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这个酒店隔音效果很好吗?唐枝将脑袋往被子里埋了埋,试图将那些奇怪的声音隔绝。那声音愈演愈烈,烈到唐枝终于听清那动静不是来源于陈桥,因为声音来源是床头位置,陈桥他们住在床尾的方向。可无论声源是谁,都足够撩拨的两个人心猿意马。唐枝不自觉往周时珩的身边挪了点,她能感觉到自己的鼻尖正贴着周时珩。“阿……”
她这一声轻叹,如点燃火药引线的微弱火星,一旦迸发,溃不成军。“唔。”
双唇相触,相对静默的房间内热闹起来,厚实的被子下是两具滚热的肢体相互游走。
“枝枝。”
周时珩强制性停下这场即将脱缰的游戏,他的拇指擦拭过唐枝的红唇。两个人急促的呼吸无法趋于平稳,没人知道两个人的极度克制到了什么地步。
“可以,阿珩。”
唐枝说这话时轻轻咬住唇,主动环住周时珩的脖子,仰头对上他的唇瓣,肆无忌惮的探入。
她爱周时珩。
不是一天七天,不是一月三月,是四年。
所以,她愿意为爱付出些什么。
她知道,她也会享受其中。
这只是表达爱的方式,不是世俗的禁锢。
健硕的手臂从炽热的被窝中探出,拍在床头柜上胡乱抓了一把,随即浓郁的草莓味在房间内绽开。
周时珩抬手将被子掠过两人的头顶。
白色的被子如被暴雪覆盖的山丘绵延起伏,白雪下覆盖着生机勃勃的生命,冰雪相融,似要冲破暴雪引来塌陷。
“枝枝,要小点声哦,隔音不太好。”
墙壁上悬挂的时针走过九,进入十,它不停作响,“咔哒”,“咔哒”,“咔哒″,逐渐如开了倍速,愈演愈烈。
他心口不一。
雪化了,钟坏了,白昼将要来临。
一夜荒唐,唐枝不记得自己最后是什么时间睡着的。她只隐约记得,柜子上的粉橘紫没了,酒店的自助盒中的包装也拆开了,似乎是周时珩将她抱去浴室洗漱的。
不知是听见什么,还是他们也力不从心,总之陈桥和章程也没有一大早就来骚扰他们,唐枝这一觉睡到中午。
醒来时,腰酸的厉害,忍不住哼唧一声,就感觉到脸颊落下湿漉漉的吻。“周时……”
她未完全清醒,迷迷糊糊中喊着周时珩的名字。“怎么了?”
“你是不是偷亲过我…”
这种熟悉的触感,让她想起那次恍惚中的怀疑。“被你发现了。”
周时珩轻轻捏捏她的鼻子,又落下一吻
“是这样吗?”
“嗯,是。”
唐枝没想到,谨慎如周时珩,竞然真的在那次同住酒店偷亲过自己。她没睁眼,精准的投入周时珩怀中,搂住他的腰,手在腹肌上不安分的摸来摸去。
突破那层关系后,两个人的距离似乎彻底没了界限,亲密度直线飙升。“宝贝。”
“嗯?”
“不能再摸了。”
周时珩摁住她的手,带到某个地方,惊的唐枝立马清醒过来,瞪大眼睛对上周时珩不怀好意的坏笑。
“不要!”
“来不及了。”
散落在床上的衣服被扑腾到地毯上,落得满地都是。外头的好阳光被窗帘悉数拦住,时钟重新恢复摆动,走廊上偶尔经过的脚步声,都无法阻挡他们的浓情蜜意。
他们肆意表达着四年的爱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