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满满的样子,贺听风觉得自己的心也平静下来了,点头赞同:“嗯,有道理。”
江识月总是能轻而易举牵动他的情绪,一会儿忧愁,一会儿喜悦。
贺听风感觉自己是一团棉花,任由她揉捏玩弄,可她却不曾察觉自己的言语和动作曾在他心里燃起大火,烧出一片荒地。
他想:这是一种纯真的恶劣。
金兰小屋的灯光暖暖的,照在贺听风俊美温柔的脸上,那双多情的眼睛看过来时,江识月感知到自己在被爱着。
爱?
说到爱,她想起今天贺听风做出的种种举动,开始发问:“哥你今天怎么一直怪怪的?我看知然都快觉得你喜欢我了!”
而贺听风只是点点头,说:“我是喜欢你呀,很怪吗?”
这样的答案。
江识月露出无语的表情:“你又来……”
是因为太不喜欢这个节目,所以在用这种方式表达抗议吗?
江识月猜测着哥哥的心思,希望他可以再坚持坚持,等她凑够心动值。到时候贺听风要是想提前退出,她就交了违约金和哥哥一起跑路。
贺听风低头笑一下,声音有些沙哑,说:“好吧,我是想着,如果可以让大家知道我喜欢你,那他们就猜不出我们是兄妹了。”
“哥你也想要双倍出场费?”
江识月下意识想起青阳来恋综的目的,却见哥哥摇头。
“节目组说猜中真正手足最多的人可以拿到强制约会权,我对这个比较感兴趣。”他说。
强制约会权,顾名思义,可以无视其他人包括被邀请人的意愿,得到一次和被邀请人单独相处的机会。
“误会我们的人越多,猜中我们关系的人就越少,这样我们就会更有优势,成为猜中最多的人。”
哇,真是老谋深算!
江识月做出浮夸的惊叹表情,然后被贺听风敲一下脑袋。
“这么说,哥你已经有心动对象了?”不然干嘛要抢强制约会权。
贺听风又不回答了,反而问她:“今晚看你吃了很多甜的,不怕牙疼?”
也没有很多吧?她只是多吃了几块糖醋排骨,而且……
江识月抱着手臂嗔怪:“我现在已经没有蛀牙了好吧?再说我小时候牙疼还不是因为你!”
她理不直气也壮,说出每次无理取闹都会用到的话术:“你应该向我道歉!哥哥。”
小时候,江河清和贺今宵虽然工作忙碌,但对孩子们的管教却从来不疏忽。
从学习成绩到一日三餐,就算是在出差,或者加班应酬到很晚,也会抽空一一过问。
那时候江识月和贺听风每天吃的糖果零食都有定额,保姆在雇主的示意下对两个孩子严格要求,可嘴馋的江识月并不满足于额度内的一两颗糖果,总是哭闹耍脾气,想要得到更多。
认真负责的保姆对她的眼泪毫无反应。
只有贺听风宠妹妹宠的没边儿了,偷偷把自己的糖藏起来,等到晚上夜深人静,保姆回自己的房间睡觉,两个小孩就像做贼一样偷偷爬起来,撕开在口袋里放了一天的糖果塞进妹妹嘴里。
“妹妹,好吃吗?”接着小夜灯的光芒,小贺听风撑着床看着自己白白嫩嫩的可爱妹妹,期待地问。
江识月腮帮子鼓鼓,眼睛弯弯,频频点头。
“嗯!”
然后抱着贺听风的脖子,在哥哥脸上印一个带着甜香的亲亲。
可惜甜蜜的代价是痛苦的。
因为总是在晚上偷偷吃糖,两个小孩又因为害怕被保姆发现,为了保持安静吃完糖也不漱口刷牙,江识月得了蛀牙,捂着嘴巴哭得眼泪汪汪,被带去医院做治疗。
吱吱叫的小钻头在她嘴里钻来钻去,小江识月躺在治疗椅上像任人宰割的鱼肉,贺听风则眼眶红红地站在旁边牵妹妹的手,眉毛皱成毛毛虫。
贺今宵和江河清知道事情真相后无奈地揽着贺听风的肩膀教育这个宠妹狂魔:
“小机灵鬼!知道你喜欢妹妹,但是为了她好,不可以再这样偷偷给她糖吃了。”
并要求他也参与进监督江识月零食摄入的工作中来。
后来贺听风就养成习惯,在看到江识月吃太多甜食时捧着她的脸告诫:“少吃点甜的,当心蛀牙。”
那时,他们一个两岁,一个六岁。
如今旧事重提,贺听风看着面前横眉竖目的女孩,目露歉疚。
“都是因为我,对不起啊妹妹,原谅我吧?”
原谅我的爱让你平添痛苦。
“哼!我大方着呢,原谅你了!”
得到哥哥的配合演出,江识月立刻变脸,笑着拿出今天收到的纸鹤,完成自己身为“鸿雁”需要做的送信任务。
“呐,你的约会对象!”
收到纸鹤的人将与送出纸鹤的人进行第一次约会。
如果有人收到多只,那么就要进行选择,落选的纸鹤放进金兰小屋角落的柜子里,留给今天没收到纸鹤的嘉宾。
江识月只收到一只千纸鹤,所以贺听风没有选择的权利。
当然,他也不需要,甚至没有打开千纸鹤看看内容的欲望。
但江识月有,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