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主会警告金丝雀的话?你是编剧,不用我明说,应该也了解这些陈词滥调吧。”
纪时愿沉吟了会,试探性地问:“你有没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里?”薛今禾脸白了几分,强装的镇定烟消云散,“他喜欢录视频。”哪来的人渣?
纪时愿又气又笑,“你好好拍你的戏,他那边我来处理。”“你要怎么处理?”
“拿钱砸他,杀人灭口,你选一个吧。”
薛今禾没来得及回答,被导演叫走,通话不了了之,纪时愿折返回病房的路上,和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擦肩而过。
她无意识地用余光瞥了眼这人。
口罩挡去了他的大半张脸,她只能捕捉到他的眉眼,看着有些熟悉,认真同存放在脑海里的影像做完对比,突地一愣。她确信她没认错,刚才那人就是岳恒,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来这儿做什么?
北城的下水道难不成还直通川西?才能让这臭鼠,一路爬到了这儿?纪时愿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给林乔伊发去消息,要她调查一下岳家出事后岳恒的所有动向。
恰好这几天林乔伊也在川西出差,一有调查结果,就去医院和纪时愿见了一面。
“这段时间岳恒东躲西藏的,不容易查到行踪,只知道他是两天前来的川西,和一个男人见过面。”
“是岳家人?”
林乔伊摇头,“目前还查不出身份,但应该不是和岳家有关的人。”纪时愿推开病房门的下一秒,里面的交谈声中断,她狐疑的目光在沈确和徐霖身上逡巡一阵,“你们在聊什么是我不能听的?”沈确粉饰太平的习惯发作,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公式化的笑容,敷衍意味十足。
纪时愿眼神凉了下来,“你又隐瞒我什么事了?”大有一副他不说就原地离婚的架势。
徐霖循着空档离开,沈确保持了长达五分钟的沉默,卡着纪时愿耐心告罄的节点,淡声说:“十几年前那起绑架案,一共三个绑匪,两个在逃亡的过程中,被卡车撞死,剩下一个叫李峰的,摔断了一条腿后失去行踪。”纪时愿愣了愣,“他又出现了?”
沈确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张照片,递到她手边。照片是最近拍的,距离远,拍得不算清晰,看不清男人的人,但也瞧出这人窘迫的现状,皮肤黝黑,衣衫褴褛,右侧小腿肌肉有明显萎缩。背景有些眼熟,她仔细辨认了会,发现就在临安村。纪时愿心惊肉跳,“雇面包车司机的人是他?”沈确点头。
纪时愿有些不可思议,“当年他们不是没拿到赎金,那他现在哪来的钱雇佣杀人?”
“他没有用钱。”
“那是什么?”
“当年其中一名女绑匪是面包车司机的亲生母亲。”也就是说,为钱撞人全是屁话,报复才是真的。沈确迟疑数秒,全盘托出:“你生日那晚,把我锁进铁皮箱的人应该就是他们,不过那次他们大概率只是为了测试我到底有没有密闭恐惧症,这回才是动真格的。”
他牵过她的手,指尖在她掌心游走,似安抚又像调情,“他们的目标可能不止我一个,所以这几天你都不要离开我。”纪时愿面露狐疑之色,“我怎么感觉你在夹带私货?”他低笑一声,承认自己的小心思,“我还可以更私些。”纪时愿立刻将脑袋转了一圈,确认没人后,才红着耳垂问:“怎么个私法?”
她直觉不是什么干净话,但架不住好奇心,还是问出口了。“除了不能离开我的视线外,还不能离开我的身体。”臊到极点就只剩下了平静,纪时愿面无表情地睨他,“你再说诨话,我会认定你不仅摔坏了脑子,还被色鬼夺舍了。”沈确没说话,只觉她后退一步的动作看得他不太舒服,伸出胳膊,想要去拉她的手。
纪时愿避开,“你安分点,让我先去问问大师,鬼上身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大师?"沈确皱了下眉,“就是那个每回我们上床前,你都要去咨询当天是不是黄道吉日的大师?”
纪时愿避而不答,对他比出一个“嘘"的手势后,点开占卜师头像,问的却是另一件事:【大师,我最近被歹人盯上了,你说我是要见招拆招,还是化被动为主动,以己为饵,引对方现身?】
流浪水芹:【纪小姐,你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纪时愿眼睛一亮:【啊啊啊啊大师!自从我说你是个骗子后,你就变得越来越厉害了呢!!!】
流浪水芹:【不足称道不足称道。】
纪时愿:【那你再替我算上一卦,我这次能平安归来吗?】纪时愿:【对了,还有我那便宜老公。】
纪时愿:【对了x2,我之前不是说我要离婚了,现在又舍不得离了,是不是有点没出息?】
许久没等来对方的回复,纪时愿以为是钱没给到位,点开转账,输入四个数字后,系统跳出来一则提示:【对方涉嫌欺诈违规,为保护你的资金安全,避免被骗,当前交易暂时无法完成,请谨慎确认交易风险。】看来这世界上像她这样任骗子宰割的冤大头还是少了些。觑着她一言难尽的模样,沈确问:“出什么事了?”纪时愿笑眯眯地说:“大师可能去唱铁窗泪了。”说着,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昨天下午,我看见乔伊姐跟你那助理搂搂抱抱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