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这样了……我也能接受柏拉图婚姻的!”
“对啦,老公,你去的医院是专门治疗男性这方面的隐疾的吗?哪家医院啊?”
她像一个女特务。
在事无巨细地用眼睛扫过桌面的所有文件,却遍寻无果后,孟姝终于拐弯抹角地绕回正题。
“……”
许囿既没有大大方方地拿出报告,也没有矢口否认,倒是陷入诡异的沉默。孟姝已经在脑子里打谱要如何假借关切之由,偷偷地抽出夹在其中的委托书。
——可许囿半天没有动静。
难道她刚才太急功近利,伤害到许囿脆弱的自尊心了?
可就在她计划着说些什么,是表决心宣誓自己不离不弃,还是慈母般劝诫他不要讳疾忌医?
许囿忽然开口:“要是他……我是说,要是我,永远都这么半死不活的,你要一直把时间耗在我身上吗?”
孟姝对天发誓:“你值得。”
许囿问:“……我、那如果我成了植物人呢?你是不是也还会这样想,任何人都没法插足我们之间吗?”
“当然。”
他再次求证。
可得到答案的他,像是努力表现争取减刑,却被告知即日处决的死刑犯,瞬间失去全部力气。
许囿婚后多少次庆幸过,许佑这具身体对自己的妻子毫无吸引力,他们的婚姻得不到耕种,只会慢慢地变得荒芜。
可事实竟然是——
许佑身患隐疾。
然后下一秒死去的记忆开始攻击许囿的大脑,他想起自己说过的话。
如果他早知道自己‘应该’有这样一具“死气沉沉”的身体,它从不会跟着太阳一块升起……
他怎么敢说出所谓“允许孟姝去外面接触别的男人”的鬼话。
那一瞬间,许囿将自己幻视成了古代的正房,因为不能开枝散叶,所以出于愧疚,要主动塞人进来。
许囿的脸色变得凝重。
孟姝以为许囿会感念于她的不离不弃,但却看到一张愁云密布的脸。
这时她听见许囿道:
“外面的男人……不干净。”
他声音里带着挣扎:
“可能……我还有治愈的希望。”
好端端地关外面男人什么事,孟姝的完美笑容出现了裂纹。
“检测报告说的吗?”
她皮笑肉不笑地问。
许囿似乎不愿不提,严肃的脸上写满了抗拒,却还是配合着点头。
与此同时,孟姝终于发现了黑色皮质沙发角落里静静躺着的黑色公文包。
几乎与黑色沙发融为一体。
孟姝大喜。
“我看看!”
她大跨步冲到近前,等不及征求患有隐疾的丈夫的同意,三下五除二掏出里面的一沓文件。
——呼。
心脏彻底放回了肚子里。
许囿的神经却倏地绷起,他紧随其后冲到孟姝的身边,但晚了一秒!
握住检测报告的孟姝像是掐住了他的咽喉,许囿大气都不敢喘,只心惊胆战地预测着孟姝的下一步动作。
他佯装镇定。
“宝贝,细看这份报告,也是对你的残忍。”
拿不回财产调查委托书——
才是对我最残忍的事。
孟姝直接握住许囿伸出的手,“老公,我不亲眼看看,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勉强自己?”
她一边说着,另一只手却背到身后,用拇指匆匆搓捻着纸张,委托书应该是最底下的三页。
一二三。
成了。
许囿把视线从交握的双手移回孟姝的脸上,意味不明道:
“不试试怎么能说勉强。”
他盯着孟姝,想到自己勉强而来的婚姻,固执道:
“就算勉强,我也喜欢。”
叽里咕噜说些什么,孟姝几乎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搪塞道:
“好的,老公,我也喜欢你。”
不光如此。
为了把分出的委托书藏起来,孟姝一手揽过男人的脖子。
许囿瞳孔放大,心头大震。
孟姝的动作之熟练,让他隐隐有些吃味。可下一秒,一股大力袭向他的领带,许囿甚至来不及多做反应,随着孟姝摔向沙发。
砰——
和孟姝预想的一样,两具身体一前一后砸到黑色皮质沙发上。
“你——”
许囿欲言又止。
孟姝根本顾不得其他,眼里只有对委托书的欲望。她扮作娇羞,学舌道:“我?”
可手却在身后飞快地划拉,直到委托书被塞到了沙发的夹缝内。
——大功告成。
“原来这就是你表达喜欢的方式,宝贝。可为什么我结婚到现在,才第一次享受到这种待遇?”
许囿突然的质问把孟姝从劫后余生的喜悦中唤回,她慢吞吞地看向视野上方的许囿。
“老公,在我心里,除了你,难道还会有其他的优先级吗?我只是体谅老公的辛苦。”
孟姝搪塞完丈夫,这才意有所指地交出剩下的体检报告,又踏踏实实地仰倒在沙发上:
“而且老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