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又是两声。
沈惊雪看过去。
周既野,“那我跟你室友说咱俩的关系啰?”
沈惊雪,“……”
她有着些许不悦,点进去。
“。”敷衍式的回复了一个句号。
周既野往上却发出好几条,她就回了个句号。
“你自己看,这都红了,你也是真狠心。”周既野甩出他侧脸被打的照片。
沈惊雪,“谁让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她有些气恼,和周既野关系好,她经常直言直语。
周既野脾气好,不会同她生气。
“我也只对你说说这话。”周既野。
“下次别说了。”
“我不喜欢听。”
周既野,“好吧。”
周既野终于安静下来,沈惊雪才沉浸的写着未做完的作业,纤细的手指落在键盘上轻轻敲打,一串串黑色的字遍布整个页面。
女孩薄唇微微轻启,一边打字,一边还在默念着下一句要打出来的文字。
周既野,“我要开个Party要不要一起玩。”
沈惊雪垂眼,“不。”自顾自的戴上耳机,生怕等会儿酝酿好的情绪被他打扰到。
周既野几乎不会带人回来玩,这是第一次。
她无所谓,只要不打扰到她就行。
//
“周少,这么大的房子你一个人住??”周既野的狐朋狗友簇拥而进,大多数都是他刚在大学认识的朋友。
他是人尽皆知的招摇,平时跑车驰骋自如就算了,时不时的还会宴请大家胡吃海喝,都知道他很有钱,谁知道是这么有钱。
春山路这是一条街道都是别墅,里面住着的非富即贵,往往还不是有钱就能住的上的房子,还得有权。
周既野一个人便住在这里,那不得不去猜测,他父母所住的区域还要比这更为显赫十倍,百倍。
“这沙发好软,妈呀,我就没坐过这么软的沙发。”
“周少你家里还缺不缺保安保姆的,我可以,只要每天能住你这儿就行。”
周既野瘫坐在沙发上,长臂搭在身后,一头黑色的碎发掩盖在额前,他眼底的笑意弥漫,一脚踹在狗腿子身上,“你,还不够格儿。”
他的话引起哄堂大笑,被踹的陶戈假装吃痛,跌坐在地上,仰望,“那要怎么样才够格,周少。”
“一边去,我不和男的一起住。”周既野。
春山路的别墅里只有保姆,保姆也不是居家保姆,是从老宅派送过来的老保姆,说是保姆,不如说是一个可以移动的监视器。
他每天的行程都会被她如数上报,自从他成年开始,他也就让她每天干完活儿就走,不要在这里多待。
周既野最烦的便是如此,可又无可奈何。
他能一个人叛逆的住在外面已经是周家迫不得已,倘若赶走保姆,他要不了多久就得住回那个囚笼。
除了老保姆,他还有一个小监控,不过那个小监控他无所谓。
“周少,抽烟。”陶戈从兜里抽出上好的烟递过。
周既野撇过头,“不抽,戒了。”
可在看见那根烟的那一刹那间,他喉结滚动,有些犯馋。
可想到他地下车库的宝贝,他移开眼撑起身子从茶几上的塑料杯里抖落一根棉签,叼上。
那老头子,向来说一不二。
他生怕他的宝贝哪天没了不划算。
想到这里,周既野有些烦。
他最讨厌的便是老头子的管教,让他厌恶至极。
他咬紧了嘴里的牙签,水墨般的眼眸微垂,靠回去。
陶戈,“真戒了??”
周既野,“嗯。”
他抬眼,“你们要抽也去外面抽。”
有人失笑,“怎么,周少怕按耐不住?”
“我去你的按耐不住,谁要吸你的二手烟。”他叼着棉签,些许口齿不清。
哄堂大笑弥漫。
不抽烟,周既野给他们开了几瓶好酒。
这都是周老头的心中所爱,上次回老宅他偷摸带回来的,偏偏是他所喜,他就要通通纳入麾下。
不过也只是几瓶酒,他想周老头也不至于舍不得。
周既野瘫坐在沙发上,看着站在茶几上开着红酒的陶戈,嘴角的笑意似有似无。
他开酒的姿势不对,红酒四处喷洒。
“操,陶戈,你不会让我来行不行,你这喷我一身。”
“你早不说你来,喷出来了你跟我说你来,有什么用。”陶戈。
“快拿纸擦一擦,你看这一桌子。”
“还有这一地都是,陶戈你真是开酒都不会,废物啊。”
“好香啊这个酒,是什么酒。”
“雷司令。”周既野。
陶戈一愣,他瞳孔微怔,“什,什么?”
他有点不敢相信的仔细打量手上的那瓶酒,追问,“那个几十万块钱一瓶的雷司令??”
周既野点头。
“我去,周少你能不能早点说,这喷的一地我他爹的是真心疼。”陶戈欲哭无泪,不停的呐喊着。
他这酒差不多都喷洒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