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薛羽安的性格,颜礼的相貌,其他侍君带来的新鲜感,孤都喜欢,为何非要争个高低?”
有道理,不愧是土著人,这思想,这觉悟,跟自己都不是一个level。姬昭禾:“那颜礼惹了那么大祸,你该如何处置他?”姬昭懿:“把他放到城外的院子里圈养着,若钱太尉有异常,他会是个很好的靶子。”
姬昭禾点点头,又有点疑惑,“钱太尉会为了一个儿子而改变主意吗?'女尊社会都重女轻男,钱太尉怎么会在意儿子的生死。姬昭懿:“钱太尉的正君早逝,留下一女一儿,续弦的几个一直都没怀上,所以只有这姐弟二人,自然看重非常。”世家大族中无论女男,嫡系都有着极其重要的地位。“好吧,"姬昭禾接着问:“那灵音坊的事怎么解决?坊主是不是要换人?”姬昭懿挑眉:"你想当?”
“不不不,问问而已。“姬昭禾连连摆手,她才不会没事给自己找事干呢。姬昭懿:“让那个在宫门闹的人在朝堂上解释,是自己鬼迷心窍遭人挑拨才这样做,把那些大臣安抚好,再散播到百姓耳中,出来些灵音坊的人在茶楼宣扬些孤的美名,此事就此结束。”
“至于灵音坊坊主,过后再考虑。”
姬昭禾不可置信:“就这样?”
跟她看的权谋文好像不太一样?这放在小说里至少也要写个十几章吧?姬昭懿:“不然呢?朝堂上有一半都是孤的人,坊间更不必说,想要什么美名尽管多派些人去传扬,灵音坊又是孤的,养他们那么久,是时候发挥点作用。”
姬昭禾试图抓住bug:“就不会有人问这件事是谁指使的,引出颜礼和魏渺吗?”
姬昭懿解释得口干舌燥,见自家妹妹还是没理解,颇为无奈:“那人承认自己受人指使,就会撞柱自尽。”
颜礼对他有恩,他不会叛主,更不会留着自己被严刑拷打逼问出幕后之人。“至于魏渺,现在还不是时候。”
晚间,姬昭禾指尖轻点水面,试了试水温,正欲洗漱,忽闻“吱呀”一声,屋门被径直推开。
沈清棠端着一白瓷碗,缓慢地朝里间走来,见姬昭禾的动作,忙软声唤道:“妻主,先别洗漱,棠儿今日跟薛哥哥学了糖蒸酥酪,妻主快来尝尝。“酥酪?“是酸奶还是双皮奶?姬昭禾凑近去看。碗中乳酪凝白细腻,看着像酸奶。
姬昭禾接过碗,执起小勺,轻轻舀了一点送入口中,冰渣混着焦糖脆壳在齿间裂开,清冽乳香中,一缕淡淡的酒香弥散开来。“好吃么?“沈清棠一双杏眼睁得极圆,微微倾身向前,紧张地去看姬昭禾的表情。
他第一次做,还没来得及尝下味道。
“好吃。“姬昭禾抬起头,猝不及防地,一张放大的,写满期待的小脸直直怼到眼前。
她下意识伸手去捏近在咫尺的脸颊,将那嫩滑的脸蛋拉了又拉。真可爱。
“唔……妻主,疼…“那双清澈的眸子瞬间蒙上一层水雾,湿漉漉地望着她,声音里带着点委屈的含糊。
姬昭禾手里的力道松了几分,指腹却依旧捏着不放,笑道:“你的脸好像双皮奶。"尤其过来的路上沾了寒气,此刻触手冰凉,又软又弹。沈清棠被捏着脸,口齿不清地问:“双皮奶是什么?”“双皮奶是.……姬昭禾顿了下,双皮奶好像是清末才有的,架空世界的小说里,没有吗?
“就是一种跟你脸的触感一样的点心,又滑又嫩,甜甜的很好吃,有机会我做给你尝尝。"如果她还记得怎么做的话.……沈清棠闻言,眸子里暖意弥散:“妻主只需告诉棠儿方子就好,何须亲自动手,哪有女子下厨的道理?”
“好吧。“姬昭禾暗松一口气,其实她压根不会做,就是嘴嗨而已。等姬昭禾吃酥酪的间隙,沈清棠支着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好奇问:“妻主,颜礼是钱舟吗?就是钱太尉家的那个。”姬昭禾抽空点点头,随口道:“你没猜出来?我还以为你早就猜出来了。”沈清棠摇摇头:“太女选正君时我还小,对他们的事不甚了解,再加上我不怎么参加宫宴,未曾见过钱舟。”
姬昭禾:“没见过挺好的,容易被他带坏。平时你可以多跟薛羽安走动走动,不要整天闷在家里。“闷久了容易抑郁。沈清棠微怔,抿了抿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