上面那条,“劣迹艺人纪嘉臻高调回归”,后面那一个“爆”字十分醒目。
她来兴趣了,就着这个姿势点进词条,挂在最上面的就是她砸相机的视频,May姐还在电话里念叨,她充耳不闻,把三十八秒的视频完整看了一遍,末了勾唇夸了句“帅”。
May姐声音顿住,“你是不是压根儿没听我说话?”
“对喽。”说完就挂了电话,不给那边反应的机会。
她还在看自己的那条热搜,是直接拿了陈鲤的手机过来,陈鲤坐在后面惴惴不安。
拇指滑拉着实时界面,墨蓝色的甲面衬的手指白的像玉,另一只手转着自己手机,在一个转弯后双手同时停住,右手还手机,左手拨电话。
电话接通的第一秒她开门见山地问:“在哪。”
对面的声音很沉稳,是历经风澜后依旧冷静的沉稳,对她这毫不礼貌的问句没有半点情绪,好脾气的关心一句:“回国了?”
纪嘉臻倚在座位扶手上,懒意横生,手绕着发尾,蓦地笑了,“段祁寅,别装,我的动态你不知道?”
他回:“你好像并没有告诉我你要回国的事。”
这话听着像在怪她擅自主张回国。
“我懒得在电话里跟你掰扯这些,你在哪,地址给我。”
“现在不方便,改天。”
纪嘉臻冷笑一声:“你现在就是在跟人全垒也给我从床上利落下来。”
段祁寅很熟她这语气,是让她不爽了火气上头了,再对线就该脾气爆发了,于是他沉默三秒后给了地址。
到御庭公馆是半小时后,一下车就看见一抹黑色身影站在入户门外,宽肩窄腰穿西装最是好看,在早秋的傍晚里显得禁欲克制。
纪嘉臻朝着段祁寅的方向走,还有闲心对他背影吹个口哨。
“换巢了?”
她站到段祁寅面前。
“老爷子家。”
纪嘉臻心里觉得稀奇但面上不显,她知道段祁寅混乱的家庭关系,比如他随母姓并且父母早就离婚,而他跟这个血缘上的爹几乎没有往来,他今天来这简直算匪夷所思。
她懒散地往里看一眼,这一看吓一跳,左眉微挑,“遭贼了?”
屋子里一团乱,花瓶玻璃碎一地,巨大相框摔在地上面目全非,而正对着入户门的地上,是……血?
段祁寅十分淡定,好像见惯了这场面,“我弟。”
这两个字让纪嘉臻起了好奇心,她跟段祁寅认识八年在他家住了两年,还从没听说过他有弟弟。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弟弟?”
“你关心我这些?”
这倒是坦诚话,她才懒得把注意力放在段祁寅家有几口人上,豪门关系向来复杂,他再有个二妈都不足为奇。
又随意撂一个眼神到屋内,“啧”一声,“你弟挺能折腾。”
“找我什么事?”
这么一打岔差点让她忘了正事。
“热搜几个意思?”
段祁寅眸子里有笑意,偏生了副疏冷长相,笑也显得假惺惺,“问我?”
“难不成问我?”
她一副兴师问罪的样,笃定那热搜里有他的手笔,他也笑得像个千年狐狸,两个人,各有各的算盘。
“你当年太火如今热度不减,这个回答满意吗?”
纪嘉臻嘴角挂着笑,段祁寅觉着她那包下一秒就能砸到他脸上。
“我是傻逼?”
她回国的消息拢共才三人知道,机场这一出明显是被人摆了一道,热搜跟早有预谋的一样,前脚刚发生的事后脚就剪辑完成被发到网上,真当她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