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欲,片刻才回神,轻轻颔首,声音坚定:“好,我答应你。”
几乎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沈安之霍然起身,宽大的手掌伸到她面前,玄色衣袖在暮色中划开一道利落的弧线,语气奇异地放得轻柔:“夜露起,烟花尽,师姐,我们该回了。”
“知道了。"姜喻将手搭进他掌心,甫一触及那温热的指尖,沈安之立刻收拢五指,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的手骨揉进自己的掌纹里。他唇边勾起一抹极深的笑意,揽过她腰肢御剑飞回客栈。沈安之静立在门外,透过未关的木门看向绯红背影,他小声自言,倒是怕惊扰什么:“师姐既应了…往后这世间千般好,便只能对我一人好了,一丝一毫都不许分给旁人。师弟眼底,不容半分欺骗”他指尖微动,无声地阖上门,悄无声息得布下护身结界方才离开。听着沈安之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姜喻懒懒地扯下外衫,只余贴身小衣将自己埋进锦被里,阖上眼沉入梦境。
纱帐轻摇,烛影朦胧。
梦里,她依旧是侧躺的慵懒姿态,斜倚在床榻边沿,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坐起身。
眼波流转间,目光无意间扫过昏暗的角落,猝然定住。一道颀长的身影静默伫立一一是沈安之。
沈安之不知何时悄立在那里,身影几乎融于阴影,唯有一双眸子,沉静得惊人,正一瞬不瞬地锁在她身上,带着几乎要将她吞噬的沉静。姜喻心尖微动,恍惚忆起几日前那场梦。她也是这般笑吟吟得,遇见了个过分"乖巧"的他。
那时他明明转身要走,偏偏又立在屋子中央僵住,任她带着戏谑的笑意捉弄。
此刻,梦境的丝线仿佛倒流。姜喻唇边噙着惯常没心没肺的笑,赤足踏过冰凉的地面,一步步向他靠近。薄薄的小衣勾勒出玲珑曲线,她浑然未觉,只歪着头,声音带着梦里的软糯:“师弟,你不出声的样子真是太安……”指尖如蜻蜓点水,带着试探,轻轻落在他微热的脸颊上。上一次,他像被烫到般躲开了。
可这一次,手腕猛地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钳制。沈安之掌心力道之大,让她瞬间动弹不得。抬眸撞进他眼底,那里哪里还有半分沉静?
晦暗不明的暗火正汹涌翻腾,炽热得几乎要将她点燃。“故意的?“沈安之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眼底却毫无笑意,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危险的沙哑。
“你……你会说话呀?“姜喻惊得睫毛乱颤,手腕下意识用力挣扎,却如同此蟀撼树,被他攥得更紧。
“这是我的梦,你不能这样……“姜喻瘪了瘪嘴,带着点梦呓般的委屈,“你能不能像上次那样……
沈安之眸底暗火倏地一窜又被强行压下,少女含糊的话语像投入死水的小石。
猛然意识到什么,他攥上她纤细的手腕,让她毫无防备地靠近,整个人只差毫厘就可靠在他怀中。
他的嗓音低沉得发哑:“哪样?嗯?”
姜喻几乎能感觉到微震的胸膛,歪头想了想,嘟囔道:“乖巧听话。”“时可……"一声极轻的嗤笑自她的头顶传来。沈安之垂眸,邪性地微挑眉梢,“师姐,这两个词,何时同你师弟沾过边。”
姜喻理直气壮,笑着一字一句道:“我不管,这里是我的梦,你该听我的。”
沈安之似有所知,悄然放了手。
姜喻正得意又得瑟地一笑,下一刻,沈安之反手不轻不重地扣上她脖颈。她的后背顺势轻靠在墙上,沈安之眸光一眨不眨地锁定她。“师姐,那……我听你的。”
姜喻含笑得点头,飞快答应:“好啊,那你现在放开手。”“不行。“沈安之倾身凑近,呼吸落在她略显凌乱是发顶。姜喻忍不住心头一颤,抬眸撞入那双暗涌潮动的丹凤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