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阶。”初枳夏”
“害,不就是一个人在玩呗,调用两边的资源罢了。”三叔自己做事能力是没有,看事还是能看出来的。反正他们那种人,也不缺钱。实业利润其实相当单薄,和这种富了如此多代,形成这么大的……人家比起来,实在可笑。这些钱,也不过是让公子哥练练手罢了。也是很好的实践游戏。再说无论红白脸哪方,都是稳赚不赔的生意。好半天,初枳夏才张了张口,缓缓地道,她能听出自己的声音也有些空洞,颤抖,“我知道了。”
“那你知道,你三叔说的那个人是谁吗。”初枳夏能感觉到尹雪绫皱着眉投来的目光,感觉呼吸更有些困难了,……我想,我应该知道。”
“你真知道,你知道还会发生这种事?"小姑先坐不住了。“我们还以为一一”
他们最初也没搞明白,是白家的人先狠将了一军,卡他们融资,在关键节点压成了一种融资租赁模式。
这是前几年相当疯狂的模式,打着"回归本源”“盘活存量”“服务实体”,实际是在给传统制造业疯狂加数倍杠杆一-万物皆可融。短短就能规模推上数万亿,可背后呢?它们是制造业,是一棵树一棵树,一棵螺丝一颗螺丝打下来的。不是金钱的浮沬游戏。大浪淘沙后,他们赚到钱扣身,而他们只剩下残骸一一连残骸都不一定有。前些年也有,迷了花花眼睛,以为可以分一杯羹,死状相当惨。一旦实业都开始空心化,那只有等死的命。这个白家,手段何其狠辣。就是想玩死他们。为了和其对抗一一总不能真坐以待毙。他们先想方设法和同行筹款,借贷。可,之前也借过不少了,债务背了一身。原也是希望以债券融资方式缓一口气重焕生机。最关键时刻变成如此,是求都无门求。金汇又是什么实力,既象都这么做了,别人也不会没长眼睛,去碰钉子。当背后没有那么雄厚的资金撑着,是蟀蟒撼树,不可能和其对抗的。就在他们眼见都要绝望的时候,沈家又出面了。那个时候,他们才觉得可能这事有点隐情。中间人也帮着递了话。
但钱也借了,债也背了,台阶不下也得下。可是,到底念着是初明雨的唯一女儿,尹雪绫这些年也帮了初家不少,对方显然来者不善一-绝非善类,他们想再等一等,试一试,或许能撑过去。甚至尹雪绫,为了保护女儿,都没有提过一次。直到突然一两个周前,对方像是没有耐心了。就是要搞到人,或者搞死他们为止。
不得不提了。
“你是怎么惹到的这种人,哪里得罪人家了?竟要我们这多人背上身家性命?”
“就是,我们那么多员工背后都是一个个家庭啊,那是需要这个饭碗的啊。”
“我……我也不知道了。”
初枳夏是真不知道。
她知道沈青石可能是讨厌她,也可能是有点……恨她吧,但到恨那个程度吗?她都不一定能够确定。怎么会……
他为什么一一
何必?
尹雪绫:“好了,先别说那么多了,现下说这些也无意义。她大伯,你就说这事现在怎么解决?”
初枳夏也跟着望去。
“那位爷,就是想要你的人。相当偏执。”“你人去了,我们应该就没事了。"大伯看着尹雪绫霜雪般的脸色,但没办法,还是说了这一句。
其实也不是没事,是初氏这个品牌没事了,融资后,员工也能滋润些。但是他们初家,终究是要受制于人。
“哎呀,那怎么成呢。我们初家大小姐,怎么能嫁给这种人!这种玩弄人的公子哥,手还这么狠,一看就不是良配!就算是让我们所有员工全部下岗,去喝西北风,也不能嫁给这种人!您说是吧?大哥?!"三叔清了清喉咙,用一种高不低、不清不楚,义愤填膺的声音道。
“我看也是,就跟他撑大哥!大不了我们拼个你死我活,家破人亡!绝不能让夏夏的幸福就此断送!"三婶叉着腰附和丈夫。其他人见他们夫妻俩这么道,也不好开口。这一两个月,尤其是最后十来天,中间人递了好几次话,大家也都大致清楚了,只是初明雷护着“孤女寡母"不愿开口,他人也不便开口。房间里又静了静。比刚才还静。
过了好半天,小姑才道:“这位沈家的公子,是那位沈二爷吗?我听说,人是浪荡了点,倒是相当帅气的。”
她年轻,一切都听大哥,只知道有人冲着夏夏朝他们来,但今天才具体知情。
她年岁和沈青玄相仿,当时也听过对方的大名,只是初家比起来是高攀了,也就是肖想而已。
“好像是,沈小公子吧。我怎么听说,沈家的大小姐和二公子都快被家里人放弃了,一个在什么酒吧驻唱,一个好像常住西北啊。都不怎么和家里往来了,倒是这个沈小公子一一"三婶知道得多一些,这些天也在打听。“沈家白家都这么由着他来,谁当家,看不出来吗。”他们并不想被玩死,还欠这么多贷呢,虽说沈家也好不到哪里去,但终究,还是能保住的。
“夏夏,你一一”
大伯听大家说了这么多,再次看向初枳夏,还有……尹雪绫。初枳夏也早听明白了,也听出三叔和三婶字里行间就是要让她去的意思。她只是有些意外一-没想到尹雪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