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些酱油:“先吃饭。”早川宫野瘪瘪嘴,低头下开始搅拌碗里的饭。甚尔吃饭的时候并不会多说什么,在禅院时就是,基本上都只是各吃各的。早川吃饭一直很慢,她喜欢一手拿着勺子,一手拿着筷子,用筷子把食物赶进勺中,再拿起勺子一口吞下。
“嗯?”
早川宫野抬起头,刚塞了半个手握在口中:“你看着我做什么。”“没什么。”
甚尔已经吃完了,他扫了一眼早川碗里的饭:“好慢。”早川不悦,瞪了他一眼,但没什么杀伤力。“直哉还没给你发消息?”
“发什么。”
“问你为什么这么晚还在外面之类的。”
早川宫野没看手机,从刚才到现在起甚尔就没见过早川拿手机出来,对于她而言手机像只是一个摆设。
“没发吧,他一般会直接打电话。”
“嗯,他已经站在门口了。”
“Q”
早川宫野愣了一秒,眼睛都瞪大了,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几秒后惊恐回头。贴着装饰的拉门空空如也,除了过往来来往往的路人外,并没有什么人站在那里。
再回过头时,对上禅院甚尔若有若无的笑意。依然还是那副看热闹的表情,懒散的撑着脑袋像一只大猫。“喂一一”,早川不悦,皱起眉:“这种事情是可以随便开玩笑的吗!”要是直哉真的来了,搞不好会把整个店都掀了。她的饭才只刚吃了一半啊。
“看错了。”
他毫无诚意的解释道,看着早川继续吃着碗里的东西,停顿片刻后突然开口:“担心被直哉发现,下次就不要跑出来了。”“我会下次出来的时候更隐秘些的。”
早川宫野手心握拳,伸手比划了一个眼镜的动作:“墨镜,是一个很好用的东西。”
甚尔没搭话,只是维持着刚才的动作撑着脑袋看她。大约十分钟后,早川宫野吃好了,瘫坐在椅子上。“吃好了?”
“何止是吃好了,我都吃累了。”
她撑着脑袋,长叹一口气,闭了闭眼:“吃的我都有些晕碳水了…”“吃好了就走吧。”
禅院甚尔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差点撞到悬挂在头顶的吊灯。早川宫野还是有些累,她摆了摆手,示意休息一下。
禅院甚尔站在早川旁,双手插着兜,注视着前方的挂画。的确没有在想什么,如果硬要说的话在想小钢珠赚的钱他该怎么花掉。要不要某天带早川再去赌马一次,据说新手都有保护期运气会很不错。甚尔低头,早川宫野还撑着脑袋,头顶的发旋一圈一圈,黑色的卷发落在后背。
“喂”,见她一动也不动,甚尔伸手抬起她的下颚,与她对视:“你睡着了么?″
“嗯……?还没有,只是有点累。”
她侧了侧脸,问道:“我要给直哉带些什么回去吗?总感觉什么也不带不太好吧。”
褐色的瞳孔眨动着眼眸注视着他,甚尔突然觉得这个角度看早川很不错,抵住她下颚的手,可以以他想要的弧度上下摆动,眼睛也是,从这个角度上看像一只小鹿,眼睛又大又圆。
“随便吧,带一些也可以。”
他收回手,双手重新插兜,坐回椅子上:“弄好了告诉我。”早川外带了一些,出去后定期给直哉带食物已经要成为常态了,今天不带些什么总感觉怪怪的。
“走吧。”
街上的人比刚才多了些,大部分都是青年或jk少女结伴晚上出来玩。早川要去坐电车,甚尔回酒店,刚好顺一段路。“吃完了。”
早川宫野突兀的说道,见对方没理她,加大了音量又重复了一遍。“吃完了!”
“嗯?”
“你刚才说,先吃饭,吃完了再说。”
早川宫野认真道:“现在已经吃完了。”
“哦……你说那个事啊。”
甚尔拉长了语调,明知故问:“什么事?”早川啧了一声,抿唇看着他。这种男女之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话,她怎么好说出口。
“你刚才说的那个,几几折,我说要免费的那个事情。”“不记得了。”
甚尔环住双臂,弯了弯唇:“如果多说一些的话,我大概会记起来。”早川宫野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就是那个……舌头…额,舌头…墨绿色的眼眸注视着她,禅院甚尔轻挑起眉,等待着早川的下文。逗弄早川是甚尔在禅院时就喜欢做的事,和大多数成年人一样,喜欢逗一逗小孩是情理之中的事。
那个时候的早川会紧张的轻咬住下唇,视线不断左右游离,就像第一次在早川家的浴室他裸着出来时,早川宫野的一路从脖颈红到了耳垂。在甚尔眼中,早川就像一只玩着逗猫棒的猫,跟随着羽毛的幅度一上一下,生气了会突然盘坐在地上看着他,晃着大尾巴拒绝和他沟通。早川宫野依然有些支支吾吾,她咬了一下嘴唇抬起头:“就是那种事。”“不说清楚的话,让人根本就是不明所以啊一”甚尔抬手,弹了一下早川的额头,心情似乎不错:“走了。”“欺、数欺熟……别嘛甚尔君,你知道我什么意思的,一折怎么样?或者一点五呢?”
他走了几步,衣角突然被拽住。
早川宫野忍无可忍的低头笑了笑,再抬起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