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般猖狂的行为。
正当她以为墨浮玉会以原主师父的口吻来教训她的时候,却听他开口说道:“有人嚷嚷厨房炸了,他们说里头还有你放在灶台上熬的鸡汤,四处不见你,我便特地来告诉你。”
“多谢师父提醒!”
温眠月恍若被雷劈得外焦里嫩,转身撒腿就跑!
那可是她用玉佩交换回来刷跟令华泽亲密值的老母鸡啊啊啊!
早知道不去凑热闹,早知道就不跟人吵架了!
令淮锦咬紧唇畔,脸气得通红,刚刚那个少女竟然抹了他一脸的鸡毛!这就跑了!跑得比兔子还要快!!!
“你...”他死死地盯着她离开的方向,捏紧了拳头,有气无处发。
墨浮玉微微拱手:“还请令大公子不要介意,小月她在行事方面的确有些急躁过态。但是如果公子没有惹怒她的话,她一般都不会这么做。除非公子你真的做了错事,而她看不惯眼,便会出手。”
温眠月爱憎分明,尽管他知道她有的时候是存心胡闹,但是她很多时候,都是为了他人伸张正义。她会如此这般对待令淮锦,他一点也不意外,如果她真的轻易就放过令淮锦,才真正会让他感到意外。
自从温眠月离开绛怀宗,他们师徒二人重逢后,温眠月便没有再像从前那般同他亲近了。如果说从前的她,是刻意亲近他,那么现在的她,就是刻意疏远他。
疏远吗?
墨浮玉缓步走着,若音妤从不远处向他走来,见他脸上带着一丝莫名愁容:“怎么了?”
“没什么,小月把令府的厨房炸了。”
“哈?她为什么把厨房炸了?印象中,她好像不怎么下厨。”
“说是做了鸡汤,应该是给令公子做的。”
若音妤脚步一顿,令华泽啊...那个病殃殃的身影在她的脑海里浮现。
“浮玉不介意的话,我们今夜一起去看看令公子吧?看看他的恢复情况。”
墨浮玉赞同地点头。
——
“令华泽~我来找你啦!”温眠月捧着那碗从厨房里救出来的鸡汤,满脸黑灰地出现在他的房间,令华泽不见人影。
“啊?会去哪了呢?”温眠月很是惊讶,在她的脑海里,令华泽自从苏醒,便没有离开过这间房间。
大夫说他的身子虚弱,受不得寒风。
若是受了风,只怕身体状况会更加严重。
身后是一阵轮子的轱辘声,在门外响起片刻后,便停下了。
温眠月转过头去,门外那位翩翩白衣在月华之下显得皎洁绝美的男子,眼神温和地看着她:“小月,我在这里。”
看着她那张熟悉的笑靥,令华泽的嘴角微微弯曲。
令华泽方才分别做了个噩梦和美梦,他的噩梦是,她再一次离开了他。
而美梦就是,他亲手将她抓了回来——
折断她的双腿,让她留在他的身边,再也没有机会逃脱。
她只能陪着他一个人,而非...
和别的男子相处,不管是愤怒的,微笑的她,都只能是他的。
令淮锦有意刁难她,获得了她的打骂,而那个叫墨浮玉的男子...
他是她的师父,而他获得了她的一句感谢。
她的愤怒、微笑、娇蛮,都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而这本该是属于他的,却给了别人。
方才在前院发生的一切,都被他尽收眼底。
他是去寻她的,更是在背后,目睹了一切。
温眠月,她啊,不安分。
她总想要逃,就像是那只想要将他手骨都给啄穿的鸟儿一样,调皮又可恨。
既然承诺了留在他的身边,又为何要四处乱跑,总有那些不安分的想法呢?
他的眸光愈发阴沉,搭在轮椅两侧白皙冰冷的指骨微微捏紧。事实上,只有他听见周身不安分的骨骼在叫嚣,它们的分离滋裂又聚合重生...
他苍白的唇畔含了一丝诡谲的笑意,很是享受这种冰寒刺骨又撕裂着全身筋脉的感觉。
是的,只是现在而已,现在的他还没有能力,并不代表将来。
“特地给我熬的?”手中的鸡汤温热,温眠月的脸和手却都脏得不成样。他用衣袖帮她抹去脸颊上的黑印,动作轻柔。
温眠月在他面前疯狂点头,脸上抑制不住的自豪:“对!快趁热喝!滋补身体!”
她今天把令府的厨房炸了才弄了这么一碗老母鸡汤,她得监督令华泽把它喝!光!
而他也的确乖乖地喝光了,碗中鸡汤见底,温眠月嘴角的笑意也越来越大。
殊不知令华泽宽大衣袖间的手微微攥紧,喉间一阵血腥涌起,却在那一刻,他选择将血和最后一口汤吞咽而下,腹部一阵刺痛让他面部痉挛。只是一瞬,微笑便替代了他的痛苦:“好喝。”
温眠月的注意力都在那碗含着浓郁鸡汤的碗上,并未察觉令华泽的异样,便也真心地以为,他说的好喝是真的好喝。
他不会觉得她盐放多了咸了点吗?又或者是油多了,有些肥腻?
“哦对了,喝完汤,你就得喝药了,我刚刚顺路给你带了他们煎好的药。”她还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