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车熟路再次轻撩起她的裙摆。游夏倒抽一口冷气,即便做足了准备,还是猛地躬绷起腰,指甲死死扣住雕花木椅的纹理。
“是这样吗?"他手指带着薄茧,像某种外表温柔的刑具,毫不留情地欺负着她。
她没想到这种弯腰撑住的姿势,会这样方便屈历洲的动作。她有点后悔了。她如同落入他的夜幕,露水就是在委屈又迷乱的心情里开始降落。“不说话?"他忽尔加重力道,指腹重重碾上珍珠。游夏猛然崩溃地塌下腰,额头磕在他肩上抵住聊以支撑,整个人开始重重抖晃。
屈历洲的低语糜溃致幻,“看反应,应该就是这样没错。”她腰肢在他的掌控下像块濒碎的玉,咬唇闷喘:“……王八蛋。”“这么凶啊。"他嗤笑,腕骨骤然发力。
男性荷尔蒙的冷调香味喷在她汗湿的鬓角,用调笑地语气激她:“继续凶,夏夏,我喜欢你凶我。”
精准按在最里处,就轻易令她溃不成军,她喉间流泻出几许呜咽,如此诚实又生动地反馈出他的技巧高超,追索的意图比抗拒更多。没有一点骨气。不知是痛还是委屈的眼泪滑落下来,晕湿他雪色的衬衫:“屈历洲…你…变态……
腿抖得受不住,毅力溃散,只能靠内扣膝盖维持挟夹杯盏的动作,里面清香芬芳的茶汤随她激颤,水面晃荡出不平静的波澜。“对,就是这样。"男人在贪享她的羞恼,在渴望她更多地情感攻击,“骂我,夏夏。”
他仍没停下恶劣的勾挠,用力点按防守薄弱的点,骨节弯曲出棱角,女性柔软被他坚硬有力的长指衬托,极致鲜明的反差造就出无与伦比的张力。她控制不了腰臀在他掌心急迫地扭动,仿佛两股相悖的力在体内撕扯,令她产生一种,或许自己的体温会将这杯茶重新烧开的错觉。就算屈历洲在蓄意讨骂,她也骂不出来了。嘴里只剩下可怜楚楚的压抑碎音,暧昧光晕里,她睫毛上凝起的水汽格外清晰,挂下泪滴淅沥如小雨。
他哑声给她一句不算安慰的安慰:“夏夏,省点力气,这里比眼睛哭得更厉害。”
她惊怒地瞪他一眼,张嘴一口咬在他肩膀,惹来他震颤地轻笑。男人像是得到某种鼓舞,手腕提速破开层层关卡,没有道理可讲地在内里探索讨伐。
喉结不自觉滚动,感受她那里下意识追咬的不俗力度。她嗓子眼里挤出的低泣也尖细起来,额头汗渍黏腻,落在耳里的某种恋窣响动也黏,响亮又羞耻,逐渐攀升至无以复加的热潮。进入临界的那一秒,眼前仿佛陷入无尽漆黑,脑袋里却炸涌致盲的白光。他在她未完的韵律里毫不留情地抽手。
下一瞬,薄瓷小盏里滴答注入热水的声音响起。不需要眼见为实,就能知道杯盏里溅落出怎样的浪涛。他顺手把杯子取下来,盖碗杯沿还在她水漉漉的唇上重重刮了一下,促狭地戏笑:“别浪费。”
“唔!“滚烫唇肉被凉的杯子一冰,还没完全平复的游夏又是一息破音的喘,腿软地跌坐在他腿上。
一一“你们躲这儿干嘛,吃饭啊!"屈戎找人都找得有些恼火了。当他推开门,眼前画面温馨甜蜜,再正常不过:嫂子低着头坐在他哥怀里。他哥抱着人,还悠闲自若捻着只茶杯,喉结滑滚,仰头将茶水喝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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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历洲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游夏还记得随屈历洲返回宴席的路途中,她恶狠狠地撂下这句警告。当时屈历洲怎么说的来着?
“我等着,最好是足够痛的代价。”
他说这句话时,一点都不怕她,温润笑脸要多可恶有多可恶!还好她今天早有计划。
散席已经是深夜,不出意外地,她和屈历洲在唐文婧的建议下,留在【芳名园】过夜。
这次不同于上一次,芳名园比原来的婚房大得多,也有好几个大房间,他们不需要再被迫挤一间卧房。
但是游夏的心境同样今非昔比,她又开始暗自埋怨房子太大,她想和屈历洲一起睡觉的计划也许会被打乱。
她在一楼的浴室洗过澡后,停留在衣帽间晃悠。屈历洲此时在楼上房间中的浴室里洗漱。
那杯“茶水”之后,屈历洲真的被哄好了吗?他会跟她一样期待后续吗?他会主动提出一起睡吗?
就算屈历洲不主动,游夏知道自己可以直接霸王硬上弓,趁他睡觉时钻到他床上,再生米煮成熟饭,他肯定不会有意见……但这样的话,体验感可能会大打折扣。
不行,万一屈历洲今晚没心思了,洗完澡直接锁房门睡觉,她的计划就泡汤了。
她可是做好决定了,谁都不能阻止她。
想到这里,她赶忙冲进男士衣帽间的皮带架上,随手挑一根结实的,托了两下试试韧性,然后就往楼上跑,打算开始实行计划。主卧里,浴室水声停止,游夏躲在门旁,猫着腰压低身子守株待兔。门从里面打开,屈历洲满身湿光,伴着蒸腾索绕的雾气走出来,还未曾看见人,就先看见门外地上投落的一块浅影。“夏夏,洗完了?“他发梢的水顺沿锁骨滴落,浅笑着拆穿她的躲藏,“我以为你还要在下面玩一会儿。”
游夏悄咪咪从墙边探头,一下子险些亲上他光裸漂亮的冷白腹肌。她吓到后,是直勾勾盯着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