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在那边,衣服很大,不要拖地上了。”是这样的。
就是这样的。
甚尔承认早川很麻烦,女孩子很麻烦,但是在禅院,身为毫无咒力的人,就是谁都可以踩上一脚。
在这个强者盛行第一原则的时代,就是这样的。没有那么多情爱或者奇怪的情感,只是两个被称为"废物"的人抱在一起相互取暖,惺惺相惜。
情爱是享乐者才有资格谈论的东西,他们只配先考虑如何活着。洗完澡后的早川川湿着头发出来了,他的衣服对于早川来说的确过于大了,像一个斗篷。
“洗完了?”
早川宫野点点头,坐在他旁边。甚尔拿过她手上的毛巾,在发丝上胡乱的擦着。
像两只猫科动物的舔毛,在早川和甚尔中是非常正常的举动,就像早川会拿着碘伏给他清理腰部的伤口一样。
屋外的雨还在下,伴随着打雷的声音。
“为什么不回去。”
”.…她们会担心的”早川晃了一下腿,低着头:“会一直问我,还说去求求直哉让他不要再这样了。”
甚尔知道早川说的"她们"是谁,是她院子里的侍女们。甚尔没接话,等早川的头发没再滴水了就放下了毛巾。“今天还回去吗?"他问。
“不回了吧。“早川看了一眼门外:“雨很大,回去就白洗了。”甚尔嗯了一声,起身拿着浴巾:“把你的湿衣服自己拿过来晾着。”不知道明天早上能不能干,但总比湿漉漉的要好。甚尔挂起浴巾,稍微整理了一下,回过头看见早川还坐在椅子上。她还保持着刚才擦头发的姿势,半低着头,发丝挡住侧面的脸。甚尔走过去,抱着双臂看着她。早川讪讪开口:“平时我难过了她们都会抱我的。”
“你想让我抱你?”
他的话语带上了几丝笑意,垂着眸看着她。早川宫野小幅度的停顿了一秒:“我抱你也可以”甚尔没有搭话,只是微小幅度的挑了挑眉,环抱的姿势俗然不动,他张了张囗:
“想摸直说。”
“想摸。”
早川宫野回答的太干脆了,干脆到甚尔怀疑到底是不是被直哉欺负了才过来的。
少女睁着眼眸看着他,褐色的瞳孔期待着。甚尔缓缓吐了一口气,有几分无奈,但还是解开了上衣,向前走了几步。他靠早川的距离很近,腹肌快贴在她脸上,很显然不只是摸一摸的距离。早川张开手,抱住他的腰,顺势把脸埋了进去。两只手环抱不住。甚尔腹部没有用力,虽然还是有些硬,但相对来说已经很软了。早川宫野一埋进去就开始鸣呜的哀嚎。“呜鸣呜鸣,都怪直哉,我真的不想去了啊鸣鸣鸣鸣鸣鸣,他怎么能那么贱啊呜呜呜!!”
“旁边还有人在笑我,鸣呜鸣呜鸣呜!”
感觉口水和鼻涕都会弄在他身上,甚尔拍了拍她的头,敷衍的安慰了一句:“好了一一”
早川宫野还在鸣鸣,她没有再环住他的腰了,而是脸埋在腹部,两只手向上放在他的胸膛上。
揉捏的动作十分有节奏,基本上一秒一次。禅院甚尔皱着眉闭着眼,面色有些不耐,但还是默认早川上下同时的动作。一直到胸部和腹部都有些发麻,感受不到手的存在了,甚尔后退一小步,拿下早川的手。
摸到腹肌的早川没再难过了,虽然心情还是有一些低落,但是肉眼可见的比刚才好多了。
甚尔睡觉的地方没有床,只是一张榻榻米,被子也很薄,但盖上几件衣服后就好多了。他们背对彼此而躺,甚尔说他不需要盖被子,早川就全裹身上了。第二天的早川照常回了院子,过几天拿着食物又过来找他,倒也是日复一日,继续在禅院过着毫无意义的生活。
后面的早川没再提起她和直哉的事情了,偶尔也会有一些抱怨,但也仅仅只是和他骂一骂的程度。
不过早川不知道是,甚尔其实在那天雨后的没多久,就去过直哉所在的私塾。
恰巧家主找他,顺路就过去看了一眼。
那个时候还在上课,早川坐在椅子上,抬着头,而直哉在纸上画了什么,正准备贴在早川背后。
余光却扫见一个异常高大精壮的男人,正站在窗户外,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明明只是看见了他的眼睛,一股压迫感却油然而起,连手心都开始出汗。直哉手一抖,笔掉在地上,到下课也没再敢贴早川背后。早川和直哉的关系的确算不上很好,不过至于他离开禅院后发生了什么,的确就不太清楚了。
毕竟已经过去很久了。
酒店里,阳光照射在白色的纱帘上,窗帘的花纹反射出好看的图案,印在床上。
甚尔刚从浴室出来,裹着一条浴巾。
他拿起手机,和早川宫野的对话还停留在昨天晚上他单方面的对话中。早川宫野没有回。
他点击了返回,退出界面,手机丢在床上。看样子是被拒绝了。
早川宫野的头像非常简单,是一个颜文字"(^-^)"的放大版,动态为零,个性签名为零,基本没有发过任何内容和文字。前段时间他出去打小钢珠输了不少,酒店的期限还剩下一些,有免费的自助,一日三餐基本也够。
甚尔正想着,看着镜子,门突然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