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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4 / 4)

谢怀瑾想死,他想死早些同她说,她这些日费尽心力是在干嘛?然后又是眼泪落下,她不是没有看见谢怀瑾身上的伤口,也看见了那身染血的素衣,温热的血甚至还在她手上,辞盈茫然地望向马车。伤口是新的,就是刚才的。

为什么谢怀瑾知道她和朱光来了,反而要去死?为什么都要死。

马车掀开,墨愉从车上下来,他的手上也沾满了血,沉默地用水洗着手,朱光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只能安静地站在一边。辞盈走上前要上马车,被墨愉拦住,辞盈一句话没说直接将墨愉的手挥开,眼神冰冷地看着墨愉,墨愉让开身位,辞盈跨上马车。大夫还在处理谢怀瑾的上楼,剪碎的素衣上面全都是血,还有一些剪不下来的,和皮肉黏在一起,辞盈眼眸中全是血红。她颤抖着,怒火在面前模糊的一片中颤抖,她看着大夫拆开她简单包扎的手腕的伤口,用洁白的纱布包上去,但很快纱布也被血染红。而这一切的中心,谢怀瑾昏迷着。

辞盈甚至在想,如果当时谢怀瑾没有失去力气,手上的伤口再重一些,会不会她和朱光发现时谢怀瑾已经死了,朱光背上的尸体承载着温热的血和逐停止跳动的心脏,在她向前的怒火中一点一点死亡。辞盈甚至有些不敢想那样的场景,她闭着眼,眼泪就这么下来。每当她觉得自己足以了解谢怀瑾的时候,谢怀瑾总是能让她明白,没有,辞盈,你不了解,你一点都不了解面前这个人。他主宰着一切。

用一种极其荒唐的形式。

当辞盈险些觉得这是一场算计时,淋漓的鲜血顺着她的脸温热淌下。辞盈的眼睛、鼻子和口腔中,都只有血的味道。她轻声念着他的名字。

觉得像一道咒语。

她念一次,心心就缩紧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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